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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過他沒有逃,而是拔身上縱,迎著滾落的冰雪和石塊而上。對於功力高深的高手而言,這也許是比往下奔逃更好的法子。只要能在其中快速轉移身形躲開那些冰塊和石塊的致命撞擊,那麼被埋在冰石下的可能就是最小的。就算被埋住,深度也不會太大,這就有機會挖逃而出。
十六鋒刀頭的一條腿已經受傷,但他憑著雙手和剩下的一條腿,手腳並用,連滾帶爬,速度也不低。他沒有像朱瑱命那有上縱,因為剩一條腿是無法快速移動身形躲讓那麼密集的冰石塊的,他只能往斜下方奔逃。這是具有經驗的做法,它是躲開崩冰子正面衝擊的最佳途徑。要是方向正確,速度也足夠的話,甚至還能從崩冰子的覆蓋面中脫身出來。
沒有功力也沒有經驗的只有魯一棄,他站在原地沒動。不是不想動,而是在那震撼人心的一刻連腳步怎麼邁動都不知道了。也就在此時,兩個矯健飄逸的身形撲到他身邊,是養鬼婢個胖妮兒到了。這兩人一邊一個架住魯一棄,轉身要就往回逃。
被兩個美女擁住,這讓魯一棄突然有了種男人該有的責任感,也讓他突然間在心中有靈感乍現。於是斷然喝叫一聲:“就從此處下!”然後拉著兩個女子一起由原來構築寶構的破崖處縱身跳下……
隨著三人跳下,上面冰雪、石塊如雨點滾落,天梯山在迅速地變矮、變小,最後變成一個南斜的矮坡。而金頂寺、峽谷中的鎮子卻是在瞬間都不見了,這一段峽谷都幾乎被石塊填平。更有一些石塊、冰塊直接滾撞到山谷另一側的南嶺,將南嶺的北坡面撞擊得支離破碎。
一切又恢復了沉寂,這此不再是短暫的沉寂,而是長時間的死寂。沒有一個活人,也見不到獸子、牲口。只有一隻羽毛零散的長白花喙鷹在碎石冰塊之間一瘸一拐地蹦達著。也不知道它是在尋找死去的主人還是死去的同伴。
過去了好長好長辰光,日頭已經西落,萬物再次沉浸到黑暗之中。此時死寂之中有了些聲響,像是有死屍破土而出,又像是有鬼魂夜行而至。於是這一夜在偶爾石塊翻動聲、偶爾嘆息呻吟聲、偶爾輕喚哭泣聲中過去。
第二日一早,便有被大火逼出鎮子而倖存性命的藏民回來挖掘尋找自己親人鄰朋,只尋到十幾具破損不堪的屍首。而碎肉、斷肢、血水卻是處處可見。於是哭號呼喚聲連綿不絕,此悲慼音情數日未絕。
找尋人群中除了當地藏民,還有些服飾奇異的中原人,這些人只是草草巡查了半日便有序離開。
半月之後,與碎石一同滾落的冰雪盡數融化,冰雪水流積,在碎石的凹處形成一個堰湖。沿湖邊還出現了幾處泉眼,由中間斷湧出溫熱泉水,水汽蒸騰飄漾在碧藍堰湖之上,猶如仙境相仿。
《藏地理正志》有記:“藏曆秋盛天陽日,西僻峽谷有山冰崩石流,掩一處大鎮。民、牲死傷不可計。峽被石塞成堰湖,有溫泉數眼時現。”
《百年藏佛通記》中有:“……金頂寺未入佛宗,金頂活佛,無入僧冊正記。其雖至通佛理,卻無與人論。山倒,寺與僧同滅。”
藏民中則流傳,天梯山下金頂寺以佛名斂財,遭天譴佛滅,以山掩滅。
此後藏地再無天梯山之名,也無從考證金頂寺的存在與否。崩塌的峽谷處被人俗稱為“爛褲襠”。後有人在此處石塊中發現管柱狀金屬物,無法辨認其由來。央視有關專欄還對此做過報道。其實這中石中的管柱形金屬,可能是墨家人在建寶構時採用的鑽石澆鑄法,在山體上鑽細長深孔然後灌注溶解的金屬,冷凝後可為寶構基礎立根之用。山體崩塌後,便嵌在單個石塊中結為一體。
至於這一日中發生的這種種事情卻從未有人說起。至於這天梯山因何而崩,更無人知道。因為知道真相的人都不會說,還有死去的人也不會說。
正所謂:靈犀感天知,瀝血履命職。
寶鎮兇山碎,生死誰能持。
又是一個臨近冬季的深秋之日,但在海南地界卻是感覺不到什麼寒冷之意。和魯一棄同在海上探險歷難的鯊口,自通州與魯一棄分手,至今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而此時他正站在這極南之地的一塊礁石之上,腳下是碧藍碧藍的海水,能夠一眼看清水下的珊瑚和游魚。而此時水下除了珊瑚和游魚外還有人,像魚一樣遊動的人。
鯊口雖然站在水邊,卻沒有看水下。因為只要從水面上波浪的起伏和盪漾上他就已經能夠判斷出下面的戰況如何。水下的搏殺會在短時間中結束,雖然是一對三的對決,但獲勝的一方肯定是那一個。
第二十節 雁字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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