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般的食指指甲縫裡,似乎有一絲綠苔似的汙垢,好像那食指剛剛在木柱上刻畫過。
難道啞女會寫字?這警語果然是她寫的?
對此發現,他未動聲色,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她來做什麼。同時命令戰士們:“你們認真搜查一下磨坊!”
張虎以指代筆,順著木柱上的筆畫試探著寫了一遍。別看綠苔斑駁,但是,木柱卻堅硬異常。要用手指寫出如此深刻的筆畫,實在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除非寫字人練過名叫“金剛指力”的武功!
他又看了啞女的手指一眼。
啞女正用手指若無其事地互相搓弄著手指甲,好像並不避諱。
中蠱“瘋人草”(3)
張虎再仔細地巡視一遍磨坊,然而,磨坊裡連個人影都沒有,包括棚頂,都被戰士們高舉火把檢查過了。
山風吹進碾坊,簌簌有聲。溪水不再衝擊水輪,而是發出了歡暢的竊竊私語般的流淌聲。
黑衣啞女舉著火把,從容地往寨子裡走去。
張虎跟在她的身邊,像個保鏢。隨風飄來啞女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和藥香,使張虎感到既陶醉又親切,義弟明珠的身影便不時地和啞女重合在一起。
忽然,他的頭腦中倏忽一閃。他把這幾個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和事聯想到了一起:“竹葉青”——趕屍幫——啞女——明珠!
接著,他又把昨天傍晚山下的“小心趕屍幫”的警告和半夜“蟒蛇陣”襲擾,以及半夜後青龍寨外磨坊裡“殭屍橫行,小心中蠱”的警告串聯在了一起。
難道他們之間存在著什麼必然的聯絡?
這湘西,這青龍寨,真是處處透著詭詐!
2
第二天。陰雲散盡,天高雲淡。
青龍山霜重秋深,無邊落木。
天一亮,偵察排徹底搜尋完青龍寨後,吃過早飯,張虎又抓緊時間,單獨找啞女做了一次深入的交談。
啞女很高興張虎和他獨處,愉快得像個小孩子,有點兒失態。
張虎懷著複雜的心情和她“交談”著,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啞女那白皙的脖子——他對義弟明珠的後脖子可是很熟悉。義弟明珠曾經在他去年懷化負傷時背過他,他當時趴伏在明珠的脊背上,百無聊賴時,就曾經細細研究過他的脖子,覺得明珠的脖子怎麼不像男人的那麼粗壯呢!而且,太過白皙,太過嬌嫩!他輕輕地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令他怦然心動的體香和藥香味兒,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在懷化山區,義弟明珠揹著自己跋涉在山林間,尋找藏匿的石洞時的感人情景……
他沉湎於回憶中,卻依然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把弓弩和那支報警的弩箭。而啞女也不時地凝眸睇盼一下張虎手中的弓箭。
張虎忽然靈機一動,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指著其中的一頁試探地問道:“請問大姐,你們土家有這表達‘兄弟情誼’的歌謠吧?”
啞女眼睛一亮,有些“貪婪”地看著張虎手中的筆記本,非常感興趣地探身湊過來看。立刻,一陣熟悉的芬芳體香湧來。
張虎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真想把這個不肯承認的“義弟”攬進懷裡。但他到底還是控制住了。
啞女見張虎的筆記本上面寫著:
義弟明珠無名山洞教授兄弟情歌紀念。
兄應唱——
桐子開花一口鐘,
兄弟相親莫漏風;
燕子銜泥緊閉口,
蠶兒吐絲在心中。
弟要唱——
弟是青藤爬過溝,
哥是溝邊花石榴;
青藤纏樹纏到死,
樹死藤幹兩不丟。
啞女看著,渾身顫抖著,又孩子樣地急不可待地一把搶過筆記本來認真看去。看著看著,眼淚竟然撲簌簌地落到了筆記本上。
張虎吃驚地看著她這失態的表現,故意問道:“大姐,你為如此何傷感?”
啞女要過張虎手中的筆,捂在胸前,閉著眼睛,平靜了好大一會兒,才在筆記本上的另一頁寫道:這歌謠太好了,太感動人了。我心震撼,難以平靜!另,勿叫我姐,我比你年紀小!
她居然會寫字!而且字型如此熟悉。
張虎心中一動,仍然叫她大姐,當然也是為了稱呼的禮貌,問道:“大姐,你熟悉這歌謠嗎?”
啞女嬌嗔地看他一眼,似乎埋怨他為什麼還叫“大姐”,遂寫道:熟悉,非常熟悉。我經常在心裡唱。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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