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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是停住了,而且是完全停住了,停得一動都不能動。獨眼盲杖撐地,身體懸空,一隻腳撐在牆上,另一隻腳在坐欄上踩住棉袍。瞎子呢?完全倒掛朝下,一動不動,彷彿是一掛溼面,翻搭在曬杆上。
瞎子不敢動,他有點蒙,急切間還沒弄清狀況,所以他只是把身體放鬆、放輕,然後輕微而急促地呼吸,他必須緩過這口氣。
獨眼也不敢動,他不能讓瞎子掉下去,雖然瞎子和他們家有過節,但來的時候,自家老頭子和幾個叔伯一再強調,那過節不許再提。再說剛才要不是瞎子,他現在還在無望地奔跑著呢。現在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做好今夜這件事必須儲存每一分力量,他們的力量太少了,而那事情到現在連個邊還沒摸到。所以他只是把身體更堅實地撐住,同時大口的呼吸,他也需要緩口氣。
很快,也就深換了兩三口氣的功夫,他們就都意識到他們必須動,剛才的奔跑,就算有幾十個外院都跑過來了,他們卻始終跑不到位置,這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在一個迴圈的廊道內轉圈,應該是一種類似“諸葛八陣圖”那樣的陣法。那麼,前面的兩個人隨時都會從後面奔撞過來。
於是,獨眼準備騰出一隻手掏“遷神飛爪”,他要把瞎子拉上來。
瞎子也知道自己必須上來,他依舊不清楚狀況,所以他的希望只能寄託在自己身上。
他是誰?“西北賊王”!他是年老了點,他眼睛也確實瞎了,但這都不影響他上來。只見他腰一發力,雙腳已猛然抬上去,膝蓋反勾,腳掌在欄座上一拍,整個人便彈起,然後上半身一個捲曲,就已然蹲在了欄座上。
獨眼也已然掏出飛爪,瞎子的突然出現在欄座上,反倒嚇了他一跳。
“快,準備攔人!”瞎子落下的同時連氣都沒換就說出這句話。
獨眼收腳站起,把手中盲杖扔給瞎子,然後回身,抬腿踢斷過來道上支出的兩塊青磚。左手從背後拔出“精鋼鶴嘴鎬”,一下就釘在廊壁之上,然後把掏出未收回的飛爪纏在鎬柄上,另一端在廊柱上繞了一道,用手抓住。剛做完這些,人已經奔到。
魯承祖依舊在衝撞奔跑,他已雙眼模糊,意識也有些不清了,看到前面欄座上模模糊糊出現兩個人影,有些象瞎子和獨眼,他以為出現了幻覺。更讓他以為是幻覺的是腳下廊道佈置忽然變了,他象突然失蹄的奔馬直向前衝跌而去。
獨眼飛爪的細鋼鏈擋住魯承祖,緊跟其後的魯一棄又衝壓在魯承祖身上。這兩道力加在一起已遠遠超過賓士的駿馬,獨眼趕緊鬆放鋼鏈,他不是拉不住,他是怕勒壞那兩個人,所以他必須把力卸掉。
細鋼鏈在兩個人的衝力帶動下,把廊柱磨得直冒青煙,獨眼戴了鹿皮手套的手也燙得快抓不住。眼見著鏈條就要放光了,可兩個人依舊力道極大地在往前衝。
瞎子還蹲在欄座上,這情形他能聽出來,他早就將盲杖再次卡在突出處和廊柱間,魯承祖和魯一棄在鋼鏈攔擋的同時撞上盲杖,終於,兩人停住了。盲杖彎曲如弓,慢慢才卸去餘力彈回一些,卻未完全回覆原狀,因為魯承祖和一棄正靠在它上面大口喘息著。那鋼鏈業已牢牢嵌在廊柱上一道焦黑的深槽裡,深槽處猶自冒著青煙併發出焦臭。
魯一棄站直了身子,他不能老趴在大伯的上,但剛站直就又撲通一聲坐到地上。
魯承祖也站直了身子,他不能老趴靠在盲杖上,他沒坐倒,他的手緊緊抓住盲杖,穩住自己的身體。
他突然不再喘息,緊閉住嘴唇,一滴鮮紅擠出他的嘴角,在下頜上畫了一個不規則的弧線,然後豔麗地從他下巴上一躍而下。他的胸口起伏了幾下,嘴唇再也閉不住了,一團紅沫噴出,隨後在黑暗的廊道里散成一片粉紅的霧。
魯承祖還是受傷了,他到底是老了,而且在最後的時候,他承受了雙倍的衝勁。
四人中獨眼年輕,又有功底,是狀態最好的,其次是瞎子,賊王畢竟是賊王,而且他受的是側滑之力,雖然了撞碎木靠背,讓他覺得骨頭斷裂般生疼,但大部分的力已在側滑中卸掉。再就是魯一棄,他雖然不是練家子,但年輕,又在洋學堂裡練過長跑,最重要的是最後阻擋時的衝撞力,大伯幫他擋了大半,所以他主要是累,沒其他問題。
瞎子已經跳下坐欄,他聽到有人口中噴血,這種噴血的聲音對他來說太熟悉了,他曾經聽到過無數次,有對手的,有兄弟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