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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寫?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能不問姓名?不把他們從事過什麼過啟用動問清,匆匆忙忙逼他招供,蓋手印,承認是過激黨,這算什麼供詞?這樣的證據能說明什麼問題?”
郭麓賓不由點了點頭。
成胥生有些急了,說:“你,你不要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成局長,摸著良心說話,這個證據除了手印可以說是叫花子蓋的,上面的字寫得這麼好,是有相當的文化。兩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能寫得這麼好的字嗎?不能。我可以推斷,這張所謂的供詞,是你身邊的人寫的。那個手印,不是強逼,就是引誘叫花子蓋的。”
“這麼說,你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何方人氏?”
“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何方人氏,又怎麼能說他們不是過激黨?”成胥生自認為抓住了毛澤東的要害,也為自己找到了一條充分的理由。
“就因為不知他們是何方人氏,我們才認為他們是叫花子。”
“哈哈。”成胥生晃著那張蓋了手印的供詞,“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你說不能證明他們是過激黨,你不知他們叫什麼名字,又怎麼能說他們是叫花子?到現在,我還沒看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是叫花子。”
“我說他們是叫花子,當然有證據。新梅、福軒,拿來。”
毛福軒和毛新梅從靈堂後拿出一根棍子和一個爛索口布袋子。
毛澤東接過那根棍子和索口布袋,向郭麓賓和會場上的人亮著說:“這是什麼?一根棍子,打狗棍。叫花子走千家走萬戶地乞討,為防狗咬,隨身帶的打狗棍。這是什麼?討米袋。這打狗棍和討米袋就是這兩個死者的東西,這就足以證明他們是叫花子,不是過激黨。”
“笑話,”成胥生冷笑一聲,“毛澤東先生,你說我有他們蓋了手印的招供不能作證,你憑這根棍子和這隻爛布袋子,就證明他倆是叫花子,未免太簡單了吧。”
“當然囉,這是太簡單了。我們剛才看到的是物證,我們還有人證。在銀田寺,這兩個叫花子沿街乞付,凡是有善心的人,都給過施捨。”
會場上的人早已是義憤填胸,劉剃頭耐不住了,見毛澤東說到給叫花子施捨,馬上接上去說:“是呀,我給他們剃過頭,沒要他們的錢,還給過他們兩個銅板呢!”
成胥生狠狠地瞪了劉剃頭一眼。劉剃頭忙把頭縮了回去。
毛澤東說:“哎,成局長,你要讓人家說話嘛,不要嚇唬證人嘛!燈不撥不亮,話不講不明,話還是要讓人講的。郭議員,你說是不是?”
“說,讓他們說。”郭麓賓似乎聽出什麼來了,對證人這點也特別關注。
毛澤東馬上面向會場大聲說:“鄉親們,大家不要擔心,有縣裡的郭議員在,大家有話儘管說,出了問題,由我毛澤東一人擔當。我在銀田寺街上走訪了很多人家,幾乎家家都向這兩個叫花子施捨過。我也知道,有善心的人都會給他們施捨的。”
“這一老一少,是叫花子。”
“是啊,這爺孫倆在銀田寺要飯多日了。”
“他們在我家吃過飯。”
“我還給過他幾個紅薯呢!”
……
你一言我一語,證人頓時多得數不清了。成胥生十分生氣,想發作,見郭麓賓在認真聽,又忍住了,看著身旁氣宇軒昂的毛澤東,不覺有些心虛,不知這石三伢子還會亮出什麼招數,讓他難以招架。
“好。好。”毛澤東原來擔心大家不開口,現在居然有這麼多人站出來,說明廣大農民的心是善良的,有良知的。他面露喜色地伸出雙手,示意大家不要說了,然後轉身對郭麓賓說,“郭議員,你聽清楚了嗎?”
郭麓賓似有所悟地看看對聯,點點頭說:“清楚了,清楚了。”
毛澤東又對成胥生說:“成局長,你看,物證有了,人證也有了,你該相信這兩個死者是叫花子了吧。”
“這,這……”成胥生有點口結。
“我還有一樣證據。”毛澤東從毛新梅手上接過兩件帶血的衣衫,“各位鄉親,這兩件衣服是我石三伢子的。我那天從銀田寺上岸,見這兩個叫花子在街上要飯,凍得發抖,便給他們兩件衣服,沒想到……”
成胥生一看情形對他越來越不利,卻又無力反駁。申柺子拍了拍槍套子,示意他不要跟毛澤東講什麼道理,趕快下令來硬的。他沒有下令,想激怒毛澤東,以便找到下手的由頭。
“毛先生,你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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