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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緊張,但大致言來好多了。”
“那又是什麼時候?”
“已經是下午了。秀蘭她——她像個皇后。我知道媽媽有時討厭她,但秀蘭一直喜歡我媽媽,媽媽常要我能學一學秀蘭。媽媽崇拜這種生活——休閒,社交。我怎麼也不認為是合適的。”
我想了一下說:“現在你所說的,已經漸漸接近我所要的了。”
“要的什麼?”
我說:“我目前,最最緊急需要的,是和你一起出去拜訪一個人。”
“什麼人?”
“西牛拉厲,你認識她嗎?”
“西牛拉厲,”她跟了我念道,一面在猛想。她說:“姓厲的?不認得,我不認得什麼厲太太,她也住在這個城裡嗎?”
“她是住這城裡的。”
“找到她要對她說什麼呢?”
“我不知道。”
“你是說要問她問題?”
“是的。”
“那為什麼要我去呢?”
我說:“我要一個證人,我要一個翻譯。”
“而你選中了我?”
“是的。”
“為什麼?”
“因為我想,也許你對這件事的進展有興趣。”
“對麥洛伯被謀殺這件事?”
“是的。”
“好,我跟你去。”她簡單地說:“只是萬一有危害我媽媽的——我不會——假如我媽媽——”
“你知道你母親老帶著一把刀的?”
“是的。”
“而且她會飛刀?”
“是的,她常說女人絕不可以完全沒有自衛的能力。當我是小孩的時候,她就告訴我,教我。”
“教你什麼?”
“飛刀呀。”
“喔,我明白了!你學了沒有。”
“學了。”
“你也帶刀嗎?”
“不帶。”
“從來不帶?”
“從來不帶。”
“烏鴉現在哪裡?”我問,突然改變話題。
“應該在柴房它籠裡。”
“它想念麥洛伯嗎?”
“一定是非常想念。你知道警方幹了什麼?他們在它老是飛進飛出的地方蒙上了一塊綠紗,它就進不去了。它一次一次飛過那裡,試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用嘴去啄那紗網。看它如此,真是個悲劇。我叫它的時候它會回來,是我把它帶回來的。它心碎了。”
“你很喜歡它?”
“是的,非常喜歡。”
“它也喜歡你?”
“是的。現在它沒有了麥洛伯,這隻好靠我了,真是值得同情。”
“最近畫了畫嗎?”我問。
“你為什麼問這個?”
“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興趣而已。”
“我一直在工作。”
“賣出什麼嗎?”
“這裡一點,那裡一點。”
“最近呢?”
“沒有。”
“你母親給不給你錢?”
“你問這幹什麼?”
“因為我想知道。這比你想像中會重要得多。”
“不,我總是儘量自己靠自己生存,媽媽一直對我在做的工作不予贊同。我常有青黃不接的時候,但是我不也過來了嗎?”
“純靠你自己的作品?”
“老天!這怎麼可能。”她說:“我以前告訴過你。你畫一段時間畫,然後我一定得去找個工作。你要相信我,我工作的時候,我省下每分錢。我是個守財奴,之後我又回到我的藝術天地去……”
我說;“不知怎樣的,你使我想到畫中那個女郎,站在那裡風吹著她的裙子。”
“看向海上水平線之上?”她興致高高地說。
“看向海上水平線之上,看過畫市,看到未來。我想你畫的時候一定投入了全部力量。”
“我畫每一張畫都投入全部力量。可能這是賣不出的理由。”
我說:“亂講。賣不出去,是因為這些人沒有停下來仔細地看你這些畫。出版商們要的是半裸的美女,他們印在月曆上銷路好。他們不懂真正的藝術,你的畫中有情節。我現在懂得好的藝術品本身會講話,可以傳遞訊息,可以給人共鳴,給人希望。放心,有一天你的畫會有人搶著買。到那時候,會以葛多娜的畫為風尚,出現一陣流行。”
她用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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