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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邊穿衣服邊說:因為在外面打工,這次考試我可能……
鍾新閉著眼,說:別擔心,有我呢。
末末便把小嘴在他臉上噌了一下,開心起來,說:那我就放心了!你睡吧,我走啦!今天還有個約會。
房間關上後,整個空間靜下來。鍾新四腳八叉地躺著,滿足而慵懶。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不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美景,不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最美妙的,是年輕女人的身體。白皙的、柔軟的、充滿彈力的、凹凸分明的身體。因為,可以進入,並體驗到進入的快樂。即使不能進入,他還可以尋找和創造機會進入,這種想念和期待又成為他未來生活的驚喜。而更重要的,他並非一種強行進入,她們都很樂意這種遊戲。
滿足之餘,鍾新突然覺得那個叫齊師瑩的女人、那個他的所謂中學同學太傻,傻得不可救藥。她竟然說她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他可以喜歡她,和她做愛,但他,不需要愛。
喜歡喝牛奶,並不意味著一定要養一頭奶牛。再說,他喜歡喝各種各樣口味的牛奶。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有一天他會清心寡慾,也許不會再喝牛奶而改喝菊花茶。那麼,奶牛就會成為他的負擔。
以前那個中學時代的鐘新永遠只屬於過去,已經不存在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未來沒有多少日子,他也懶得去愛了。
……
鍾新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奶奶一直坐在客廳裡等著,我也不敢睡。他正準備去洗澡,奶奶叫住了,鍾新看了看我,滿臉疑慮,在沙發上坐下了。奶奶首先提到了北京站那件事,再就是南源賓館,鍾新異常驚慌,他看看我,我正準備起身倒茶,神情自若。其實,我所知道的也就是這四個字,今天下午,當我看到鍾新坐的計程車在南源賓館門口停下並且走進去時,我立刻打道回府了,奶奶對於這個情報異常重視,當然,跟蹤的計程車費是在奶奶那兒報銷的。
奶奶從來不把事情說明,只是點到為止。現在,事情真相大白,我是間諜。這個結論是我從鍾新的眼睛裡讀出來的。奶奶很敏感,她說:這件事情與小鬱無關,是我的一個學生打電話無意告訴我的。
鍾新說:今天有個學生請我在南源吃飯。
奶奶說:你當老師還真幸福!怎麼我當老師的時候,就沒有多少學生請我吃飯呢!
鍾新沒再吭聲,去了洗手間裡。
42
貨運鐵路邊。
躺在寶寶曾經睡過的床上,我全身癱軟如泥。很久以前,我經常渴望能這樣放下自己的身體,讓它好好歇息。床,很硬,就像躺在甲板上,天花板上蒙滿灰塵。鐵路邊的這些小平房,都是北京人臨時蓋起來用來出租的。在偌大的北京城去尋找寶寶無疑是大海撈針。在這裡,我除了回憶、回憶再回憶,已經無事可做。
……
那個時候,鍾新從我的記憶中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其實,很多時候,某個人某樣事物,在頭腦裡僅僅是個符號而已。而它們的復活,是需要溫度和土壤的。
我仍然生活在楚江:讀書、工作、結婚。
婚姻的由來,是最傳統的形式:相親。
師範畢業後,我進了教育局,在辦公室裡當一名小科員。教育局辦公大樓是一幢灰色老式建築,報到那天我從一樓到四樓走了個遍,硬是沒明白它到底是如何規劃佈局的。我的辦公室在一樓,漆了綠色底邊的牆壁露出斑駁的白,三張老掉牙的桌子:老李一張,老楊一張,我一張。老楊愛抽菸,老李有一天趁老楊不在的時候從他對面搬到了我對面,說受不了煙霧彈,說實在是慢性中毒和慢性他殺。我笑笑,不置可否。
老楊端著茶杯進來了,見老李坐在我對面。哈哈笑著說:美女就是有吸引力呀,老李,可別心動喲。
正在看報紙的老李聽老楊這麼說,臉上立馬爬了一層陰雲:楊主任,這叫什麼話?我們都是洗了睡的,哪裡還有那種激情?再說人家齊姑娘,是神仙妹妹,能在我們跟前坐一坐,那就沾了她的仙氣了,凡夫俗子的邪念,萬萬是不可有的!小齊,你說是不是?
我放下手中的筆,笑著說:李主任,這都是哪跟哪呀?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教育局院子裡有一家餐廳,是局長賀長春舅舅的侄兒宏偉開的。不管天冷天熱,側門上的塑膠簾子就從未弄下來過,長年累月地掛著,上面積了厚厚的一層油灰。每次走進宏偉餐廳,我的心情就非常糟糕,幾乎沒有食慾,穿了白色衣服完全不敢坐,塑膠板凳縫裡塞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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