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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在哪兒放著?
周姐不耐煩地說:你個懶婆娘,真是好吃懶做,難怪別人不要你!在冰箱裡放著唦!我覺得她們之間的關係比較近,心裡正思忖著,旁邊的肥胖女人小聲說:人家都是四川老鄉。
那她呢?我指指酒糟鼻。肥胖女人說:她是鐘點工,老闆的老朋友。
哦。
回到房間裡,我想找一本書看。紅衣女人已經在吃江米糕了,她把江米糕吊放在仰著的頭上,張著嘴,舌頭放出來,把那種饞狀臨摹得惟妙惟肖。無疑,在這群保姆中間,她是被優待的,因為,她是老闆的老鄉。我有些豔羨,我從沒吃過這種看上去柔軟嫩滑而又香甜的江米糕。所以,當我爬上床鋪躺下的時候,舌頭禁不住在唇上游走一遭,除了唾沫的滋味,再也沒有嚐到其它味道。
從她們的閒聊中大概知道了做江米糕的步驟:將上等好粳米泡上一天,然後在微波爐裡蒸熟,乘熱搗爛,然後,搓成條,在外一層滾上炒熟的黑芝麻和白沙糖,用透明薄膜包起來,放進冰箱冷藏。
如此想象一遍感覺也不錯。沒想到周姐在外面喊:小鬱,你也來吃一塊江米糕吧!
好咧!我忙從床上溜下來,來到冰箱前。
真好吃!我說。
周姐臉上泛出光亮,自豪地說:咱就是能幹,做這些吃的,根本不在話下。還有“驢打滾”,也挺好吃。我覺得女人嘛,就是要會過日子,你周姐做吃的從不浪費,什麼吃剩的湯湯水水,我也不會潑了,再用來煮飯,加點佐料,香著呢。錢,是一點點摳出來的。
我說:那我以後向周姐學習。
我和母親的情人 (5)
第五章
18
辣妹子保姆公司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安寧。
半夜,客廳桌上的電話總是響個不停。我在上鋪側過身,看周姐半裸著身子從房間裡跑出來,也不開燈,屋子裡一個高高的黑影漂浮在我的視野裡。接著,便聽到周姐肆無忌憚的罵聲:跟老子滾,你是吃飽了撐的嗎?你叫你媽你妹妹陪你!老子這裡只有保姆和鐘點工,沒有雞!說完,“啪”地一聲掛了電話,這樣的故事每天深夜都在發生。我隱隱聽到周姐輕嘆了口氣,然後,回到了臥室。
白天,周姐邊梳頭邊談起那個無聊的男人。她說他幾乎每天深夜都要打來騷擾電話,說想找一個女的幫他做家務活。周姐說這人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哪有深夜叫鐘點工去做家務活的?我點點頭,說幹嘛晚上不把電話線拔了,周姐說:這種混混用不著怕,大不了把他罵個狗血淋頭,要是真有本事的男人,他也不會沒有女人了。
每天上午九點,辣妹子保姆公司必須進入工作狀態,高低床上睡著的保姆都要起來收拾乾淨。周姐說本身保姆是伺候人的人,如果客戶來了還睡著那就不成樣子了,一定要勤快利索,這樣才能儘快把自己給推銷出去。周姐說這些話的時候那眼睛掃了一眼我,說:當然,你的條件比較好,到時候可以找個好點的主子。對了,你有大專文憑嗎?
我怕一時解釋不清,說:……沒有。
周姐遺憾地聳聳肩,說:可惜了,如果你有大專文憑,可以去做家教,那要掙得多得多。
周姐問:那你想找一個什麼樣的主子?是照顧老人還是當月嫂?不過,你一個小女孩當月嫂可能很難,沒經驗。
我說:我想照顧癱瘓的病人。
周姐驚喜地叫道:唉呀,剛才正有個人在找照顧癱瘓病人的,那你去不去?
我心裡竊喜,但故意不露聲色地問:什麼樣的癱瘓病人?
周姐說:一個老大爺。家裡還有個婆婆,你去幫幫她。
我說:那……我不去。
周姐說:你剛才不是說要照顧癱瘓病人嗎?現在怎麼又改變注意了?人家一個月給800,包吃住,已經相當可以了。
我低聲說:不去,我想照顧女癱瘓病人。
周姐說:哦,也是,一個女孩子,不是太方便。好吧,那你等著吧。
晚上臨睡覺的時候,辣妹子保姆公司又陸陸續續回了幾個女人,準確地說,其中還有一個湖南籍女孩子,睡在我下鋪。房間裡燈光昏暗,女孩子從外面推門而入的時候,我眼前一亮。她脖子上繫著一條紅圍巾,頭髮不是很整齊,被寒夜的風吹零散的模樣,臉色有些虛弱的白。看見同齡人,她眼裡也閃過一絲亮光,然後,對我笑笑,回到下鋪,衣服沒脫就靠在了被子上。
我床鋪對面下鋪的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一直在發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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