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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少女心中的夢。
字跡龍飛鳳舞,極其瀟灑、娟秀。
張虎問道:“你唱的就是這首歌謠嗎?”
啞女寫道:是。不過略有不同。
張虎問道:“不同在哪裡?”
啞女刷刷刷地寫了下來。
張虎接過一看,寫的是:
哥應唱——
桐子開花一口鐘,
兄妹相戀莫漏風;
燕子銜泥緊閉口,
蠶兒吐絲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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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蠱“瘋人草”(4)
妹要唱——
哥是青藤爬過溝,
妹是溝邊花石榴;
青藤纏樹纏到死,
樹死藤幹兩不丟。
下邊還有一行字解釋道:
這是土家男女私訂終身的盟約,也是阿哥阿妹竹林山野對歌的心曲。你知道嗎?
張虎看過後,一陣熱浪從心頭髮出,瞬間席捲渾身。他偷眼看啞女,啞女的俏臉兒居然也“唰”地紅透了耳根。
張虎心內豁然了:此明珠就是彼明珠!不僅她的舉止越看越像,就是她這字型的風格也和義弟明珠一般無二。他所以教會自己那麼多湘西情歌,就是在向自己表達一種情愫,一種渴望而已。
想著,一年前他和義弟明珠在懷化山洞中的對話情景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
明珠:“如果我是女孩子呢,你還會認我做小弟嗎?”
張虎毫不猶豫地說:“那我就認你做小妹。正好我沒有妹妹。我媽要是見我認了個這麼漂亮的妹妹,還不高興死!”
明珠像個饒舌的女孩子,纏著他繼續“問”道:“假如我是女孩子,你就僅僅想認我做個妹妹?”
張虎看了明珠那紅暈滿腮,嬌豔如花的面容,忽然嚮往地大膽說道:“可惜你不是,如果你是女孩子,我一定娶你做媳婦!”
明珠的眼睛裡迸出了兩朵明亮的火花,快速地在地上寫道:“真的嗎?”
張虎熱血沸騰,舉起拳頭說:“蒼天作證,此心可鑑!”
明珠痴痴地看了張虎一會兒,忽然哭出了聲,寫道:“哥哥,你好壞!”寫罷,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山洞……
——回憶至此,張虎痴迷了。然而,就在他正想大膽地揭破謎底時,啞女又要過了他手中的筆記本,遲疑了一會兒,即匆匆地寫了幾行字。
啞女寫完,將筆和筆記本遞給張虎後,就匆匆地走了,匆匆地上了她的吊腳樓,居然連頭也沒有回。
3
吃過早飯,趙越趁排長和啞女單獨談話時,繼續帶領偵察排的戰士們,在青龍寨中做徹底的搜尋和群眾調查。
嚮導老周跟在趙越身後,忽然關心地問道:“副排長,你那脖子如今還疼嗎?”
趙越條件反射似的摸摸脖子,說:“疼倒是不疼了,就是想起來有些後怕!”
老周感慨地說:“你真是福將呀,福星高照,所以,這湘西的黑尾大蟒蛇才沒有對你下毒口。按理,凡是被黑尾大蟒蛇捲住的活物,是沒有不被吞下肚子裡去的。”
趙越的脊樑溝裡忽然泛起了一股冷氣,渾身一激靈,說:“是嗎?這些鳥蟒蛇!”
老周敬仰地說:“當然了。你可是兩次從黑尾大蟒蛇的口中逃命的人,難道還不是福將?”
趙越立刻又想起了那次夏季在山林中剿匪時,老周及時把自己從兇猛的大蟒口下救走的事兒,心裡立刻湧滿了感激之情,連忙說:“老周,那次不是我有福,而是幸虧你見機得早,才把我從蟒蛇的口中救出來的。”
老周謙虛地說:“哎,我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
趙越笑著說:“扯鳥淡!你老哥就別謙虛了。沒有你當時的適逢其會,我就要到蟒蛇肚子裡去和閻王相會去了。說實在的,你周老哥救我的事兒,我趙越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現在是在部隊裡,又是剿匪的非常時期,如果和平了,如果是在後方,我就一定會操辦幾桌大酒宴,遍請親朋好友,非好好感謝你周老哥一下不可的!”
老周急忙搖著手說:“哎呀,副排長,快別這麼想,我救你是因為你是我們瑤家人認為可交的漢子,也是因為你是受湘西人尊敬的大軍,是英雄。否則,別看我是瑤家獵人,我可也是不敢隨便去招惹那條兇惡的黑尾大蟒蛇的。”
趙越聽他這麼說,越發感動了。人家當時看我是解放軍,才豁上命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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