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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枷鎖,待日後,你想除我頸項枷鎖,便沒那麼容易了!”
他話音落下,一群親信約數百人,亦隨他高聲起鬨,胡良友晃動脖頸枷鎖,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裴右安從高臺下來,行至胡良友面前,笑了笑:“胡副將,裴某若要除你枷鎖,又有何難?”唇邊笑意未絕,便轉頭,喝道:“來人!把他腦袋砍下,除了枷鎖!”
胡良友起先聽裴右安說要替自己除枷,得意不已,做夢也沒想到,他接下來竟陡然變臉,要砍自己腦袋,見那李睿拔刀,疾步上前,大驚失色,奮力掙扎,卻被人強行壓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寒光當頭而下,脖頸一涼,頭顱便與頸項分離,枷鎖嘩啦落地,濺出了數丈高的血跡,瞬間染紅了身前一地積雪。
李睿抓起人頭,高聲道:“胡良友長久以來違反軍紀,今日又抗命不遵,就地□□,以儆效尤!”
胡家兄弟的那些個親信,見裴右安談笑之間,轉眼竟真就砍了胡良友的腦袋,無不震懾,又看到他兩道含笑目光再次投來,竟不敢再動半寸,僵在了原地,很快便被李睿之人解了兵器,束手就擒,剩餘那些將領士卒,平日早對胡良友借兄長地位作威作福心生不滿,如今見他砍了腦袋,無不痛快,又皆仰望裴家父子之威,如何還有不服,朝著裴右安下跪,高呼:“我等唯裴大人馬首是瞻,誓死效力!”其餘士卒,亦紛紛效仿,轟然吶喊,校場之上,熱血沸騰。
裴右安暫保管帥印,當場點了李睿等諸人一道回城,命軍士暫時回營待命,派人火速向燕雲兩地將領傳訊,自己帶人回城,入都司府議事,此時,天才剛剛拂曉。
裴右安一直忙碌到了下半夜,諸多事情終於初步安排完畢,眾將各領其命。
料場之中,雖已留了楊雲,但算來,連上今夜,已是一天兩夜沒有見到嘉芙了,裴右安心中掛念,也怕她為自己擔心,將這裡事情再交待了一番,不顧眾人挽留,於四更出素葉城,藉著雪地反光,一路縱馬狂奔,寒風打面,踏碎了不知道多少野徑冰雪,終於在拂曉之時,趕回了料場。
素葉城中,已換日月,這荒原中的他居了一年的此處家園,卻依舊靜謐如昔,淡淡黎明,四周靜悄一片。
裴右安眺望前方那片白皚皚覆滿冰雪的矮屋屋頂,心中只覺溫暖無比,打馬漸漸奔至大門前,卻看見一人胳膊裡拎了個包袱,站在積雪之中,應是趕了夜路,才到不久,似想拍門,又似猶豫不決,翹首東張西望,忽聽到身後馬蹄聲響,轉頭,認出了裴右安,面露喜色,拔腳飛快跑來,不想足下一滑,撲倒在地,也不顧疼痛,繼續爬著起來,奔到了路上,噗通跪在路中間,叩頭道:“裴大人,奴婢崔銀水,來此伺候大人和夫人。往後奴婢就是大人和夫人的人,聽憑差遣!”
裴右安神色冷漠,便似沒有見到他這個人,馬匹速度絲毫不減,朝著跪在路中間的崔銀水縱馬而來,眼見就要撞了上來,崔銀水不敢躲閃,趴在那裡,咬牙只等被馬踏踢,卻不期馬匹從他頭頂一躍而過,徑直到了大門之前,這才停下。
老丁聽到裴右安的叫門之聲,忙來開門。崔銀水定了定驚魂,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了上來:“裴大人——”
“你回吧,我這裡無需你服侍。”
裴右安坐於馬背之上,頭也未回,道了一句,便命老丁關門,縱馬入內。
第 98 章
嘉芙如今大腹便便; 行動不便; 晚上睡覺,本就睡的不好,何況這兩夜; 裴右安又不在身邊; 更是難以入眠。這夜睡睡醒醒; 四更不到; 便再也睡不著了,心中記掛著他,卻不知他城中之事進展如何了; 正在床上輾轉反側; 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咯吱咯吱踏雪而來的腳步之聲,立刻辨出是他,果然; 下一刻便聽到他在門外輕喚自己的聲音,心中歡喜; 坐了起來,披衣扶著肚子爬下床,趿鞋去為他開門。
裴右安在門外跺了跺靴履上沾著的積雪,才打起門簾彎腰入內,懷中便多了具香暖的柔軟身子,嘉芙不顧他滿身寒氣; 撲到了他的懷中; 抱住了他; 仿似兩人已經分開許久似的。
裴右安心中一暖,卻怕自己冷著了她,說:“我身上冷,你快躺回去。”
嘉芙搖頭,鬆開了他,幫他脫了外衣,拉到爐子前,按他坐了下去,裴右安抱她坐到自己膝上,問她這兩天飲食睡覺,嘉芙說自己都好,又問他經過,裴右安簡單和她說了下,半句不提自己殺人鎮場,只道:“胡良才已被我暫時軟禁了。事急從權,駐軍絕不可調離,不得已如此為之。昨夜初佈防完畢,我便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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