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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受傷,就意味著變異,就意味著喪命。
王路匆匆撥開人群擠進去,人群中,王德承扶著蔡春雷孤單單地站在中間。蔡春雷已經陷入半瘋狂中,一會兒揪著王德承大吼“殺了我!快殺了我!老子不想變成喪屍!”一會兒又嚎啕大哭:“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看到王路趕過來,王德承眼睛一亮:“王哥,你快來救救蔡春雷吧,他可是為了掩護大家才受的傷啊。”…;
然而不等王路回話,四周的人群已經竊竊私語道:“被喪屍咬了哪裡還能救?就算是王隊長有異能,也沒辦法。”
“還是趁早斬首吧。也省得受活罪。”
“是啊是啊,等變異就不好辦了,以前不是沒有不忍心殺咬傷的人。結果反正被變異的喪屍襲擊的事兒。這種事上,可不能做爛好人啊。”
“你、你們……你們這群王八蛋!蔡春雷可是為了你們才受的傷。”王德承怒吼。
王德承其實以前和蔡春雷的關係一般般,就算是在市區營地,也只是點頭之交,因為那時候,每個人都只為自己活著,別人,只是和自己爭食的多餘的人。蔡春雨也罷,關新也好,死或活。對王德承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還不如半塊餅乾能引起他的興趣。
然而自從到了崖山,發生了原木一號事件,並因此成了“王路的人”後,王德承和蔡春雷因為都是屬於陣前反水臨陣投敵――不,棄暗歸明的聰明人。兩人到也有惺惺相惜之感。
再說蔡春雷雖然不如王德承強壯,卻有些小聰明,殺喪屍能力一般般,但很會經營自己的生活,也就是俗稱“很會過日子的上海小男人”――甬港和上海本就是親戚關係,上海女婿多半是甬港人――在蔡春雷的努力下,王德承甚至能在“下班”後吃吃他煮的宵夜。
雖然武裝部有人開玩笑說王德承在被徐薇薇打擊後改變了性取向,和蔡春雷搞“基”,但其實大家也很眼紅蔡春雷會過小日子,鳴鳳山莊的大食堂雖然可以趟開肚皮吃,但食堂菜哪有自家小炒有味道?
吃人家的嘴軟,王德承在外出任務時,自然而然會幫襯蔡春雷一把――這原本就是蔡春雷巴結王德承的目的所在――於是,在外人眼裡,這兩人是“基”情四射,但說實話,王德承對蔡春雷的確產生了感情。
只不過是戰友之情,而不是“基”情。
人是群體性動物,社交是天然的本能,沒有一個人可以真的像滅絕師太一樣一個人過日子。
他需要愛人,需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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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以往,這世界不允許你交朋友,當兩人會為了一塊發黴的餅乾打得你死我活時,所謂的友情就是個屁。
但在崖山卻不一樣了,充足的食物,雖然有點風險卻並不致命的和喪屍小規模戰鬥,在武裝部小夥子們中間慢慢培養出了感情――戰友之情。而王德承和蔡春雷的友情就格外深厚一點。
深厚得足以讓王德承在蔡春雷被喪屍咬傷後,不是像以往慣例那樣一斧砍下他的頭,而是帶回崖山,向王路求救。
這一舉動,很荒唐,很白痴,很傻很天真。其實連王德承也知道,蔡春雷早晚會挨一斧,無論是他活著時,還是變異後。
看到王路大步走來,王德承顫著聲道:“王、王哥……”
王路急促地道:“傷在哪裡?”
王德承扶起蔡春雷的左手道:“手腕上被咬了一口。”他喃喃解釋道:“我們為了掩護老人和女人先逃,在最後面壓陣,上殘疾車時,蔡春雷扶在殘疾車車門上的手被追上來的喪屍扒掉了手套,咬了一口。”
其實不用王德承解釋,王路也已經看到了蔡春雷手腕上的一個牙形傷口。一大塊皮肉被硬生生扯走了,鮮血正從猙獰的傷口處不斷湧出來。
王路冷著臉:“受傷多久了?”…;
王德承喃喃道:“也就二、三分鐘。”
王路搖了搖頭,突然轉身道:“給我一把斧子,還有汽油和打火機。”
幾樣東西很快被送了過來。大夥兒都背過了臉――誰都不願意看到蔡春雷被王路親自斬首的那一幕。
不管怎麼說,蔡春雷可是為了保護大夥兒受的傷,雖然殺掉被喪屍咬傷的同伴是共識,但目睹現場,也免不了有兔死狐悲之感。
王路一邊往斧頭上淋汽油一邊對王德承道:“抓住他!抓緊!”
王德承咬著牙喃喃道:“哥們,對不住你嘍。”從背後反剪了蔡春雷還完好的右臂,壓住了他的肩膀。讓他的頭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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