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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溼了徐若冰的脖子,打溼了他的衣襟。
徐若冰撫摸著米蘭的秀髮,安慰道:“好了,別哭了。”可是,他自己卻忍不住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米蘭擦乾眼淚,見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並放著徐若冰的行李和衣物,便問他什麼時候搬進來住的。徐若冰說:“搬進來十多天了。原先住在酒店,後來住不起了,就搬了過來。反正你這裡也是空著的,我打算找到了工作再搬出去。”
米蘭驚詫地望著徐若冰:“你怎麼落到了這個地步?連房子都租不起了,你的工作呢?”
徐若冰如實說:“我被洪政軍炒了魷魚。周玟欺騙了我,她根本就不是洪政軍的表妹,而是他的情人!後來我發現了他們在房間裡鬼混,洪政軍因此將我解僱了。”
米蘭心酸而動情地說:“若冰,我說過,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會像我這樣真心地愛你。這段日子你一定受了許多苦,你看你都瘦成這個樣子了。”
徐若冰說:“這段日子我的精神狀態的確很差,失業對我的打擊還是其次的,我最不堪忍受的是周玟對我的欺騙,沒想到她是那樣一個虛偽狡詐的女人。這段時間裡,我的心情糟糕透了。你呢?在上海拍戲過得還好吧?”
“好。”米蘭回答著,眼裡的淚水又禁不住湧了出來,“總算是把戲拍完了。”
徐若冰可以猜想到米蘭在上海過得一定不愉快,她心裡一定有許多苦楚。他極力安慰她:“拍完了就好,等你以後有了名氣,紅得發紫了,就不用再受屈辱了,到時候那些導演反過來要巴結你。”
徐若冰扶米蘭在床上坐下,米蘭依偎著他。徐若冰的神情有些恍惚,自從來到這世上,他覺得自己並沒有抓住哪怕是一點兒真實的東西,所幸身邊還有米蘭這麼一個紅顏知己始終無怨無悔地愛著他。
徐若冰親吻著米蘭,一雙手在她身上游弋。正當他的慾望要往縱深處發展時,米蘭抓開了他的手,給他慾火焚身的心頭澆了一瓢冷水:“若冰,不要碰我,我有性病!”
徐若冰怔住了,呆呆地望著米蘭。米蘭如實告訴他:“在上海拍戲時,導演為了拉贊助,硬逼著我去陪一個大老闆,他說那個老闆點名要我陪。如果我陪他一夜,他就贊助劇組100萬。我不答應,導演就威脅說不讓我演女一號,我權衡再三隻好答應了。沒想到那傢伙有性病,只一個晚上就傳染給了我。
徐若冰緊緊地抓住米蘭的雙手,心疼地說:“你怎麼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你這輩子不拍戲,不要去夢想做什麼明星了,不行嗎?”
米蘭痛苦地搖頭說:“若冰,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失去了自己的貞操,繼而又做了導演的定期情婦。我不能半途而廢。演藝圈裡本來就是這麼骯髒黑暗的,我早已經習慣了,也麻木了。”
徐若冰好久無言,心一陣陣地刺痛著。過了好一會兒,他關心地問起米蘭的病情現在嚴不嚴重。米蘭說她在上海時一直堅持打針吃藥,醫生說只要堅持打針吃藥,禁止性生活,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痊癒了。
徐若冰擁抱著米蘭,深情地說:“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受這種罪了。從今以後,我發誓不會讓任何男人欺負你!”米蘭依偎著徐若冰,甜甜地笑了。
徐若冰就這麼和米蘭相依相偎相擁抱著,一任時光飛逝,一任黑夜來臨。
第十一章 卑躬屈膝
高陽一個人在街上溜達。他抬頭看了看天,這是一個月色異常寧靜的夜晚,但是街上沒有月光,月光被七彩霓虹掩蓋了。
高陽夢遊般走在街道上,看到的景物就像是隔著一層霧似的模糊不清。他感覺自己像月光一樣,沉浸在夜色無邊的寧靜之中。高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充滿了飄忽不定的美妙而迷惘的氣息。
高陽毫無選擇地隨意走進了街邊一個比較氣派的歌舞廳,選了一個臺子坐下,點了一大杯鮮啤,點上一支香菸,一邊喝著酒,一邊抽著煙,一邊悠閒自在地欣賞著歌舞。
歌舞廳裡燈光幽暗,靠牆的兩面設了不少包廂,從一些包廂雅座裡偶爾會飄出男女間那種像是經過醃製了的交談聲。高陽就坐在正中的一個散臺邊,默默地抽著煙喝著酒,感受著那種被色情包圍籠罩的氣氛。
高陽正默默地想著一些心事,有快活的,有憂傷的,有甜蜜的,有痛苦的,有無奈的,有欣慰的,有辛酸的,有溫馨的……忽然間,他聽到一個包廂門開啟的聲音和一個女人對他驚喜的叫喚——“高陽!”
高陽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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