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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你聽見了嗎?”長腿的眼睛由於筋疲力盡而深陷,她用槍把狠狠地捅著那個傢伙的膝蓋,他好像有反射功能似的,或許可能他也失去控制了。WKJ兩腳一起踢在長腿的身上,手槍從她的手指間飛了出去,長腿自己也絆倒了。拾起手槍,顫抖著瞄準WKJ,尖叫著,“混蛋,不准你碰她”——眼看要發生事情了,長腿猛推了一把,槍掉在地上。嘭,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38手槍的子彈射進了WKJ的胸膛,血噴湧而出。
九、一路狂奔(1)
,執行者,躲在草房的一個角落哭泣著,用勁地撕扯著頭髮。
她沒想開槍,是的,她想開槍,求你了,長腿,讓我殺了他,現在太遲了,長腿,讓我吧!讓我!
長腿,一臉煞白,目瞪口呆,她的“狐火”幫的姐妹們從未見過她這樣難看的表情。
長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閃著像燭火一樣的光,“狐火”幫的終結,這個意識遲鈍地向她的身體內壓迫著。她蹲在這個不省人事的男人身邊,害怕碰他,但又需要碰他,“嘿,先生,嘿,你不會死,是不是,嘿——”她的手指沾上粘糊糊的血,立即抽了回來。
那一槍沒有擊中心臟,或許是皮肉傷?——傷口在這個肥胖的男人胸部右上角,暗紅色的血從他的襯衣裡滲出。為了止血,長腿用一塊破被單布纏住傷口,從WKJ的手臂下繞出來,纏在他的肩上。他已經屎尿失禁,他的身上散發著惡臭。到了這個時候,這個長腿一直不願去想他是瑪麗安娜的父親的男人才有了一點意識,就像一個從夢裡醒來的人一般,他的嘴唇蠕動著,臉色慘白,他的唇緣全部裸露在外,吐著白沫。到這時候他還強忍著疼痛,不願乞憐,不願與綁架者說話,只是咕噥著,哦,上帝,哦,上帝,幫我,哦,上帝。
長腿吼叫著,“他媽的上帝救不了你,是我們!”
長腿明白,現在沒什麼事能做,“我們得叫救護車。”
“狗屁,讓我們把他拉出來,扔在什麼地方!”戈爾迪喊叫著,“把他丟在路邊!”
“那麼我們能叫救護車嗎,長腿?我們能嗎?”蘭娜問道。
但是長腿已打定主意,雖然她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煞白難看,眼露暈眩,“那樣會害死他,我們得幫 他,讓其他人都準備好,行嗎?”
其他姑娘們聽說槍走火了,都嚇壞了,哭喊著,向地窖的樓梯張望著。
畢竟都是年輕的女孩子——“長腿?長腿?我們怎麼辦?”
“長腿?他死了嗎?”
地窖裡的男人還沒死,但呻吟著,他的呼吸開始發抖,子彈的威力使他四肢攤開,就好像被一陣大風吹過了一樣。長腿膽怯地看著他,甚至有些驚恐地看著,原來敵人也僅僅是一個人……躺在那兒,流著血。
長腿恨恨地說,“嘿,你不會死,我們會幫你,挺住。”
她衝上樓,抓住姑娘們,擁抱她們,也讓她們擁抱她,“沒事,沒有人死,我們碰上了意外事故——改變計劃,他媽的我們都離開,好嗎?所有人,能走的,都走。”
意思是,你們有家的,回家。
意思是,沒有捲入綁架的,槍走火時不在場的,沒有靠近看見任何東西的,你們不會被指控,你們是安全的,我會保護你們的,只要我能。
意思是,“狐火”幫終結了。
姑娘們哭著跑了,穿過曠野,帶刺的玫瑰紮在她們的腳上,劃出了血。
有個姑娘在奧德威克大道上跑著,倉惶而絕望地跑著,或許這樣太愚蠢了,她不知道這樣太暴露了,她急得亂竄,天啊!那張天真幼稚的臉蛋上淌著淚水,黝黑的頭髮像小瀑布一樣拖到腰間。她在外亂竄著不超過六分鐘,一輛經過的汽車戛然停下,司機張大了嘴,盯著她看,然後,靠在車上,就像他的生命就依靠它似的,一隻手臂摟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臂垂伸到座位後面。這傢伙愛上了,他伸長了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漂亮得難以置信的女孩,她的面板白皙,她美麗的身體不是那寬大得不相稱的、襤褸破舊的衣服能偽裝掩蓋的。她撩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露出被遮掩的眼睛,盯著那位司機,眼眸閃著希望的亮光,他們的生命會擁在一起,這就是一見鍾情——是的,這是真的。
長腿給姑娘們十分鐘的時間逃離這座農舍,沒有更多的時間。她坐在地窖的最高一級臺階,凝視著那位受傷的男人。他正在發抖,呻吟,神志已經不清,仰躺在地上。那支。38口徑左輪手槍擱在大腿上,好像她還在看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