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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人也沒我一個人力氣大,帶著我吧。”
我看著她熱切的眼眸,無奈,只好帶著她。逛了許多地方之後,我發現,這陳格格的眼光還委實不錯,幫我挑的東西實在是好看又實用。
逛得累了,我上了茶樓歇息。
陳格格給我沏上茶水,問道:“館主,你過年可回家去?”
我抿了一口茶水,道:“我很想回去,可是家裡有個人我不想見,正在犯愁呢。”
母親為了掩人耳目,一直對外宣稱“一衣不捨”是歸雲山莊的生意,她原本打算等我成親之後,看著我和江辰夫唱婦隨了再考慮尋個地方搬出去住。眼下也不知道搬出去沒有。我若是回去,必定會面對江辰,也不知道為何,我內心裡一直很抗拒去想他、去面對他,我只想讓時間漸漸淡化我對他的感情之後,能有一份淡然理智的心態再去見他。但有時候,我又在懷疑,自己逃避去面對他,是不是害怕見到他,發現他已經和魚慕溪成了親?
我有點出神。等我回過神來,發現陳格格握著茶壺站在那裡,望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隨口問道:“你回去麼?”
“我,隨著館主。你回去,我便回去;你不回去,我便留在這裡陪你。”
“啊,不用不用,你大可隨意來去。”
她呵呵笑了笑,低眉不語。
當夜,我瞅著買來的一堆物品,仍舊在犯愁突然,,到底年底回不回去呢?
突然,我聽見屋樑上有輕微的聲響。
莫非又是有賊?為何大黑小黑沒叫?這賊人可真是不會挑時候,十五的晚上,月亮亮得像個銀盤,居然出來活動,還打主意到武館的頭上,可真是個沒腦殼的賊人。
我提了寶劍,輕輕推開房門,抬眼卻見對面廂房的屋脊上,坐了陳格格。一架梯子放在她腳下。她抱著個大酒罈子坐在那裡,晃著大腳。
我嘆了口氣,這造型,幸好是我看見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難生愛慕之心啊。
我仰著頭笑問:“你怎麼跑到屋脊上喝酒啊?”
她半晌才幽幽怨怨地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一聽,頓時笑不出來了。這生日,委實悽清了些。
我走到廚房,炒了兩道菜,然後用盤子託著走到院子裡,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道:“陳格格,來,我陪你喝一杯吧?”
陳格格抱著酒罈子高聲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飛快地從梯子上下來,我覺得她今日的身手甚是靈敏,看來練武一段時間,多少還是有些長進。
“多謝館主。”
“謝什麼。”
她的酒量委實驚人,一杯接一杯,竟然半點醉意也沒有。我心裡想到了江辰,他的酒量就很大,若是有一天和陳格格比試比試,也不知道誰佔了上風。
“你別喝得這麼急啊。今天生日,要高高興興地喝才是,你這架勢,怎麼跟借酒澆愁似的?”
她幽幽嘆了口氣,“我高興什麼,我的生日,沒人記得。”
她的口氣十分傷感。我怔了怔,頓生同情之心。
她又倒了一大杯,自言自語道:“我將他的生日記得清楚,每年都精心備了禮物。他卻從不記得我的生日,也從沒送過我禮物。”
她說的是誰?她的相公?委實沒良心。我拍拍她的手臂,“這樣的人,還是忘記的好。”
她看了我一眼,搖頭,“忘記不了啊。”
“據說,據說,時間長了就忘記了。”說這話,我心裡也沒譜,半年了,我並沒有忘記當日的一幕。
“是麼?”她幽幽地反問了一聲,又仰頭喝了一大口。
“大約是的。”
她看了看我,又倒了一大杯。我看著酒罈子都要空了,想攔著她,她卻不放手。
我只好任由她喝,算了,有時候醉一醉也是件好事。不知怎的,我也突然想要喝一杯。我端起面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蹙了蹙眉,酒一點都不好喝,為何有人那樣喜歡?只為能解憂麼?
陳格格又開始自言自語,”他是個頂頂沒心沒肺的人,死心眼,一根筋。偏偏我就是喜歡。”
“他不是不要你了麼,你還念著他做什麼?”
“我還是想,有一天他能回心轉意。”
“女人總是痴心,男人可不這樣想。”
“我怎麼覺得有的女人也很狠心,說不要她家男人就不要了,跟扔塊抹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