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
我情不自禁失笑,“哪有這樣的女人?”
她瞪了我一眼,“自然是有。”
我後背有點冒寒氣,“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
“館主也做婦人打扮,莫非已經嫁人了?”
我哽了一下,咳嗽起來。
她放下杯子,過來拍我的後背。
“館主這樣美貌,想必是被相公捧在手心裡的,為何不見你家相公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舉頭將一杯酒喝盡了。我又倒了一杯,正欲接著再次一聲飲而盡。
陳格格擋住了我的手,“你別喝了。”
我將她的手一推,“都是女人,你能喝我也能啊。”
在這個淒冷的夜晚,滿月越發令人生出別離之感,我不知道為什麼感傷,是因為她提到了“相公”二字麼?
我嘆了口氣,推開她的手,又喝了一杯。
“人生得意須盡歡,來,我們接著喝。”
其實,我是典型的紙上談兵,虛張聲勢,兩杯是我的極限,很快我就飄飄忽忽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好像是她將我抱進了屋子,好像是她給我倒了熱水洗腳,好像是她給我蓋好被子,然後嘆了口氣——因為翌日醒來,那聲嘆息似乎還在耳邊。
我思慮再三,決定還是回京過年。一味逃避不是辦法,我應該回去和江辰做個了斷。
年關漸近,我閉了武館,收拾東西,僱了一輛馬車回京。陳格格死活要同行,生怕我回了京城便不再回來,任憑我怎麼說她都不肯信,非要隨我一起。我想了想,回京路上有個人說話也不錯。她雖然面相老實巴交,可是言語卻也有趣,我對她也頗有好感。
回到京城,剛好這一天過小年。一路上我已經想好了,若是母親還沒從歸雲山莊搬出來,我便先去住客棧。所以,我先去了“一衣不捨”,進去之後卻發現母親不在。
店裡的阿慶喜笑顏開道:“顧娘子如今不在這裡了,她嫁了個有錢的相公,買了座大宅子讓她回家做闊太太去了。如今她住在燕子塢,嗯,柳蔭巷子第二戶人家就是!好闊氣的大宅子,搬家那天,我們都去了。”
爹何時成了富翁了?定是母親出的銀子吧。我忍不住想笑,趕緊從店裡出來,直奔燕子塢。找到柳蔭巷的第二戶人家,果然是個氣派別致的大宅子,門上刻著“石府”兩個字。
我激動地從馬車上跳下來,跳上臺階去敲門。
暗硃色大門嘎吱一聲開了,開門的居然是小荷包!
我愣愣地看著她,有點不知所措,她怎麼會在這裡?
“小姐!”
她“嗷”的一聲將我抱住了,緊緊樓著我,鼻涕眼淚都抹了上來。
我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頭。
“小荷包,你個子長得好快啊,快和我一樣高了呢。”
小荷包抬起頭來,又哭又笑,“小姐,你不生我的氣了麼?你回來了真好,夫人天天唸叨你呢。”
“是末末回來了?”母親從廂房裡走了出來,爹爹緊跟著從二樓上探出頭,一見是我回來了,顧不上走樓梯,徑直撐著欄杆從二樓跳了下來。
母親嚇了一跳,瞪了他一眼,笑道:“老胳膊老腿的,還挺利索。”
爹笑了笑,上下打量著我,“沒瘦,挺好。”
我看著爹孃,真是又高興又心酸。
母親拉著我的手道:“你這丫頭,一去半年,就寫了一封信來,還好,知道回家過年,還算有點孝心。”
我訕訕地低了頭,羞愧地吐吐舌頭。
“來,進屋來再說。小荷包,你去吩咐廚房燒些熱水,做些好菜。”
進了屋子,母親點著我的鼻子嗔道:“散心可散夠了吧?氣消了麼?”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猶豫了片刻才低聲問道:“他,成親了麼?”問完之後,我的心好似也卡在嗓子眼裡懸著。
母親正色道:“和誰成親?你不辭而別,拋棄了他,他一傷心,看破紅塵想要出家。”
我看著母親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母親,你越說越離譜了,他要出家,我腳指頭也不肯信的。”
母親也撲哧笑出聲來,捶了我肩頭兩下,嗔道:“你這丫頭,平日一貫心軟,怎麼這一回突然變得心硬如鐵啊?我說他出了家,你都不肯原諒他?”
我嘆了口氣,“娘,就像你當日一聽爹要娶親,頓時就惱了,放下我就走。我也一樣,若是無關緊要的別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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