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老天!那不是辭典,那是字句的書,對我們毫無用處。繡花枕頭……”
我把字句的書拿起來。在書後是英西,西英字彙對照。我把西班牙字翻成英文字那部份開啟,笑著拿向繆林社。
他尚未能明白。
我把他手指扶到,指向不同的字彙。先是西話,再是英語。
他還不能開竅。
我又試另一個角度。我翻動書頁到“翻譯”一字,我發現西班牙文和英文競幾乎完全相同拼法。我捉住他手指,先指向西班牙字,又再指向英文字。
他蹙眉於書頁,看了一下,搖搖頭,用西語說了些話。
我繼續努力來試。
我照西班牙字旁的英文音標念道:“音太撥拉單。”
他懂了。他扭出了不少表情,但是,這些都不是正面,而都是負面的,反對的、抗議的,無可奈何的。最後他大搖其頭說:“不,不,馬得拉,沙退秀斯。不!”
“你們兩個在瞎搞什麼鬼?”白莎問。
“我們不是在瞎搞,”我說:“我在想辦法互相溝通,你見到了什麼結果。”
“你拿那本辭典幹什麼?”
“我認為互相選出字來可以溝通,顯然他又不能讀,也不會寫,是個文盲。”
“那就只好講了。光用講你有什麼辦法溝通呢?”
我用手指指著逐句逐句看,終於發現一句有用的,那是:“請你慢慢講,我西話不好。”
我照標著的音讀成西語。
繆林社點點頭。
他開始說話,我開始用發音的符號把他說的逐字記下。等他說完,我手上有了兩張別人看不懂,發音符號加上奇怪拼法的紀錄。不過我知道,下點功夫和一個懂得西班牙話的人互相研究,我一定可以知道繆林杜到底要我們知道什麼的大概了。我甚至有些認為只要有一本好的西班牙辭典,我一個人花點時間,也可研究出他大意了。
我把兩張紙摺好,放進口袋。
繆林社把手豎在唇前,以示不要出聲。
我點頭以示明白。
他伸出他右手。“比索,”他說:“迪尼羅。”
我自白莎辭典中找“付款”項下,終於找到了合宜的辭句。我逐字逐字地念,起先他不明白,終於他明白了。他滿意地點點頭。
“你在對他說什麼?”白莎間。
“我在告訴他,假如他能保持他對我們的諾言,付款完全會因為他提供我們資料價值而付給。”
“老天爺!”白莎老脾氣發作,簡單直入地說:“你是不是又要到東到西亂撒鈔票。他會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我還不知道。”
“那你最好先弄清楚。”白莎道:“把他說的給我看看。”
我把紙派司給她看。“你去看吧。”我說:“你看完了告訴我這值多少,我來給他開價。”
她的眼睛冒火地向我一翻。但是她還是拿起紙來看。她一面看,一面在試著念。
馬拉里拉極輕地走進來,我和白莎都沒有聽到他回來。繆林杜用西班牙話說出一句緊急的字句,我們都不會誤解他的意思,使我們大家抬起頭來。
馬拉里拉和裘拉多站在門口。
白莎隨意地把兩張紙一折,想放回皮包去,但改變了原意,放下來放在腰上。
馬拉里拉說:“我想我們事情辦得很順利。桌上的手套,多出來的5 顆翡翠——嘿,現在我們有了個完整的案子,也有了解釋。”
“霍勞普如何?”我問。
“據我們誰想,”馬拉里拉很小心地說:“霍勞普弄清楚了這個礦實際出產的東西,要比他們報向信託基金的少得多多。他認為羅秀蘭另外有她經濟的來源,他想到她的錢是來自這個礦的。他告訴我們,他的本意是想捉住這兩位信託人在執行上出了不誠實的證據。然後,他可以去法庭,他以合法的手續告訴他們,廢止他們的信託權。當然遺囑的信託也可以因而中止。”
“在巴拿馬,他有一位飛行員朋友。他拒絕告訴我那飛行員的名字。這一點使我們不很高興。無論如何,他是非法入境的。他當然可以說違犯不少我們國家的法律——但是,他所說的——”
“可能都是真的,是嗎?”我問。
“可以這樣說。”馬拉里拉說。
襲拉多那雙看不出智慧的眼睛,配上了一面故做遲鈍的表情,他說:“依照西牛賴的推理去查明事實,還蠻靈光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