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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當,啊,啊,啊以及一聲咬著牙的悶哼。
過了片刻,王路的聲音低沉的響起:“王比安,把打火機點著。”――王路知道,王比安肯定帶著打火機,要不然,他拿什麼點燃襯衫。
果然,細細碎碎的摸索聲後。
嗒一聲,一個小小的火苗冒了出來。
王路沒有絲毫猶疑,脫下自己身上唯一的布料――短褲,用打火機,引燃了。
樟樹下,重新放出光明。
王路藉著火光,飛快地掃了一眼。
謝玲,站在最外側,手裡端著弩,弩上,卻沒有箭。
陳薇坐在原來自己的位置的地上,右手,捂著肩,一縷鮮血,從她的掌下流出,腳旁,躺著一把長刀。
長刀男,躺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樹下,肋骨下插著一支箭。正在輕輕顫抖著,隨著每一下顫抖,他的嘴角就冒出一股鮮血。
面前的一幕,自動在王路的腦海中重組出剛才在黑暗中,驚心動魄的生死一剎那――
長刀男拼死一搏,向自己扔出了刀,早已經端著弩悄悄瞄準的謝玲,立刻射出了一箭。
那聲“鏘”,正是弩的發射聲。
陳薇看到長刀男向王路扔刀,立刻撲上來,想推開自己,沒想到,王路已經衝了上去,推了個空,反被長刀男扔來的刀,給誤傷了。
那第一聲“啊”,就是陳薇中刀的驚呼。
長刀男幾乎是扔了刀的同時,就被謝玲的弩射中肋骨,重重從樟樹上摔下來。
那第二聲“啊”,就是長刀男的慘叫。
第三聲“啊”。
王路低頭一看,正是躺在自己懷裡的王比安發出的。
小傢伙聽了自己那一聲“跳”後,毫不遲疑地、勇敢地從4米多高的樟樹上,朝黑漆漆一團的地面跳了下來。
雖然很勇敢,但還是嚇得“啊”地叫了一聲。
最後一聲悶哼,則是自己,在接住王比安時,這小子的屁股好不好,撞在自己的鼻子上,又酸又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現場的一切,盡在掌控中。
王路放開抱在懷裡的王比安,剛要向陳薇走去。
陳薇已經小跑了過來,張開雙臂,不顧自己的肩頭還流著血,一把摟住王比安。
母子兩人抱成一團,嗚嗚地哭起來。
內褲並不大,火光越來越弱,王路連忙藉著火光看了一下陳薇肩頭的傷口,還好,只是劃破了點皮肉。
不過,這個時候,還不是摟著老婆孩子製造溫馨的佳機。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沒死?!
王路撲向樟樹接王比安時,早把消防斧扔到了一邊。
這時,扔下摟抱在一起的陳薇和王比安,光著屁股,幾步跑回去,撿起了消防斧。
一邊,機靈的謝玲也一手拎弩,一手撿起了陳薇甩在地上的砍柴刀。
兩人不約而同地,向躺在樹下咳血的長刀男走去。
謝玲對王路的光屁屁,完全是熟視無睹,那話兒,她第一次撞到王路時,就見識過了,有什麼了不起的。看多了,眼熟了,還大驚小怪,扭扭捏捏個毛啊。
至於王路,更不會在意自己的全裸。
他現在,正興沖沖去打死狗。
打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死狗,一向是王路的最愛。
何況,這隻狗,還沒死呢!
長刀男這個王八蛋在最後的拼死一擊,還真差點傷著陳薇。
這要真傷著了,就是把這王八蛋撕碎了,也無力迴天。
救了王比安,卻丟了陳薇,王路連死的心都有。
餓米豆腐,老天保佑,那一刀,扔歪了。
其實,也不是扔歪。
長刀男的手感,還是很準的。
只是,他原本瞄準的是王路。
而陳薇比王路矮了小半個頭。
這衝著王路胸膛的一刀,只劃破陳薇的肩頭。
現在嘛,一家人連帶著謝玲都安然無恙,就該輪到老子,好好玩玩你了。
王路走到長刀男身邊,舉起消防斧,往他胸口一敲――一大股鮮血,從長刀男口中冒出來――這傢伙肯定是從樟樹上摔下來時,弄斷了肋骨,斷骨又插進了內臟,要不然,謝玲那支箭,雖然能置敵,卻不會讓他大吐血。
“你有沒有夥伴?他們在哪裡?”王路問。
這個問題很重要,雖然一路尋來的痕跡標明,始終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