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3/4 頁)
扎的簡陋的門,推門而入,裡面是間柴房。…;
柴房裡很暗,也很狹窄,王路手裡的竹筐邊撞到了高高堆在旁邊的柴上,竹筐裡的雞兔騷動了一陣。
陳老頭聽到動靜,停住了腳步,三人站在柴房裡連大氣也不敢喘,等竹筐裡重新安靜下來,這才繼續前行。
從柴房裡出來,面前――面前是座倒塌的破房子,房子的頂都沒有了,四面的牆也只剩下了半拉,原來的房間地面都長滿了雜草。
這樣的房子不止一幢,王路打量了一下,四周有好幾座類似的房子,有的房子明顯過了火,燒得焦黑的樑柱和碎磚瓦混雜著倒在地上,牆上盡是火燒火燎的痕跡,黑色的灰燼滿地都是。
陳老頭靠著半堵牆突然停住了,還衝著王路和謝玲做了個輕聲的動作。
王路和謝玲挨著陳老頭半蹲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什麼動靜都沒有,王路的腿都蹲得有些發麻了,正想站起來活動活動腿,突然聽到只剩下門洞的門外傳一陣咯噔咯噔的聲音。
王路閉住了嘴,死盯著門外。
咯噔咯噔,聲音越來越近,一根柺杖最先出現在門外的石子路上,接著,一隻喪屍的白髮蒼蒼的頭冒了出來,那是隻很老很老的老頭喪屍,扶著柺杖,一步一步挪著。
老頭喪屍經過了門前,好一會兒,咯噔聲才消失在石子路上,陳老頭回過頭來:“這是我們村裡年紀最大的老頭子,89歲了,天天一大早就起床,在村裡到處溜達,就是變成了喪屍,這習慣都沒改。”
王路實在覺得匪夷所思,忍不住脫口而出道:“為什麼不殺了它?”這種喪屍最好殺不過,謝玲一人用砍柴刀也能收拾了。
陳老頭卻搖搖頭:“理它做什麼,躲著它一點就行了。”
說著,當先出了門。
在陳老頭的帶領下,王路和謝玲在後隆村兜兜轉轉,在廚房、天井和小弄堂裡穿來穿去,陳老頭還帶著他們在一溜平房頂上走了一段路,邊走還指著平房小院子裡四隻大大小小正衝著房頂上的三個大活人又吼又跳的喪屍道:“這家是外地人,後隆村來打工的外地人也不少,出了事兒,一家人都變成了喪屍,這院子的門一直關著,外人進不來,裡面的喪屍也出不去,它們倒也沒禍害過別人。”
謝玲看得仔細,見到一個穿著裙子的小女孩臉上,胳膊上都是啃咬的痕跡,不禁捅了捅王路的背:“哥,你看。”
王路瞄了一眼,大致猜到了當時的情景:爸爸媽媽和弟弟都發病了,外面的村裡又亂成一團,小姑娘只好關上院門陪在家人身邊,外來民工的孩子早當家,沒準小姑娘還要喂藥燒飯照顧三個病人。結果,爸爸媽媽和弟弟的病並沒有好,而是變成了喪屍,守在親人身邊的小姑娘也在被咬後成了喪屍。一家四口喪屍在這個封閉的小天地裡“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也許應該加上“永遠”兩個字。
穿過一片小竹林――好吧,不管你信不信,這後隆村農舍前後居然夾著一片小竹林,其實王路一路走來,連菜田都看見過,已經見怪不怪了,啥叫原生態,這就是。城市所謂上千萬的園林豪宅,和這片小竹林一比,簡直弱爆了。
開啟了竹林半人高的籬笆,陳老頭終於站住了腳:“到了。”
王路探頭一看,外面是條石板路,路的右側,直通村外,站這兒,都能聽到溪水嘩嘩的流動聲。…;
陳老頭推了王路一把:“快走吧,現在這附近雖說沒有喪屍的影子,保不準它們什麼時候就會跑出來。”
王路也不客套,衝陳老頭點了點頭,拎著竹筐,扛著消防斧,出了籬笆門,撒腿就向溪邊跑,身後緊緊傳來謝玲輕快地腳步聲。
幾個呼吸間,兩人已經跑到了溪邊,王路一點遲疑都沒有,直接跳下了一米多高堤壩下的溪水裡。
撲通,謝玲也跳了下來。
兩人狼狽地站在齊腰深的溪水裡,互相看了一眼,無聲地笑了進來――終於安全脫身了!
這段溪流王路認得,離大橋並不遠,兩人決定就這樣淌著溪水往前走,一直找到停放小船的地方――也就是皮卡車主人的別墅前。
昨夜下過大雨,溪水有點急,水也深了不少,王路和謝玲儘量靠著堤壩一步步摸索著前行,王路拿的東西多,不知不覺拉到了後面,謝玲只拎著把砍柴刀,主動走在前面探路。
王路一腳高一腳低,眼睛卻盯著前面幾步遠的謝玲。
謝玲的牛仔褲全都溼了,緊緊裹在她的腿上,襯衫也溼了大半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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