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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拖起地上掃帚,轉身鼓著嘴進去了。另個婆子見狀,忙也跟了上去。
嘉芙見倆婆子嘩啦嘩啦又掃起了地,知等自己走了,接下來就算再嚼舌,必定也只會說自己的不好了,便掉頭朝前繼續走去。
“方才咱們出來時,看那倆婆子的臉,真是痛快。就是怕招怨,說小娘子你手長呢。”
檀香又覺解氣,又有些不安,在旁說道。
嘉芙道:“怨就怨,我不在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大表哥別管怎樣,都輪不到人這些人亂嚼舌頭。”
“小娘子你說大爺今日要回,真的?”
檀香想起她方才篤定的語氣,有些好奇。
“我想必會回的。”
“小娘子怎知道?”
“我啊,昨晚夢見大表哥回來給老夫人過壽了,你信不信?”
她玩笑了一句,拐過彎,腳步生生地止住了。
就在竹林畔的拐角,對面不過幾步之外,一個華髮老嫗手拄柺杖,被身邊的大丫頭扶著,正立在路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已站了有些時候了。
這老嫗便是裴老夫人,今日的壽星,嘉芙對她自然不會陌生,卻不知她竟轉來了這裡,前頭賓客來了不少了,她身上卻還穿了件半新不舊的常服,便不似要做壽的樣子,一時沒防備,倒嚇了一跳。
嘉芙小時來國公府走動,裴老夫人對她只是一般的親戚對待,不見厭惡,也無特別之處,每每來時,跟著母親向她磕個頭,去時再去拜個別,如此而已。嫁給裴修祉後,她也不大要嘉芙這個孫媳婦在跟前服侍,常日獨自留在佛堂,加上沒多久,遭逢戰亂,嘉芙離了裴家,此後便再未見面。對她的印象,可以說是淡而疏遠,此刻不期這樣碰頭,見老婦人站那裡,望著自己不做聲,神色不辨喜怒,慌忙後退了一步,帶著檀香向她見禮。
老夫人沒作聲。
嘉芙想起方才自己的語氣,不禁有點後悔,便垂下眼睛,耳畔只聽風穿竹林的颯颯之聲,片刻後,終於聽到她開口了,問道:“你是甄家那丫頭?”
嘉芙低聲道:“是。數日前我和母親過來,老夫人當時在佛堂清修,故沒去拜見。”
老婦人又沉默了片刻,慢慢地道:“這裡多年沒人住了,有些荒,你早些回去吧。”說完轉身,在那大丫頭的攙扶下,慢慢地走了。
嘉芙抬頭,望著老婦那道略微佝僂的背影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竹林盡頭,慢慢吐出一口氣。
甄耀庭望著妹妹朝著山門去的背影,回頭看一眼身後,頓了頓腳,無奈跟了上來,兄妹二人進城,回到了家,一問,孟夫人果然早就回來了,此刻人在房裡。嘉芙顧不得換衣,忙忙地找了過去,還沒到,恰好見劉嬤嬤從遊廊上走來,臉色瞧著不大好,便停了下來。
劉嬤嬤抬眼,見兄妹回了,忙走了過來。
“嬤嬤,親事說的如何?何時定親,何時過門?”
劉嬤嬤今早和孟夫人一道過去的,故甄耀庭開口就問。
劉嬤嬤欲言又止,嘆了口氣。
嘉芙便猜到了,壓下心底湧出的一陣激動,急忙拉她進了自己的屋,盤問了起來,很快就知道了經過。
原來今早,孟夫人到了國公府,發現宋夫人也在,開口不是議親,竟拿嘉芙來了後,全哥便生病的巧合來說事,言下之意,就是嘉芙命硬,恐怕日後有克子之嫌,自己女兒已經沒了,只留下這麼一點骨血,如何能放的下心。孟夫人脾氣再好,再肯委曲求全,聽宋夫人當著自己的面竟就說出了這樣的話,怎麼可能還忍的下去?就回了一句,說自己女兒八字先前已經被裴家要去過的,合的極好,何來的命硬克子之說?宋夫人便不鹹不淡地說,聽說先前有些人家,為了借婚事攀上高枝兒,拿假八字出來給人,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
第 49 章
v章12小時後正常顯示。感謝您的理解和支援。 檀香用條柔軟大巾將嘉芙身子連肩裹住; 丁香遞上預先備好的衣裳。嘉芙擦乾身子; 套了衣裳出去; 幾個粗使婆子便進來收拾; 內中一個姓王的婆子; 剛來沒多久; 聞到澡湯裡散出的香氣; 忍不住問:“小娘子天天用的這是什麼香?怪好聞的。我孫女下月嫁人,我回去買些給她添妝。”
檀香為人親善; 笑應道:“王媽媽; 這叫羯菩羅香,也叫凍龍腦; 南天竺運來的,我聽小娘子說; 在那邊原本也值不了幾個錢,但漂洋過海地運到咱們這裡; 一錢也就一兩銀了。”
王婆子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