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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恰好是做這一行的,而且,我很厭煩用已經氾濫的手法寫東西,所以開始嘗試這種新創的手法,到《第十九輯 決戰 殺人》為止,我很滿意。可能很多讀者不滿意。
10—19輯,就我個人來說,還是滿意的,我想也絲毫沒有辱沒我最喜歡的這兩個人物,一本小說,能夠留下十輯作者最滿意的東西,想來也已足夠,其他的滿意,我就留給讀者。
摯友怒濤雪給這種手法一個名字:三維結合手法。
我覺得還是蠻恰當的。
這裡我詳細說一下閱讀方法:
第一:
你一定要習慣一點:大家看電影的時候都會知道一個名字:蒙太奇。
蒙太奇最開始的意義來自法語中的建築,原本單獨個體的磚瓦泥沙透過工程師的手段組合成一座全新的房子,用來形容電影手法還是很貼切的。
大意就是:當幾個毫無關聯的鏡頭以不同的方式組接起來後,便會產生一種新的意義,這其實是每個人的心理在根據自己特有的人生觀進行聯想連結,稱作“心理補償。”
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種感受:比如,當你看到滿地落葉時,你會有秋天的感覺;看到地裡的農民收穫玉米,也會有秋天的感慨,而且,會由此聯想到很多由秋天帶來的感覺,或者想到過去很多在秋天發生的事:比如,你曾經和哥們在半夜摸進果園偷摘樹上的蘋果;或者在清晨寒露時騎著腳踏車上學,路上看到了你暗戀的那個女子,你想盡介面與她搭訕;也曾經在中午休息的時候偷偷溜到紅葉樹林裡看一本武俠小說;或者拾取一枚最美的楓葉做成標本送給你的小女朋友……………………
同樣的,當你後來,再做其中任何一件相同的事時,你也會產生秋天的感覺,那滋味或者哀傷,或者甜蜜,或者蕭索等等;
而在你被一陣冷風吹過的時候,或者是看到某一樣吃食的時候,或者是看到某個人的時候,也或者是當有一天你不再年輕,你走在家鄉鋪滿紅葉的路上,看見那些肆意張揚的中學生騎著腳踏車歡笑大鬧,不禁感慨你也曾經有過昔日時光的時候,你說不定也會想到同樣的事上去。
如果我把這些畫面都拍下,剪輯成一部電影呢?
那麼,這些鏡頭之間,本身表面上有聯絡嗎?
沒有。
但你就是會產生那樣的感覺,一種你自已獨有的對秋天的感覺,你可能想起了母親做的好吃的,可能想起了你跟情人偷偷約會的甜蜜。
當然,也可能想起了家鄉黃昏嫋嫋的炊煙,漸漸蕭索清冷的村莊和農田,想起了村子裡小孩子穿的厚厚的到處跑,手裡拿著紙折的飛機,木做的刀槍;想起了升學的壓力,想起了那時候少年茫然的哀傷和憂愁。
這是你的心把它們自己組接起來了。
這種方法我們叫做:並置鏡頭,就是由很多表面無聯絡,但是卻會帶給人相似感受的情景組成的畫面。
王家衛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出色。
而我在寫這本小說的時候,就是大量運用了這兩種手法。
所以,當你每看到一段文字的時候,一定要在大腦中想象出你自己的畫面,你自己的鏡頭,你自己的曾經往事,這樣,一本書讀下來,你也產生了自己的電影。
而很多看似東一筆西一筆毫無瓜葛的文字,其實就是這種並置鏡頭的運用。
雖然每個人單單隻看到一個畫面或者幾個畫面時產生的感覺是不同的,但當很多聯絡起來後,便差不多相通了。注意哦,是相通。不是相同。
畢竟我們都有著似曾相似的時光。
第二:
新文化運動帶來了文字的沒落,在文字控制上再也不會出現唐詩宋詞元曲的盛世年華,也沒有了古文的看似晦澀,實則韻味悠遠。白話文固然通俗,卻失去了古老東方文化的美麗。
電腦則帶來了文學的泛濫,動輒幾百萬字的小說隨處可見。
書法上有個故事:寫一個“一”,你能確定這最終是個什麼字嗎?
不能,因為留下的空白太多。
但當一筆一筆添上去,這個字可供猜測的空間也就越來越少。
我們也就越來越不用動腦子去猜測,不去展開無盡的聯想。
這就是白話文和古文的差別。
所以老子可以用一部五千字的《道德經》說盡天下宇宙真理,西方即便把英美法各國的圖書館藏書加起來,也只不過是滄海一粟。
不足勝有餘。
但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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