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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熱水盆,毛巾,小衣服,煮得爛爛的西紅柿麵條,冒著熱氣的饅頭,油汪汪的紅燒肉,自然,還有一大卷衛生紙。
給大了大大,正在不滿意地扭著小屁屁的梨頭擦乾淨,用毛巾熱水細細給她擦了擦身,穿上衣服――衣服大了點,這也沒辦法,龍王廟裡壓根兒沒有適合小毛頭穿的衣服,只能暫時用帶子給孩子捆紮上,然後陳薇抱著梨頭坐在席子上,在王比安幫助下,給她喂麵條。
梨頭雖然吃了塊巧克力,但那玩意兒只能甜甜嘴,抵不得肚飢,這時嚐到麵條的鮮味,頓時急得小舌頭亂舔,還哼哼叫,陳薇看孩子還沒長牙,怕吃壞了肚子,將麵條由自己細細嚼爛了,才喂孩子嘴裡。
看著陳薇熟練地照顧小毛頭,謝玲這大姑娘自然插不上手,她湊到王路身邊,好奇地問:“這孩子怎麼叫梨頭?”
王路含笑道:“這小名還是孩子滿月時大家一起取的。這也就是生化危機爆發前2、3個月的事兒,我和你姐陳薇、王比安受邀請參加孩子的滿月酒。酒席上,周春雨說至今沒給孩子取小名,請大家一起取一個。這孩子是他們夫妻的寶中寶啊,兩人結婚後,一直沒懷上孩子,把雙方父母急的,到處檢查詢老中醫找偏方。一直到年前,兩人到澳大利亞旅遊時,才懷上了。親友就說,既然是在澳大利亞悉尼玩時懷的孩子,就叫悉尼,有人說這名太實在了,怎麼能拿城市名字當小名呢,改一下,悉尼不是又叫雪梨嘛,就叫雪梨,可又有說這名兒太洋氣了,不像中國孩子的小名,這小名嘛就該接地氣,這才能讓孩子長得健康結實,雪梨不就是梨頭嘛,乾脆,叫梨頭得了。”…;
王路越說神情越暗淡,想吃滿月酒當天,在月湖石浦大酒店擺了滿滿五座,連周春雨遠在東北的父母都坐飛機趕了過來,只是現在,那些同席喝酒的親朋好友,還有幾人在人間,又有幾人已變異成喪屍。
梨頭由陳薇和王比安照顧著,周春雨放下心來,匆匆吃了幾個饅頭和紅燒肉,就讓謝玲幫他穿盔甲。
王路攔住了周春雨:“我來吧,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再說,砍喪屍又用不上腿,我能撐得住。”
周春雨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猶疑了一番後,還是忍不住道:“姨……”王路捂住額頭:“周春雨啊,你要麼叫我名字,要麼叫我哥,這姨父長姨父短的,生生把我叫老了。”
周春雨尷尬地撓了撓頭:“王哥。”王路點點頭:“唉,這才差不多,別去管什麼輩分,咱們就按年紀大小稱呼。”
周春雨應了聲,正正神色道:“王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體力總是有限的,可喪屍又一時殺不完。別的不說,到了晚上怎麼辦?就算是輪番放哨,也不可能完全擋住喪屍啊。這就是部隊裡了,哨兵也只是起個警戒作用,沒說讓哨兵站崗時戰鬥個不停的,特種兵也吃不消啊。”
王路自然知道這個理,喪屍突破山道上的防線是早晚的事,他也早留著後招,防的就是出現這樣的緊急情況。
可是這一後招施出來可是會兩敗俱傷的。
這一後招就是王路當初剛剛上山時,設定的斷門石。
那塊山道頂端右側,旁邊已經長滿了雜草的斷門石。
這塊石頭如果推下山道,就能把山道擋得嚴嚴實實,山下的喪屍就是再多,也沒辦法上來了。
可同樣道理,王路他們也下不了山了。崖山就成了絕地。
王路沉默不語,周春雨看他臉色發黑,也就沒再說話,半晌,王路招了招手,示意周春雨跟他走。
兩人來到斷門石前,王路拍了拍眼前的巨石:“這塊石頭如果砸下去,就能擋住山道,喪屍肯定上不來了。”
周春雨撫摸著巨石,不無吃驚地道:“王哥,你好厲害,這樣大的石頭當時你怎麼弄到這兒的?用吊車嗎?”
王路失笑道:“我要是有吊車,現在還用窩在這山上嗎?這石頭本就在附近,因為有個斜坡在,我藉著地利才把它弄到這兒。不過我估計著,如果我們六人齊上陣的話,應該能把這塊石頭弄到山道上去。”
“那還等什麼啊?”周春雨道:“早點扔下去早完事兒。”
王路使勁撓頭,好半晌才苦著臉嘆了口氣:“這事兒吧,該怪我。我們剛到崖山時,我和陳薇是想著在山上開田來著,可後來吧,山下農田多的是,特別是田裡的喪屍被清理後,到山下摘新鮮菜吃,比以前去菜場還方便,一來二去,這在山上開田就擱下了。還是陳薇和王比安開了一些田。但是因為沒有種子,又錯過了播種的季節,所以也只是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