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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群軍人圍成一圈,正玩著紙牌和骰子游戲,還互相傳著啤酒。車上瀰漫著很重的煙味。
火車經過克利夫蘭後,我的喉嚨變得疼痛,吞嚥口水都開始困難了。我以為這是煙味造成的,於是走到一個敞開的窗戶旁呼吸新鮮空氣,但疼痛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惡化了。當火車穿過賓夕法尼亞州進入紐約州時,我發燒了。這一情況繼續惡化著,我幾乎要昏倒在走道上。當火車抵達馬薩諸塞州西部的時候,我終於在走道上找到了一個位置。我盤腿坐下,等待旅程的最後一站。幾個小時後,波士頓到了,我踉踉蹌蹌地走下火車。兩天前我剛離開科尼,渴望更廣闊的天地,而現在可憐的我幾乎只剩下殘骸。
那個年代,總有年長點的接待人員來迎接入學新生,起碼受邀加入兄弟會的人都是有這種待遇的,我就是其中的一個。在確認我是彼得·彼得森後,他(來自我所在的西塔西兄弟會)仔細地打量著我,然後說道:“我們必須帶你去醫院。”來到這片新天地才幾個小時,我就要接受緊急扁桃體切除手術。唉,這就是我來到嚮往的新世界的開端!
火車緩緩東駛(4)
麻省理工學院,我來了!
扁桃體切除手術後的幾天,我在兄弟會的一處地方住下。這時,我的接待克里斯來到我這裡,說是要看看我的衣櫥。我開啟小衣櫥,向他展示了我的衣服:幾件襯衫、毛衣、褲子和一雙鞋子。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分鐘後,他告訴我說:“知道嗎,彼得,你需要一套新衣服。可以買那種既可以當夾克衫穿,又可以充當運動衫的衣服。這樣,一件衣服就可以做兩件用了。”口頭上的花錢比真正掏出錢要容易多了,畢竟我身上就那麼點兒錢,好在我買到了一件只要不到50美元並且還能四季穿的深藍色衣服。另外,我還花幾美元買了兩條領帶,這也是克里斯建議的。往後的日子裡,每當遇到一些需要正式服裝或是運動衫的時候,我就很欣慰不用再為這個發愁了。
不過克里斯沒能說服他的兄弟會夥伴們接納我,把我從一個內布拉斯加鄉下人變成一個新英格蘭老手。根據西塔西兄弟會的規章,我是不能入選的。一個名為菲謬三角洲的兄弟會接納了我。這些新兄弟們開始對我進行一段時間的教育。短期來看,他們的課程令人痛苦,但長遠地說,這些是極其實用的。他們告訴我,很多時候口才決定著成敗。
任何一個入過大學兄弟會的人,尤其在那個年代,都知道要想成為正式成員,就必須經歷一段羞辱的歲月。為了讓會中兄弟知道他是配得上他們那個圈子的,申請入會者,或者叫宣誓入會者,必須承受一段考驗期。考驗期內,宣誓入會者要完成各種低賤的任務,要忍受會中兄弟的辱罵和肉體懲罰。如果一個宣誓入會者沒能快速端上咖啡,那他會接到一個“擺好姿勢”的命令。這就意味著他要脫掉褲子,彎下腰,然後會中成員會用戒尺打他。這種戒尺一般都是有洞孔的,那樣疼痛就會更劇烈。但是與更有創意的羞辱方式相比,這些還不算什麼。正是因為接受這些有創意的羞辱,我才遇上了薩莉·凱斯(Sally Keith)。
“流蘇搖擺女王”
薩莉·凱斯是波士頓最有名的脫衣舞女。她的綽號是“流蘇搖擺女王”。這個綽號對她再合適不過了。她能用碩大的乳房夾著掛有流蘇的餡餅,並使兩邊的流蘇朝反方向搖擺。這項透過肌肉系統表演的絕活為她贏得了許多觀眾。已婚的夫婦和大學生紛紛前往波士頓的斯科雷廣場。因為酒吧和滑稽娛樂場所就在那裡。薩莉·凱斯在著名的克勞福德劇場表演。娛樂城內有一個夜總會,提供“每夜三場炫麗表演秀”。據說,在兩場表演間的休息時間,那些已婚婦女會在女廁所裡模仿薩莉·凱斯的表演——但無一成功。一天晚上,兄弟會讓我去那裡,完成一個極其困難的任務:帶回薩莉·凱斯的遮羞布。
為了讓這個任務變得更加有趣,兄弟會的兄弟們不讓我帶一分錢。在去劇場的路上,我搭到了一輛車,但它沒把我帶到目的地,剩餘的路程就只能步行了。到那兒之後,我告訴後臺入口的保安,我要向薩莉·凱斯討要一條遮羞布。他搖了搖頭,好像以前聽過這些說辭一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孩子,難道是一個墮落的人嗎?”他低聲咆哮道。
我向他述說了自己的窘境,並透露如果拿不到她的遮羞布,那麼我的背部將會有更多戒尺懲罰後的血印。“他們會打我的,來,我讓你看看。”說著,我開始笨拙地解開腰帶。
火車緩緩東駛(5)
“停,別再解了。”他說。然後他放行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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