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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這位女士不會碰頭。”羅秀蘭淘氣地糾正我說。
“原來如此。沒關係,我反正會先通知你的。”
我掛上電話,我打電話給頂好車體熔焊板金工廠。答我話的小姐說話吞吞吐吐,有點笨頭笨腦。
“請霍勞普通話。”我說。
“我——我沒有辦法——他不在。”
“他在哪?”
“你是誰?”
“報館。”
“我不知你姓什麼?”
“不是個人,”我說:“這是報紙。報紙要找他,要訪問他。你去找他。他在哪裡?”
“他——他去護照科。”
“護照科?”
“是的。”
“為什麼?”
“去拿他的護照。他們告訴他辦好了。我——你可以打電話找他。”
“他要出國哪裡去?”
“我不能告訴你。你最好自己打電話到護照科找他。”
我等她把電話掛了,我也把電話掛了。
我走出藥房,開自己的公司車,到葛太太住院的醫院。我弄到她病歷並不困難。她是硫酸銅中毒。一位內科醫生不願告訴我病人的狀況。但是他告我說硫酸銅中毒。
“硫酸銅,”那個內科醫生像是在對實習醫生上課地說:“很少在他殺案中用作殺人的毒品的。不過它的毒性還是相當快,相當嚴重的。由於入胃後,幾乎立即引起嘔吐,所以到目前為止,口服致死量還尚未確定。原因之一,當然一下吐出多少非但無法估計,而且嘔吐的程度,因人而異也相差很大。”
我不斷點頭,以示我從他那裡學到了太多東西。
“事實上,”內科醫生說:“5 厘的硫酸銅,是一帖很好的立即嘔吐劑。硫酸銅本身是磷中毒最好的解毒劑,它不但使胃裡的磷吐出來,而且可以和剩下來的磷起化學變化成為無毒的物質。”
“她也有磷中毒嗎?”我問。
“不,不,你誤解了。這是一個純的硫酸銅中毒,糖是動過手腳的。經檢查,每一顆裡都有硫酸銅。”
“既然5厘可以引起嘔吐,那麼5厘不會致死吧?”
“這樣說好了,”他說:“專家到現在也不能確定。韋伯士特在他的法醫毒物學中,特別指出馮霍士得所說,致死量是8 厘。龔沙利期、凡上、海爾平都說要再多一些,但是因人而異,相差極大。美國藥典說5 個厘是很好的立即嘔吐劑,15分鐘後可以重複再給一劑,通常不超過一起用兩次。”
“真有意思。”我說:“我們的病人如何?”
“顯然,她吃下去了之後,立即發生了嘔吐,把毒物都吐出來了。送到這裡來時,她不過神經質發作,如此而已。”
“她現在在哪裡?”
“出院了。照我個人看來,她根本不需要住院。晦,我不應該和你談病人。我只和你談硫酸銅。”
“硫酸銅用來幹什麼的?”我問:“有特別有途嗎?”
“印花布的印染,也有來做顏料。水處理也用到它,還有鍍銅。”
“到處買得到?”
“沒有什麼特別難買到就是了。”
“為什麼有人要拿來裝在糖裡毒人呢?”我問。
他看看我,搖搖頭。“鬼知道。”
我向他道謝,開公司車到警察總局。
宓善樓警官正好在辦公室。假如不是老想我的拜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假如不是老想我每次去都是想要在他那裡弄點訊息出來,他就會輕鬆得多了。不會那麼小心,把—切留在心裡。我和白莎認識宓善樓,還是他在兇殺組做小角色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認為他愛上了柯白莎。只是柯白莎太男性化了,沒有給他好臉色而已。
“哈羅,唐諾,”他說:“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隨便走走。”
“白莎可好?”
“老樣子。”
他塞了一支雪茄進口裡,但是沒有點火。“來支雪茄如何?”他問。
“不,謝了”
“要我給你做什麼事?”
“我說過了只是隨便走走,好久不見了,有點想你。”
“我很少往外跑了。”
“以前你常到我們辦公室來的呀。”
“都是公事。”
“我們又不會咬人。”
“不咬人才怪。”他生氣地說:“在你參加白莎的公司以前,白莎是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