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讓人質不受傷害地將他釋放。但是,如果人質家庭不付贖金,或者付不起贖金,你無論如何放了人質,不受傷害地。這是表示,”長腿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善意,沒有惡意!”
馬迪只是盯著,一言不發。
“……出什麼錯了?你,那樣,看著我?”長腿問道,“你在想,像那樣的策略是不可行的,因為綁架受害人總是被釋放,不管贖金是不是能付?但是,理所當然的想法應該是,只能一次成功,第一次就要成功,因為無論如何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一旦我們得到了一百萬美元。”
馬迪顯得有些頭暈,她轉向一旁,指尖按壓著眼睛,一言不發。
長腿接著說,開始有點不耐煩,“看,沒有人會受到傷害,沒有人會死,但是,這隻能是我們的秘密。不論受害者家庭付錢或者不付錢,人質都將被釋放。”
長腿就這樣侃侃而談,連嗲帶哄,極盡其能。過了凌晨三點鐘,其他人都上樓睡覺去了,僅剩長腿和馬迪兩人在地下室裡的一個角落裡,這個洞穴一樣的地下室的地面是由陶磚鋪就的,是“狐火”幫聚會的場所。
“……我們不能開始第一步,馬迪,如果我們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該死!我們應該自始至終控制局面,要提早,你知道嗎?就像站在某個高塔上向下看,我們因此可以看見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你知道嗎?”
地下室的這個角落比較暖和,因為這裡靠近燒煤的爐子,還因為這裡有幾件救世軍使用的傢俱,天然石料砌成的牆上掛著鮮亮的、火紅的織物殘幅,有緞子、綢子,甚至還掛著一截破舊過時的天鵝絨,雖然有汙漬,但仍然很漂亮。一盞舊煤油燈的火焰照亮著這個隱秘的空間,從一開始,這個空間對馬迪來說,是所有隱秘場所中最寶貴的。是的,當然可以說,對“狐火”幫所有的成員來說,這也是最寶貴的。
就像是一個人心靈深處的某個地方。
只是,在這個時刻,馬迪被她朋友的一番話嗆得非常沮喪,而她卻從沒想到會這樣。她努力地保持鎮靜,僵挺著後背,就好像椎骨被一塊塊的冰凍住了一樣。
長腿說:“……你不應該陷進綁架案中去,我也不想那樣。像將那傢伙從他家裡或其他什麼地方抓住,帶到這裡來,用一支槍,我猜——不是你,不,你只要幫助策劃,我想。你和我謀劃出所有的細節,要寫出完整的贖金條,或者,也許我們需要不止一張贖金條,這需要提前準備好,你知道嗎?所以,我們沒有理由驚慌的,他媽的。”
馬迪仍然一聲不吭,她此時不能吭聲,她想說,“別這樣”,可她又不想說,“別這樣”,她不敢想,“哦,長腿,不,不要這樣!”
長腿沉默了,注意著馬迪,這是個很長很長的時刻。
一、千萬別拒絕狐火幫(2)
“……嘿‘殺手’?不?”
她將手輕輕地放在馬迪的肩上,與平時粗野、玩世不恭的風格不同。
自從“奇克·馬里克”事件,自從那個可怕的夜晚,我怕你,我猜想,你救了我的性命,但是,我怕你,我看見你是怎麼打他的。
還有其他人,我的姐妹們,太野蠻了,太瘋狂了,用拳頭揍,用靴子踢,用那麼長的鐵管抽他,所有她們能從地上拿到的東西。
就像好幾年前的溫陂叔叔事件一樣,不同的是這次更嚴重。
一股強烈的帶著快感的邪火從你們的心中升起,我的姐妹們,但是我沒有。
所以,幾天後,長腿,當你寬恕了我,因為當時我顯得那麼愚蠢,是的,那是個致命的錯誤,不該讓奇克·馬里克(從他的錢包裡發現,這不是他的名字)把我從街頭帶走,使你幾乎失去了我。幾天後,你分析了我自己沒有看到的那個我自己,雖然我仍在哭泣,但是,你看見了,我是多麼的感激你寬恕我,愛我,始終如此。
你以老方式戳我、嘲笑我,戲弄我,用你的拳頭擂我的肩,你說,“好了,寶貝兒,如果你想離開,如果你想脫離‘狐火’幫,我理解,我可以將它處理好,其他人也一樣。”
但是,可憐被嚇壞了的馬迪—猴子當時哭得很傷心,就像心兒已碎了一樣,我能說的是:“——除了這兒,我該去哪裡?”
二、陰謀(一)(1)
她沉默和神秘的一面從來就沒有改變,就像一個正處日蝕的行星,引領你相信什麼是區域性,什麼是整體;所以,當長腿“死後”(我說“死”不是死,因為她的屍體從沒有在河中發現),我們沒有知曉的許多事都漸漸明朗,我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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