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2/4 頁)
邊………;
嘎的一聲響,左手的後山牆上的那扇鐵皮門開啟了,一隻手在裡面招著:“快進來。”
王路推著謝玲一頭衝進鐵皮門後,門飛速地被關上了,隔著門板傳來喪屍徒勞地抓撓鐵皮和用身體撞擊門板的聲音。
房間沒有窗戶,只靠另一道門透進的光照著,有點暗,王路眯著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身影招呼道:“小心地上的東西。”說著,就轉身向另一道門口走去。
王路一低頭,才發現房間地上堆著一個個化肥編織袋,擠得房間裡幾乎站不下腳,自己從小弄堂撲進門裡時,斧柄撞到了一個袋子上,裡面滾出了一些圓乎乎的東西,現在看明白了,是土豆。
王路和謝玲高一腳低一腳出了房間,眼前就是一亮,兩人站著的房間是個農家客廳,前面和左右兩邊都放著老舊的長條沙發,沙發還不是同一款式同一顏色的,似乎是從別處蒐集湊攏來的,王路和謝玲的手邊就是臺電視機,29寸,映象管式的,電視機旁還放著dvd和數字機頂盒。
謝玲眼尖,還看到牆上掛著一臺空調內機。
“坐啊。”帶王路和謝玲進門的人招呼道。
王路這時看清了,那是個老太太,一頭蒼蒼短髮一絲不亂,衣服是農村老婦人慣穿的暗色調的,收拾得很整齊,人有些富態。
“坐啊。”富態老太太又招呼了聲,轉身出了另一道門。
王路沒有跟上去,他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玲卻一屁股在對著電視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拉了發呆的王路一把:“傻站著做什麼?”
王路剛坐下,又站了起來,把手裡的消防斧放到了角落裡。
不管怎麼說,自己和謝玲安全了,外面的喪屍被鐵皮門擋住了,救他們的是個老太太。人家老太太都不怕兩個又是斧又是刀的陌生青年男女――這兩個青年人空著手都能殺了她――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王路隱約能聽到老太太在隔壁忙碌著什麼的細碎聲音,從沙發上看過去,老太太進去的門後房間內放著一張木製圓桌,桌子上扣著一隻竹防蠅罩,這玩意兒王路小時候很常見,在沒有冰箱的歲月,無論市區還是農村都把吃剩下的飯菜放在這竹罩子底下。看來,那是吃飯的地方。
老太太忙碌的處所,應該就是廚房了。
在幹什麼?磨刀?
自己也太疑神疑鬼了,就是給老太太十七八把菜刀,她連謝玲一人也鬥不過。
王路瞟了一眼身邊的謝玲,她幾乎全身癱軟在沙發上,肩膀輕輕靠著王路的膀子,胸膛起伏著。雖然剛才謝玲並沒有直接對上喪屍,但王路也知道,如今的謝玲心裡翻卷著怎樣的驚濤駭浪,當時生死只在一線間,不,其實兩人根本就是在送死。而謝玲從屋頂上跳下來時,更是眼睜睜自尋死路。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死。就像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去死一樣。
王路輕輕握住了謝玲靠在自己身邊的手,那纖細的手指一僵,又立刻鬆軟下來,反手,謝玲握住了王路的手。
隔壁房間傳來走路聲,王路像**的漢子被老婆上門捉姦一樣,一下抽回了手,裝模作樣地撓撓頭,臉上居然有點發燒的感覺。
老太太出現在門口,左右手各端著一個小碗,“來,暖暖肚子。”
王路站起來接過碗,遞給謝玲一碗,又自己端上一碗,一低頭,是糖水荷包蛋,農村人待客慣用的食物。
糖水微微有些泛黃,放了月子娘過月子吃的紅糖,白白的荷包蛋中心能看到紅紅的蛋黃。
王路和謝玲面面相覷,這個,老太太是把兩人當客人對待了。對兩個陌生人,兩個不知心意的全幅武裝的陌生人,兩個一抬手就能殺了她的陌生人。
老太太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吃吧,這蛋是今兒早上剛下的。”
語氣平淡中隱隱有著熱情,就象太平年月時,家裡的孩子偶然帶了個遠方的同事啊朋友啊什麼的來,第一次見面,老太太搭訕不上什麼話,又擔心孩子們在陌生環境裡會尷尬,就會用這樣的態度端上碗紅糖荷包蛋來。…;
一碗曖昧的荷包蛋下肚,就自然熟絡了。
王路沒說什麼,坐下,舉起碗裡的調羹就吃起來。謝玲看在眼裡,也吃起來。
荷包蛋是半熟的,用調羹一搗,裡面的蛋黃就流了出來,在紅糖水裡化開來,又被熱乎乎的糖水半凝結成了蛋花絲,王路大口吃著荷包蛋,蛋黃都沾到了唇邊,最後一仰脖,把飄著蛋黃絲的紅糖水灌下了脖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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