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3 個人,彼此離開遠遠地坐在椅子上吸菸。他們並不在說話。房間裡的氣氛凝重,煙霧迷漫,使我想到一件案情複雜的案子;在審判後,陪審員各持己見,相持不下,無法作出是否有罪之判決而法官又不願意解散他們。
“嘿!各位好。”我說。
佛警官咕嚕地說兩句客套,立即言歸正傳。他對牛班明道:“告訴他,你對我說了什麼了。”
牛班明小心地選擇他要說的話。他像是要暗示我,不要說太多了。
“今天較早的時候,”他咬文嚼字地說:“這位先生來這裡,他說為了相當重要的事,他希望能見到我。我接見他,我要求看他證件,發現他的名字是賴唐諾,他是一位私家偵探,他是替一家叫作——”
“少來這一套。”佛警官打斷他話說。“談重要的。你們說了些什麼?”
“他問我有沒有見到或是知道一個翡翠墜飾。”牛班明說:“他用一張畫得不太清楚的素描給我看一隻翡翠墜飾的樣子。我問他為什麼選中來看我,他說因為我是翡翠專家。”
“說下去。”佛警官道:“統統說出來,他說他為什麼關心這件事?”
牛班明道。“有關這一點,我告訴過你,我記不太清楚了。我不記得他有沒有說過他是想在替一個客戶找回一個墜飾。不過我認為,也許內情在什麼地方有一點誤會。”
佛警官看著我。“由你來說好了。內情是怎麼回事?”
“也和他說的差不多。”
“你給了他什麼理由?”
“我不記得我給過他理由。”
“他說你給過他理由,只是他不太記得了。”
我笑笑道:“我都是用這種方法對付他們的。我說話說得快,給他們一點含含糊糊的感覺。我來這裡的目的反正不是‘給他們’理由。我來的目的是看他有沒有見到一個翡翠墜飾。”
佛警官咬他的雪茄,用半敵意的眼神看我。他說:“好吧,你倒用含含糊糊的話回答我的問題看看。你為什麼在找一個翡翠墜飾的下落?”
“我不會給你含含糊糊回答的,警官。”我說:“我會給你說老實話的。一個客戶要我給他找這資料。”
“為什麼?”
“你只好去問那客戶了。”
“夏合利嗎?”
“我沒有說是。”
佛警官用雪茄指向牛班明。“你繼續說,後來怎麼啦。”
牛班明說;“在那個時候,我極老實地告訴這位年輕人,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他所形容那樣的一個墜飾。後來,不知怎麼樣,這位我不是太熟悉的邱倍德先生,他來看我,拿出一個像他所形容的墜飾,叫我來估價。我建議他,在我來給他估價之前,最好他能先聯絡一下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的賴先生——他們在對這個墜飾發生興趣。”
“沒有錯。”邱倍德立即同意地點點頭。
“而你是哪裡得來的墜飾呢?”佛警官問邱倍德。
“從麥洛伯先生那裡。他要我代為估價。”
佛警官又咬兩下他的雪茄,向痰盂吐了口口水。“浪費時間,我不喜歡。”他說。
大家沒有理他。
“我是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能在一起把你們自己的故事說出來。”佛警官並不指定說給什麼人聽地說:“這樣大家也不會怨別人亂說話。也給你們一個機會大家對對嘴。要不然,等我發現是什麼人在給我打哈哈,我可不饒他。”
我們大家不吭氣。
佛警官間邱倍德:“以前替麥洛伯做過這一類的生意嗎?”問得那樣突然,有如偷偷出拳打他一下似的。
邱倍德抬頭,望著警官頭上兩尺以上的後面的牆上。他把眉頭皺起,像是要把思考力自老遠拉回來。他說:“我以前見過麥洛伯好多次。我也替他做過一些小事。我一定替他做過——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拿這種值錢東西叫我去估價呢?但是,不論我怎樣自己敲自己的頭,我記不起以前替他幹過什麼跟現在相似案子的事情,也許以後我會想起來,到時我會記得告訴你的。”
佛警官道:“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我——可以稱是中間商人。我專門處理貴重物品——已經典當或押款的,後來物主又想賣掉它。當然,我代理的物件也以經濟有困難,但不便自己出面的為主。”
“開當鋪?”
“不是,我自己沒有店鋪。我只是打游擊的中間人。當然我自己有自己的來源和去處。我自己也懂珠寶。我也必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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