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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吏部尚書何工樸、禮部尚書張時雍、周王妃之父周興等為首的九卿的推動下,文武百官呈萬民請願書,說,禮記有云,“大道之行,天下為公”,少帝生死下落,可慢慢尋訪,而國卻不可一日無君王,民更不可一日無君父,紛紛泣懇蕭列登基,重立大魏朝廷,蕭列再讓,無果,終於無奈應允,遂滿朝慶賀,京城家家戶戶,無論貧富,張燈結綵,張時雍周興等人負責操持大典,漏夜不眠,沒幾日,便呈上了炮製出來的關於新帝登基的禮儀制式。
蕭列在皇家三兄弟中才幹最為出眾,幼年時,也最受老皇帝的喜愛,只是因為行三,且生母不顯,老皇帝出於各種考慮,將他遠封在了邊陲,他隱忍多年,人過中年,終於坐上了他幼年時曾見過的他的父皇、兩個皇兄、一個侄兒都曾輪坐過的金鑾殿裡的那把椅子,緝兇佞,定人心,論賞罰,事情可謂千頭萬緒,接連幾天夙興夜寐,日理萬機,晚上也沒回後宮,熬不住困,就睡在這處臨時用來辦事的宮殿後殿裡,此刻接到登基制式,翻了幾下,丟在一旁,沉吟不語。
張時雍察言觀色,以為他嫌日子定的太遲了,忙解釋:“皇上,欽天監圈了本月裡的兩個日子,一個是十八,一個是廿六,恰青龍玉堂,會於紫微,乃大大的黃道吉日。廿六稍晚了,故臣等擇了十八為皇上的登基之慶,皇上以為如何?”
蕭列微微出神,似在想著什麼,張時雍周興屏息以待,片刻後,聽他道:“改成廿六吧。”
蕭列登基大典之後,才會是皇后、太子等一系列的冊封禮儀。
周興一愣,忙勸道:“皇上,今日初三,距離十八也還有半個月。事雖多了些,但臣等確保,到了十八,一切均可籌備妥當,皇上早日登基,乃是臣等之盼,萬民之福。”
蕭列道:“就改廿六吧。遲幾日也是無妨。”
張時雍周興雖疑惑不解,但也看了出來,新皇帝似乎並不急著舉行登基大典,只好諾聲,退了出去。
跟前人走了,蕭列轉向身邊一個年近五十的太監,問道:“今日可有裴右安的信折?可說何日抵京?”
這太監名叫李元貴,從少年起就服侍在蕭列的身邊,一些事情,周王妃都未必知道,李元貴卻瞭然於胸。
方才蕭列要將登基大典推遲到廿六,張時雍周興疑惑不解,他卻猜到了原因。
兩個月前,武定軍一路揮戈指向京城的時候,西南烏斯藏傳言甚囂塵上,說雲中王對當地法王向來支援永熙帝的舉動不滿,由來已久,若奪位,必派漢官接管當地,收回八王世襲屬地。八王發生騷動。
烏斯藏毗鄰雲南,全民教眾,一旦起亂,後果難以預料,蕭列得知訊息,立刻就派裴右安去往烏斯藏闢謠。如今兩個多月過去了,京城這邊已經改天換地,他那邊只在小半個月前送來了訊息,說已然化解危機,不日便可動身歸來。
以李元貴的度測,皇帝之所以推遲日期,應是想等裴右安回來之後,再行登基大典。
果然,大臣一走,皇帝就開口問這個了。
李元貴便躬身道:“啟稟皇上,奴牢記著皇上的叮囑,但凡有裴大人的信折,必定及時呈上。昨日沒有,今日也沒有……”
他覷了眼新帝,見他眉頭微鎖,忙又道:“皇上勿急,指不定明日就有訊息了呢。”
蕭列不語,繼續翻閱著面前堆疊如山的摺子,李元貴知他伏案已久,輕手輕腳地出去,正要叫人送茶點進來,看見章鳳桐身後跟了兩個宮女,卻自己親手提了一隻精緻的食盒,正走了過來,迎上去道:“章小娘子來了?”
章鳳桐如今早出了孝期,但去年整整一年,幾乎天天打仗,章鳳桐雖時常服侍在周王妃身畔,但和蕭胤棠的婚事,自然又耽擱了下來,昨日,她雖隨同周王妃一道入了皇宮,但李元貴至今還是以未出閣女子的稱呼喚她。
不過,她和世子的婚期應也近了。
章鳳桐對李元貴極是客氣,露出笑容,叫他“李公公”,隨後道:“王妃知皇上這些時日辛勞,方才親手做了點心,叫我送來,皇上可在裡面?”
李元貴讓她稍等,自己匆忙進去,片刻後,出來笑道:“皇上讓你進去呢。”
章鳳桐向李元貴道了聲謝,李元貴忙道:“可不敢。折了老奴的壽。”
章鳳桐笑道:“李公公辛勤服侍皇上,幾十年如一日,替我們做我們原本應當做的事,我年紀小,公公你承我一聲謝,又算得了什麼?”
李元貴笑眯眯地又讓了兩聲,領她進去,自己立在門口等傳喚。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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