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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頂開唇瓣,狠狠地吸住她的香舌,徹底和她絞纏在了一起。
他深吻她,久久不放,兩人津液互渡,直到她快要窒息,這才鬆開了她,將她頭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嘉芙感到他心口跳的飛快,喘息急促,良久,才終於慢慢地平息了下去。
“芙兒,你是不知,你睜眼之時,我是如何的感激上天。你未醒來的那兩夜,我每每想到生我之母,心中便恐懼萬分。芙兒,幸而你最後還是醒了,倘若你就此不歸,此生獨餘我一人……”
他驀然停下,音喑啞而凝澀。
嘉芙心突然砰砰地跳,卻不敢亂動,只溫順地依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對自己的說的話。
“芙兒,從前我一直未曾告訴你,我的生身之母,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姑母,天禧朝的元皇后,而我的生身之父……”
他再次停了一下,閉了閉目。
“便是過去的雲中王,如今皇宮裡的那個人。”
他終於還是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了出來。
“當年便是在慈恩寺裡,我母生下我後,血崩不止,不過兩日,便離世了,我被我父接至裴府,以長子撫育,這才有了後來之我……”
他停住,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平息此刻的心情。
“此事我從前一直未曾告你,因實是難以啟齒。今夜我卻想叫你知道,哪怕你會輕視於我。芙兒,我原本只道我乃我父私生之子,卻怎知實情比我從前所想加倍不堪,我更是個不祥之人,生母亦因生我而死,我恐她在天有靈,想必也是對我厭惡至極。本就為這世上多餘之人,倘今日我再失你,我生又有何歡可言?”
嘉芙從他胸膛支起身子。
“夫君,倘我告訴你,祖母臨終之前,便已叫我得知了你的身世,囑我伴你一生,你又會如何做想?”
裴右安目光定住了。
“夫君,你錯想了,你怎會是多餘之人?我又怎會因此輕視於你?祖母,舅父當年將你撫育而大,祖母臨終前,依舊對你念念不忘,心中對你自是有愛,他們尚且如此,何況是拼死生下了你的生身母親?她當年若真的厭惡於你,又怎會十月懷胎,冒著風險也要將你生下?她心中實是對你愛極,這才不顧安危,舍了性命也要將你帶到人世。倘她地下有知,知你如此自鄙,如此看她,她心中將會何等難過。”
“夫君,你願告我此事,你不知我心中何等欣慰。你母愛你,我亦如此。她不在人世了,這輩子還有我,我來伴你。”
“君若不老,我不敢白頭,君若老去,我便隨君白頭。夫君,你可願意?”
裴右安凝視了她許久,慢慢地,將她緊緊地抱住,閉上了眼睛。
第 101 章
兩個月後; 初春,素葉城外廣袤原野的深處,地平線依舊被沒有化盡的積雪連成一片白皚,但靠近城池和煙火人家的地方,凍了一個漫長冬季的泥土卻已開始慢慢變軟。連著放晴了幾日; 料場那片矮屋前; 前兩日,東一簇西一撮的; 也已悄悄有零星的溼苔從牆角根的石頭縫裡冒出了頭。
過了午,裴右安騎著踏雪去了素葉城。因來了訊息,唐老大人親自來素葉城了; 要裴右安過去——上回那場戰事過後不久; 唐老大人便派了人來素葉城暫時接管了都司府; 裴右安回了料場,一邊等著後續處置,一邊和嘉芙過起了初為人父人母的小日子,照顧慈兒; 調理嘉芙身子; 忙忙碌碌間; 不知不覺; 兩個月就過去了。
上回那事兒,雖然先前已有過唐老大人的叮囑; 允許裴右安“便宜”行事; 但“便宜”到了這樣的程度; 往重裡說,就是謀逆造反。這兩個月間,唐老大人必定已將事情報到了皇帝跟前。
雖然憑了直覺,嘉芙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事,想來皇帝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砍了裴右安的腦袋,但也吃不準皇帝心裡頭現在到底在想什麼。萬一他還惱著裴右安,藉機再給他穿雙小鞋,弄個罪加一等什麼的,也不是沒可能。故裴右安去了後,嘉芙有點忐忑,帶著兒子,和兩個丫頭在屋裡做針線,消磨著時間。入夜,陪著兒子玩了片刻,見他困了,便上床哺乳,慈兒吃飽,漸漸睡了過去。
嘉芙靠在床頭,拿起白天沒做完的那隻虎頭鞋,慢慢地縫著鞋頭上的那隻小老虎,忽然聽到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轉頭,見裴右安回了。
裴右安脫了外衣,去洗了手,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探身去看睡了過去的兒子,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唇邊露出笑意,隨即坐到床邊,朝嘉芙伸過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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