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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羅照輝說,“要跳槽,但是她在主任這個位置上,責任重大,不好提出來,就是提出來老闆也不會同意,所以,先把主任這個位置讓出來,然後再走。”
張紹康豎起大拇指,佩服,佩服羅照輝分析得有道理。
羅照輝受到鼓勵,繼續分析:“也有可能是她已經向老闆提出辭職了,但是老闆讓她找到一個合適的接替者之後才能走,所以她就把你招聘進去了。”
張紹康聽了,茅塞頓開,進一步感受了跟羅照輝住在一起的好處。
張紹康來設計公司上班後,仍然跟羅照輝住在一起,而沒有搬走。沒有搬走的直接原因是設計公司並沒有象裕隆公司那樣給員工安排住房。或者說,沒有象裕隆公司那樣給員工包吃包住。
“更好,”羅照輝說,“包吃包住看起來是公司提供給員工的一種福利待遇,其實是把員工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部‘買斷’,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張紹康原來並沒有這麼想,現在聽羅照輝這樣一說,發覺還真是這麼回事。設計公司雖然不能夠提供包吃包住,但是自由呀,至少下班之後是自由的。下班之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跟羅照輝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象在裕隆公司,一天到晚象被人監視,大屁都不能放一個,那個跟張紹康一個宿舍的技術部經理,幾乎很少跟張紹康說話,不是不會說話,也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敢說話,不知道他跟老闆是什麼關係,相互提防,生怕禍從口出。但是,人畢竟是人,人跟動物的一個重要區別就是人能說話,好好的一個人,不敢說話,不能袒露心聲,多難受呀。還是現在好,現在張紹康本來一肚子的疙瘩,回來跟羅照輝一說,全部解開了,多好。
但是,事實情況並不是像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首先,張紹康正式上任之後,孟姐並沒有走,而是真的做起了業務員,並且做得還蠻來勁,其次,沒有幾天,張紹康就領教了“老闆”不是那麼好當的,並且很快就理解了孟姐為什麼說自己能力不行了。是真不行,不是謙虛。
《跳槽》 九(1)
那一天剛上班,公司就來了兩個戴大蓋帽的。按照孟姐當初的交代,這種接待大蓋帽的事情當然屬於辦公室主任的分內工作。由於是剛剛上班,所以大家全部都在公司裡,包括老闆和孟姐他們也都在公司裡。按說,既然大家都在公司裡,更好,因為畢竟張紹康剛剛來公司,也剛剛擔任辦公室主任這個角色,如果這個時候作為老辦公室主任的孟姐出面協助一下,當然更好。於是,張紹康在接待這兩個大蓋帽的時候,就順便喊了一聲孟姐,意思是喊孟姐跟他一起接待這兩個大蓋帽。
本來,張紹康遇上什麼事情,喊孟姐幫忙她總是很樂意的。孟姐是個熱心人,又是老辦公室主任,加上是她親自把張紹康招聘來的,無形當中就有了某種責任和義務,遇上什麼事情,老主任幫幫新來的主任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以往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要張紹康開口,孟姐馬上就非常愉快地來幫忙,甚至在張紹康不開口的情況下,她也主動幫忙。但是,今天不是,今天張紹康在喊孟姐過來一起參加接待的時候,孟姐明顯地臉色緊張了一下,幾乎想躲,但是沒有躲掉,才非常不情願地跟著他一起來到會議室。
公司小,會議室也就是接待室。
坐下之後,張紹康還在想著怎麼說,孟姐馬上就搶先介紹:這是我們老闆。
搶先介紹是應該的,按照張紹康的工作經驗,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也都是助手向對方介紹我方的領導,但是,不應該介紹張紹康是“老闆”呀,如果介紹張紹康是“老闆”,那麼真正的老闆位置放在哪裡?好在這裡沒有真正的老闆,張紹康權且當一次“老闆”吧。
雖然權且當了,但是張紹康心裡還犯嘀咕,想著孟姐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開這樣的玩笑呢?更為麻煩的是,弄得張紹康連名片也不敢給人家了。只好打哈哈,說一些不鹹不淡的話。
寒暄過後,張紹康才知道,這兩個人是滅鼠的。
滅鼠的也戴大蓋帽?張紹康疑惑了。張紹康的腦海中馬上出現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影象,一個是小時候在家鄉見到的走街穿巷的買老鼠藥的乾癟的小老頭,另一邊是頭戴大蓋帽的威武嚴正的執法人員,比如法官,比如公安,比如檢查官,張紹康無論怎麼想象,也很難把這兩種形象重疊在一個畫面上。
滅鼠執的是哪門子法呢?《野生動物保護法》?不對呀,老鼠雖然可以算是野生動物,但不應該屬於“保護”之列呀?假如實在要保護,那也不能“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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