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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錢不給?”她兩人一吵,燕西才知道了。對著牌說道:“我們八和,找十二和。”於是拿了四根籌碼,送到秀珠面前。秀珠又對玉芬說:“你什麼八和?我沒瞧見。”玉芬道:“好囉唆!我不是說了嗎,我又不打牌,我怎知道牌多少和?我又不是郵政局,替人家傳信的。你不願意我在後面看牌,我不看,成不成?”說畢,玉芬一閃,就閃到陳少奶奶後面去了。秀珠沒法。只好算了。燕西一面理牌,一面想道:剛才只吃兩鋪下地,並沒有碰,哪裡來的八和?這時,陳少奶奶笑道:“七爺,你不找我的小和嗎?”燕西一想,她實在倒是八和。便拿出一根大籌碼,找兩根小籌碼回來。秀珠看見問道:“四嫂,你不是八和嗎?怎樣和人家要錢?”陳少奶奶笑道:“我的八和是特別加大的,他應當給我錢。”秀珠道:“我知道嗎,這就是冤人。哪裡有八和?是九和吧?”燕西藉著這個緣由,哈哈大笑,說道:“哦!是我記錯了。白小姐,對不住。”說道,又送了八根小籌到秀珠面前。秀珠也不把眼睛望著燕西,口裡嘰咕著道:“真氣人。”說時,把籌碼使勁往懷裡一擲。陳少奶奶對劉太太道:“他兩人還是這樣丁是丁,卯是卯的。我們猜他是一副轎槓,那真冤枉。”劉太太笑道:“你理他呢,這是故意做的假圈套兒。”秀珠先是鼓著臉,一點不笑,後來禁不住了,把胳膊枕著頭,把臉藏起來笑。燕西笑道:“陳少奶奶,你今天帶了多少錢來坐轎子?”陳少奶奶笑道:“雖沒帶多少,輸光了,可以打電話回去,叫家裡再送來,那是夠你們倆抬的了。”劉太太道:“不要緊,我是上家,在橋子後面,多注意一點,就好了。”她一面說話,一面發牌。秀珠手快,就掀起墩上的牌來。一看,卻是一張綠髮,摸上來要成嵌,心裡一喜。不料就在這一看的時間,燕西喊了一聲碰,那一張綠髮,被陳少奶奶摸去了,秀珠又不敢怒形於色,怕對門知道了,不打出來,只微微瞪了燕西一眼。乃至劉太太再發牌,燕西二次又叫碰時,秀珠道:“這是怎麼回事?到我面前就有人叫碰。這墩上的牌,我別上手了。”燕西知道秀珠是說他,也不作聲。偏是事有湊巧,到了劉太太面前發出一張七筒,燕西對了,就可以和西風九筒的對倒。秀珠手上,一張八筒,一張九筒,正等著這張七筒吃。她連忙把###筒放下來說道:“我先吃起來,還有人碰嗎?”燕西這可為難了,不碰吧?對對和清一色兩臺牌,放著不定失了機會。碰了吧?連在秀珠面前碰三張,而且又奪去她要吃的邊張,她一定要生氣的。正在這躊躇未定之間,秀珠已打出牌來了。這個時候,燕西就是要叫碰,也來不及,只得算了。順手在墩上一掏,掏了一張四個頭的紅中,沒有拿起,就把它打出去了。下手陳少奶奶接上打了一張七筒,燕西才叫對。陳少奶奶嚷起來道:“咦!這是怎麼回事?劉太太打的,你不對,留著對我的。”燕西道:“我剛摸起來一對呢。”陳少奶奶撿起桌上的紅中,說道:“七爺剛才摸的是這一張,我不知道嗎?”燕西笑道:“我說句老實話罷,因其接連在人家面前碰三張牌,我有些不好意思。”劉太太笑著對秀珠道:“白小姐,你聽聽,這可是不打自招,真憑實據啦。”秀珠這一看,倒是燕西真讓了牌。笑道:“也許是他忘了對呢。他有那好的事,見我吃了邊張不碰嗎?”秀珠這話,乃是其詞若有憾焉,其實乃深喜之。玉芬笑道:“老七!怎麼著?你不是輸自己的錢,不心疼嗎?我瞧瞧,你手上有些什麼牌?”燕西怕她一瞧,越發露出馬腳來了,連忙將四張牌向桌上一覆說道:“我已經落了空了。你別瞧,露出形色,就和不著的。”說話時,牌又一週,陳少奶奶啪的一聲,打出那張綠髮來。秀珠一翻牌和了。玉芬乘燕西不提防,猛然將桌上四張牌拿起來一看,是一對西風,一對九筒,便嚷道:“這真不依你了,把個兩抬牌,白白扔了。你要是先對了七筒,秀珠妹妹吃不著她的###筒,非拆了打出不可的,那不是早和了九筒嗎?”玉芬一面將四張牌望桌上一擺。說道:“請你們大家瞧瞧,有這樣子打牌的嗎?”秀珠一看,果然燕西不碰七筒,乃是誠意相讓,心裡倒很是高興。但是燕西做出這種不合法的事情,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將牌一推,站起身來就跑,口裡說道:“我不幹了,我不幹了。”口裡說,人已跑出屋子外面去了。玉芬笑著罵道:“我以為請了一個好幫手來了,原來是個漢奸呢。”
第十二回 花月四圍盡情吐心事 竹城一戰有意作調人(4)
燕西也不聽那些,低著頭笑了出去。走進戲場,頂頭又碰到王家的少爺王幼春。他笑道:“燕西,你什麼時候來的?”燕西隨口說道:“剛到。”王幼春用指頭點著燕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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