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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走;在河那邊還有一條小路,路旁生有許多柳樹。風拂來,柳樹喊著熱。有人在賣畫,上面畫著一頭牛,黑色的牛,再旁邊寫著一行字,黑色的字:“朝向隴上去,千犁隨身走。暮向市上來,千刃隨身受。既困牧兒鞭,又苦屠兒手。命盡主人心,肉盡忍人口。異日要扶犁,隴上還憶否。”
繼續走。爸爸,這條路從小您牽著我走;後來我長大了,您卻走了,奇怪的是長大後我再也找不到它,至今,當我病了的時候,卻拾回這條小路,至今,你在隴下,葬在那一片隴下,裹著軍裝,化成肥料。隴上的人,還憶否?
葉秋池
第47章 激鬥詭鬥C
三十分鐘以後,四輛軍車衝進了電視臺,一個排的空軍包圍了巨大榕樹,幾支照得出細小毛髮的射燈亮起來,讓大家看到巨榕的真面目、敗相凸現。
滿地的落葉,和斷裂屍橫的榕根讓普通的空軍戰士們疑惑茫然,幹拉布、劉雲、托馬斯和諾布幾個人頭戴隔絕帽快速衝進榕樹林中,阿佐裡則留在車上負責統籌聯絡。
他們在榕樹主幹下發現了房小沫的屍體,美麗的姑娘胸部開了一個大洞,托馬斯脫下外衣裹住了房小沫,劉雲眼中的淚水已經盈眶。
幹拉布和托馬斯並沒有被悲傷衝昏頭腦,他們在仔細搜尋著事件經過的痕跡,那個生命體顯然早已經離開了現場。托馬斯從房小沫遺下的手槍做出一個推斷:彈殼彈道的痕跡表明房小沫曾射出遲緩彈,但在主要戰鬥地點儀器並沒有探測到彈頭,證明連同其他普通子彈都擊中了目標體,然而戰鬥的結果沒因此改變,說明遲緩彈並不能阻止目標體的攻擊強度。
所有的測察工作完成後,劉雲扛著房小沫的屍體走出榕林,而天已經朦亮了,他們回頭望了望這滿載幾百年榮耀興衰的大樹,卻發現它已經載不動自己的葉子,那些榮華墜落滿地,只剩下孤獨的榕須依然堅守著剛硬的表情。甚至四周,在電視臺範圍內的其他植物忽然也都因為這棵古榕的落暮而失去神彩,在初陽升起來之前,便把自己染成黃色。
鬍子哪裡去了?當所有人回到基地的圓房子時,大家開始擔心這個問題,幹拉布緊皺著眉說:“他到火葬場去了。”
劉雲開啟電腦,透過一個路徑搭上了網際網路,部隊的網路與外界有嚴密的隔離開,不過那難不倒劉雲,從外面進來他可能辦不到,從裡面出去他還是可以的。房小沫死後,劉雲隱隱想到了什麼,他覺得假如不把這個東西搞明白,這樣的犧牲肯定會不斷髮生。他開啟了自己網路郵箱裡的一封信,那是肖婷的來信。
火葬場的朱伯說:“人死不能復生,其實見不得生就比死好。鬼是不會騙鬼的,因為既然死了,就沒必要和人一樣玩虛偽了,人總以為鬼嚮往做人,那不過是亂想。”
王欣剛死了弟弟,就在一個星期前。王尉死於一場車禍,他死後,王欣告訴所有人死的是王欣,已經四年多沒工作靠王尉養著的王欣,王尉的孿生哥哥王欣。
聽說王欣死了並沒幾人感到傷痛,只有撿垃圾的孫婆婆掉了眼淚,因為王欣有時侯給她老人家幾個啤酒罐罐,有時候還給她一些熱過的剩飯。假如她知道死的是王尉,她一定半點都不會悲傷,記得有一次她下樓梯慢了,王尉還在背後輕輕推了她一把,讓她差點從十多級樓道上摔下去,就她這把老骨頭,這一摔肯定是要立刻送到王尉的工作單位去。而且她還不喜歡他身上牛仔工作服散發的味道,那讓她想到無法迴避的死亡。王尉在市火葬場工作。
王尉的老婆林季蓮是個護士,她當然知道死的是王尉。事情發生在三個多月前,某次王尉去跨海高速公路運屍時,王欣見到有個男人開著跑車送弟媳回家,在幾棟樓前面的街口兩人熱吻了快一分鐘,那男人的手一直在她臀溝裡磨擦著。那天王欣就和她吵了一架,質問她為什麼要在外面搞男人,還說等王尉回來一定要告訴他。不過後來王尉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當晚王欣洗澡的時候,林季蓮脫光了衣服開啟了浴室的門,她二話不說蹲下來含住了王欣。
王欣無法拒絕她。他是個好男人,從他沒有嫖過妓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雖然說因沒膽沒錢,但畢竟這年頭不亂來的男人不多,他生活裡少得可憐能接觸到的女人就是林季蓮,他喜歡這個弟媳,暗暗喜歡,在被窩裡閉上眼睛握著生殖器自慰的時候喜歡,幹那事的時候他從不敢去認清幻想物件的臉兒,那指不定便是林季蓮。包括事前和她吵架,他也分不清原因是為弟弟王尉抱不平亦或自己感到失望氣憤。
他本該拒絕的,林季蓮進來的時候就可以,她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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