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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濤心有所屬地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又佇立到北窗下遠遠眺望著聳立於蛇山之巔的黃鶴樓,默默地想著心思。在眺望默想之際,由於他過於動情入神,竟沒有發覺辦公室的屋門已無風自開,常建軍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已悄然無聲地出現在他的身後。。
“雲濤兄在琢磨什麼呢?是不是又在想著泡小姐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自柳雲濤的身後傳了過來。
“嘿,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柳雲濤聞聲回頭,還沒等把身子完全轉過來,就大聲把話甩給了身後的人。
不用看,柳雲濤就知道是常建軍到了,而且他知道來的決不會僅僅只有常建軍一個人,歐陽榮肯定象尾巴似的也跟著來了。
柳雲濤把該甩的話甩出去以後,身子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剛好和常建軍朝了個面對面。果不其然,歐陽榮就尾隨在常建軍的身後,而且已在門口搶進了半個身子。
三個人對面而站,六隻眼睛靜默相向,突然間異口同聲地爆發出一串驚濤拍岸似的笑聲。
笑過之後,柳雲濤故意板著面孔對常建軍嗔斥道:“你一個外貿公司的大老總,怎麼一點外交禮儀也不講,門也不敲一聲,就像是鬼子進村似地,偷偷摸摸就鑽進來了!”
常建軍燦燦地一笑,歪著頭朝著歐陽榮俏道:“你聽聽,你聽聽!他這是不是拿著不是當理說!我們在外屋已經鬧嚷半天了,他竟聽不到,不怨自己耳朵背,反而倒打一耙,挑起我們的理來了,真是顛倒黑白!”又道:“不信的話,葛總和小阮可以作證”。說著抬手向站在外屋的葛忠和阮麗指了指,兩個人都呵呵笑著沒有答腔。
其實這也難怪。惠達公司租用的這套標號為七二七室的辦公室,是兩明一暗三個大房間,東面的大辦公室是兩個明間相通,南門正對著樓道,而柳雲濤和總經理杜民生合用的辦公室是裡面暗的一間,在外間大辦公室的西側;要進他現在的辦公室,外間的大辦公室是必經之路。
按常理講,就隔著一屋門板,外間的辦公室進來人他是可以聽到的,何況來人又是在大聲喧譁;但是酒店裝修的屋門既厚實,又沉重,隔音效能相當好,地下又鋪著厚厚的地毯,而柳雲濤此時又全身心沉浸在冥思苦索之中,心無旁騖,因而在這種情況下被常建軍和歐陽榮趁虛而入,也就沒有什麼值得的奇怪的了。
當然,這也不能排除愛搞點惡作劇的常建軍又在故弄玄虛。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的心裡是怎樣想的?
“就是你的鬼話多!人家歐陽處長就沒有你這麼多歪理邪說!”柳雲濤說完這話,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故意板著的面孔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燦燦朝霞。
玩笑已經開過,幽默也有盡頭。總不能老讓客人在門口站著。柳雲濤改容換面,給常建軍和歐陽榮殷勤讓起坐來:“來,來,來!快坐快坐!正想著你們二位呢,你們就趕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心理感應啊?“他把常建軍、歐陽榮二位讓到沙發上之後,又開啟身後的檔案櫥找出茶葉和紙杯來,忙著給二人沏茶。
“有什麼事要找我們倆,盼著我們來,是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常建軍立意打詫,半真半假地問道。
“有正經事!”柳雲濤不搭理常建軍的這個歪茬,正容說道。他不想把玩笑再開下去了,他有正事要說。
常建軍見柳雲濤語涉正題,似有省緊要話說,便不再嬉鬧,改容問道:“到底有什麼事?”
歐陽榮性格文靜,作風嚴謹,向來惜言如金,從不亂說一句話,他只是微微笑著聽著常建軍和柳雲濤瞎侃。聽常建軍相問,他只是把目光聚攏來注視著柳雲濤,期待著柳雲濤說些什麼,沒有講一句話。
柳雲濤見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已集中到自己身上,就站在當場把龍小峰從日本打電話來講的情況向二人簡要介紹了一遍。然後說道:“情況就是這些情況。總之一句話,就是日本客戶要來找我們買麻袋。雖然現在詳細情況還搞不太清,但日本客戶要到我們這兒買麻袋的事是定而不可移的了。我現在之所以著急找你們,是因為杜總去北京出差了,到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又是個外鄉人,初來乍到,地面上我也不熟。再說這做生意的事向來是急不如快,早做好準備好把握主動權,應變起來才能從容。為了搶這個時間,現時下只有依賴你們二人想想辦法了!”
柳雲濤一番話說完,見常建軍、歐陽榮二人沒有立即回應,又補充說道:“這件事我還沒來的及打電話給杜總講,他正在北京報社開著會,告訴了他,一時間他也未必能分出這份精力來。他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