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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到合適的武器了。雪莉嘆息著折下樹枝遞給薩克,說也許哪一天莎拉小姐會用得著,她還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武器,而一個巫女假如沒有了適合的魔杖,力量將會大大減弱。
除了紫樺枝之外,那天他們繞著曠野上的墓地走了大半圈,竟一無所獲。巫女的墓碑全都簡潔而莊重,刻有名字和年代,薩克在上面找不到絲毫能引起注意的詞句。他嘗試呼喚或者祈禱,也試著從地下的靈魂處探知秘密,然而無論哪種方法都是白費力氣。由於那片土地被血巫子嚴加封印起來,沒人打擾,整個墓地便呈現出最初的原始狀態,他最終相信,即便是守墓人雪莉也找不出更多的蛛絲馬跡了。
“別太沮喪,年輕人,希望還會有的。”雪莉不忍心看到薩克那副表情,這樣安慰他。上天不會總給一個人好運,同樣地,厄運也不會永遠伴隨一個人,生命不可能總是在重複悲傷。
“是的,但願如此。”薩克用極其輕微的聲音回答,類似於自言自語,“但願我還能找到其他方法。”
他正沉浸在回憶當中,一個異常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薩克抬頭朝來人看了一眼。那是個衛兵打扮的海螺妖精,站在一些巡邏計程車兵當中,誰也沒有特別留意他。這個妖精拍了拍薩克的肩膀,用沒有起伏的古怪聲音說,弗西斯特王子殿下在宮殿裡等他,希望他立刻跟他走。
薩克只猶豫了一瞬便站起來,跟著衛兵,被帶到了王宮裡一幢尖塔建築的地下室。剛到門口,衛兵倏然癱軟下去,化成了泥水。傀儡!薩克心想,這是隻有鍊金術士才做得到的事情。
事實的確如此,鍊金術士老久裡安正在那裡等他。
德納斯也在屋子裡,見到薩克,眼睛裡迸射出兩道精光,他的目光本就炯炯有神,此刻更如同瞪著戰場上的敵人一般。薩克的眼神則意味深長。
“我知道你會來的,先生。”德納斯寫道。他迫不及待地把結婚的訊息散佈到陸地,表面上為的是邀請各大國的王親貴族來海底參加婚禮和加冕儀式,實際則是指望薩克能儘快趕來──他確信他一定會來的,將心比心,換作是德納斯自己,多半比他還要迫切。
久裡安向薩克作了自我介紹,使他相信自己便是製造了弗西斯特身體的鍊金術士,這令薩克吃驚,他本來並不清楚德納斯的身世,只從莎拉口中略微得知了一點模糊的訊息。
而更令他驚訝萬分的是──鍊金術士居然還要再造莎拉的身體!
但依照處驚不亂的性格,他竭力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安靜地聽完久裡安先生的解釋──鍊金術士提出三樣鍊金材料,希望薩克能想辦法找齊,而且可能的話,最好在婚禮前夕,也就是兩天之內。
薩克坐在桌邊陷入了沉思,無數個念頭飛快旋轉著。也許思忖過久,德納斯顯得很不耐煩,看起來在大聲咒罵,但他的話誰也聽不見。德納斯原本是相信他的能力,才把這項重要的工作交給他,誰知這個怯懦的人竟然以沉默和猶豫作答,霎時令他火冒三丈。
而這時薩克站起來,胸口急促地起伏,臉上有種無法形容的光彩。彷彿一個傳播福音的天使,說出了令大家震驚的答案。
他向著久裡安說:“我真不知怎麼感謝您,先生,是您給了我新希望!我也將毫無保留地讓您分享我的喜悅──我恰好有這幾樣材料。”
薩克在兩人緊張的注視下,從胸口拿出了兩樣東西,解釋說:“這個袋子裡有莎拉的頭髮,由於某些緣故,輾轉到了我手裡。”當初男孩拉斯給他的禮物,他始終藏在衣服底下。
“至於心臟的替代品,我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天大的巧合。”薩克攤開手掌說,“這枚不會孵化的龍卵,跟隨我從萬丈雪山上墜落,不僅沒有破碎,連條裂縫都沒有,我相信再也沒有比它更適合代替珍珠的東西了。”
“天意啊!天意!”老德納斯喃喃地說,手顫抖著接過那兩樣材料。
“至於您說的血液,先生──”薩克抬起手腕,解開護腕的搭扣,用一種自信的笑容說,“我這裡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婚禮當天的黃昏,在禮堂的後方,侍女們忙碌地為愛蘭格斯著裝打扮。她挺直了腰坐在茶几旁的方凳上,悠閒地喝咖啡,一隻腳尖從無數層質地柔軟的薄紗下伸出來,讓侍女為她穿上特製的翹頭翻邊高跟鞋。
“再勒緊一點,現在正是你賣力的時候。”她對一個正在拼命勒細腰肢的侍女說,又不客氣地指責另一個侍女笨手笨腳,告訴她得先把頭髮打卷,再盤在腦後,“這樣看上去更能體現高貴”。侍女戰戰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