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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開慧說:“怎麼不能坐?潤芝,你不能偏心啊。”毛澤東說:“我什麼事偏心了?”楊開慧說:“那個秀妹子能坐,我為什麼不能坐?她是明媒正娶,我不是嗎?她八抬大轎,吹吹打打,我為什麼不能八抬大轎,吹吹打打?”毛澤東疲憊不堪的眼睛笑了笑,說:“你看你,又來了,吃醋不是你這樣子吃的嘛,岸英岸青都這麼大了,你還要坐八抬大轎,教授千金,這不要笑死人喲。”楊開慧說:“不要八抬轎子也行,你總得讓我這個媳婦進你毛家的屋門吧。你不是說,岸英岸青都這麼大了,坐轎子吹吹打打不好,總也得讓我知道毛家的門朝哪裡開呀。”毛澤東想想也是,和楊開慧結婚幾年,細伢子都生了兩個,是該讓她進毛家的屋門了。自己在外顛沛流離,有幾年沒回家了。毛澤東倦意頓消,說:“娘子說得是,現在有點空,是該帶我堂客回家去看看。”毛澤東興奮地哼起了他喜歡的花鼓戲《劉海砍礁》的曲調,唱道:“開慧,我的妻呀,你隨我往韶山行囉嗬喂……”
毛澤東帶著妻兒從上海回到湖南長沙,毛澤民接了,又到長沙的湘江碼頭坐船,朝銀田寺而來。
毛澤東在船頭吹著凜冽的寒風,聞著家鄉清新的空氣,神清氣爽,不由精神抖擻。
銀田寺碼頭,毛福軒兄妹和龐叔侃還在寒風中朝江面打望。毛霞軒見遠處又來了一隻船,道:“叔侃,你看,又來船了,船頭上站著一個高個子。這回該是的吧。”
龐叔侃朝河中遠眺,看見一條木船徐徐而來,船頭上果然站著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他望著那熟悉的身影,激動地叫了起來:“那是潤芝哥,我先生。潤芝哥……”
毛霞軒說:“是潤芝哥嗎?”
“是的,是他。”毛福軒也高興地叫了起來,“潤芝……”
“哎——”毛澤東在船頭聽見了毛福軒和龐叔侃的呼喊,高興地答應著,並向河岸揮手示意。
毛澤東回頭朝船艙裡說:“開慧,到家了,福軒他們接我們來了。”
楊開慧走出船艙,望著兩岸青山和滿江綠水,不由脫口道:“韶山真好。”
毛澤東說:“我的家鄉當然好啊。你若早來,就早看到了。”
楊開慧含嗔一笑,說:“這能怪我嗎?你不帶路,我一個女人,總不能一個人去你家。”
毛澤東笑了笑道:“有道理,有道理。都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責任。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今天,沒有八抬大轎來接,請你坐船也是不錯的。你看,還有福軒和叔侃他們來接,我看也可以了。”
說著話,船已徐徐靠岸,楊開慧停口不再說那些事了。毛澤東見岸上的毛福軒和龐叔侃,揮手喊道:“福軒,叔侃,這麼冷的天,讓你們久等了。”
船一靠岸,還沒搭好橋板,龐叔侃和毛福軒迫不及待地跳上船。
龐叔侃抓住毛澤東的手說:“可把你盼來了。”
毛福軒問:“身體還好吧。”
毛澤東握住他倆的手說:“好,你們看,我不是很好呀。”
毛福軒和龐叔侃一看,毛澤東精神抖擻,不像有病的樣子。
“潤芝,你身體好,我們就放心了。”
“一點小毛病,不礙事的。”
“還有人說,你有思想問題,是思想有毛病。”
“不過,不是什麼思想病,是思鄉病。一回到家,看到家鄉的山水,看到家鄉的人,看到你們,這思鄉病就好了大半。再吃幾天家裡的飯菜,在家裡的床上睡幾天,這思鄉病就沒事了。”
眾人被毛澤東說得哈哈大笑,毛霞軒站在橋板上望著毛澤東笑。毛澤東看見了,問毛福軒:
“那個妹子是誰?”
“是霞軒呀。”
“霞軒?”
毛福軒回身朝岸上說:“霞軒,還不叫潤芝哥。”
“潤芝哥。”毛霞軒羞怯地叫著。
“哎。”毛澤東望著清秀而健美的霞軒說,“霞軒妹子,你也長這麼大了,我有四年沒回家,四年不見,你就長成個大姑娘,不是你哥介紹,路上碰見,我會不認得。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呢。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開慧嫂子。”
毛福軒兄妹和龐叔侃叫嫂子。楊開慧笑著答應。
“岸英岸青呢?還怕冷,躲在艙裡不想出來?”毛澤東向船艙裡喊著,“岸英,岸青,到家了,我們要下船了。”
“到家了,到家了,我們要下船了。”毛澤民抱著岸青走出船艙。岸英縮著脖子,哈著氣暖著小手隨後跟了出來,並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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