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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想,那樣大方。男人像他那樣好,真是少有。”
夏合利點點頭。
突然,她衝動地走向他,坐在他所坐沙發的扶手上,用她的手輕輕地撫摸他的半白頭髮,一點沒有顧忌,她大哭起來。
眼淚破壞了所有她臉上的化妝,但是她已不再在乎。睫毛油混合了淚水,在雙頰上留下兩條灰色的痕跡。我想起看到過一家環保不良的工廠,久旱第一次下雨時,雨滴夾雜了塵土自玻璃窗上下滑的樣子。
“合利叔,你要多保重。”她半哽地說:“現在,我在世界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從合利叔的瞼,可以看得出她這句話有多使人受用。
“你怎麼會這樣說,秀蘭?”他問。
“因為我太愛你,也因為——喔,合利叔,我覺得在這世界上我孤單得很。”
“麥洛伯有沒有透露過什麼特別的話?”他問:“有沒說什麼,使你想到他會有危險?”
她搖搖被泥水破壞得亂七八糟的面孔。
“我不懂。”夏合利道:“我真的不懂。完全不懂。”
他把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又輕拍她的臀部,一面費力地自沙發站起身來。“我一定得走了,秀蘭。”他說:“很多事要辦,我又必須要把賴送回他辦公室去。我本來只想在這裡耽擱1分鐘的。”
她現在對我親切了。哭一場後,心中怨氣一出,已不再對我蔑視。她把柔軟小手交我手中,嗚咽地說了些客套話。她眼睛關心地看著夏合利。他有點退縮,怕她唇上的唇膏。我在懷疑,他單身來訪的時候,會不會那麼拘謹。
門將關起的時候,她的眼光找到了他的眼光。“不要不回來,合利。請你——要儘快地回來。”
他向她保證,而後我們一起走下走廊。
突然,我問道:“你說過,她絕不收受遺產中任何1 毛錢,假如霍勞普沒有的話,是嗎?”
“是的。”
我私下在想,假如這一點是真的,她這樣討好夏合利是一無所得的。假如霍勞普,因為他賭錢,因為他揮霍,所以信託人不給他錢,而羅秀蘭,因為她是好女孩,她得到很多額外的錢,才能解釋為什麼也要對“合利叔”那麼上勁。
我說:“這公寓是要鈔票的。”
他點點頭。
“除了遺產的月錢外,她有其他經濟來源嗎?”
他一心一意想說這不是我的事。但是他說:“當然有,只是我不知道多少。”
他是在樂於被問狀態下,而我是在急於問詢狀態下。“你每月給她多少?她名下每月應得多少?”
“每月大概500元左右。”
“霍勞普也是一樣嗎?”
他點點頭。
“他應該可以過得去呀。”
“本來是應該過得去的。但是他是冒險的賭徒。他有他的汽車修理事好做——不見得全心。他一屁股債。我希望他能工作,重新開始新生活。”
“你說的羅小姐別的收入,不需要工作的嗎?”
“不需要工作。”
“一定是投資羅?”
“是的,她是很精的,精得像獵犬。奇怪不知她從什麼地方想到我會出事。豈有此理——我喜歡她這種想法。千萬別以為這世界會像很多人期望你能相信那樣安全,有序。這世界是殘酷的,當你真的要——我送你回辦公室,賴。我暫時不想講話了,請你讓我靜一下。”
他開車帶我到我們辦公大廈。 他把車停妥, 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規定。他說:“等一下我會去你們辦公室,結算一下鈔票和研究一下我的處境。”
“那倒不必。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我是說,結一下帳。”
“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付的500元該有一點結存退還給我吧?”
我說:“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
他不懂地看向我。
“爭也沒有用,”我說:“你還不瞭解白莎嗎?”
“你是說她貪得無厭?”
“貪得無厭是形容人的性格。”我說:“在本案是她已經貪到手了。在未到手那500元時,她是貪得無厭的。現在,她已經得到了,那是與虎謀皮。”
他向我眨了兩下眼,像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他說;“是的,我想你知道她更清楚一點。”心不在焉地他把車子開走。
第七章
卜愛茜在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急著想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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