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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從周玟眼中淌了下來,她拉著徐若冰的手泣不成聲:“若冰,我是真心愛你的,請你相信我!洪政軍並不是我表哥,他是我的一個同學的哥哥,是他妹妹介紹我來投奔他的,我就來了。我家裡本來就不富裕,為了供我念書,家裡借了不少錢。我不能沒有工作,我需要掙錢養活自己、回報父母,我沒想到為此而自投羅網。洪政軍是個偽君子,他答應幫助我解決目前的困境,卻以此要挾我,逼我做他的情人,我想反抗卻無濟於事。若冰,我並不是存心要騙你,當初我對你說過,你要是真心愛我就不要後悔,不要到頭來拋棄我,我一直害怕這樣的結局。”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真相?!”徐若冰痛苦地嚷道。
周玟抹了一把眼淚說:“我害怕失去你。如果我跟你說了實話,你還會要我嗎?若冰,我現在想好了,我要離開洪政軍,離開公司,你去哪裡我也去哪裡。受苦受累我都不怕,請你不要拋棄我好嗎?”
徐若冰冷笑:“你不怕受苦受累,可我怕!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以前又沒有什麼積蓄,我拿什麼養活你?再說了,我們之間已經出現了這種裂痕,你認為還能彌補嗎?破鏡還能重圓嗎?”
“若冰,你真的不要我了?你要把我推回到洪政軍身邊,把我推回火坑裡去?讓他畜生一般地糟蹋我、摧殘我,是嗎?”周玟臉色蒼白,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徐若冰一屁股坐到床上,抱著頭悶聲不語。
周玟怨憤地說:“徐若冰!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有血性有出息的男人,沒想到事實上你是如此窩囊!”
周玟見徐若冰仍無動於衷,便掉頭摔門而去。當徐若冰抬起沒有神采的雙眼時,眼前已沒有了周玟的影子。他內心一陣苦澀、失落和迷惘。
徐若冰口袋裡的鈔票越來越少了,在工作尚未有著落的情況下,根本不能長住酒店。他退了房,搬到米蘭的租房,好在他和她分手之後身上一直保留著她房間的鑰匙。
徐若冰在米蘭的租房暫住下來,吃飯則選在路口消費較低的小吃攤。有時一碗麵條便打發一頓。徐若冰深刻地體會到了英雄落難的滋味,儘管他還算不上什麼英雄。
這天中午,徐若冰正在米蘭租房的樓下吃一碗酸辣面,一輛計程車在他身後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徐若冰沒有回頭,但他聽到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聞到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好聞的高階法國香水味道,便斷定此人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品位極高的女人。
女人在徐若冰身後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徐若冰感覺這個女人正在注視自己,但他依然沒有回頭,仍自顧吃著酸辣面。
失意落魄時,徐若冰通常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如果是以前春風得意時,聞到這股子法國進口的高階香水味兒,他肯定會動心的。不用說,能夠使用這種進口高階香水的女人一定是有品位、有檔次的女人。可如今徐若冰連生存條件都沒有保障,豈敢對高檔女人抱有非分之想?
徐若冰吃完了酸辣面,從口袋裡掏了半天,掏出幾張小鈔。他從中小心翼翼地挑出一張五元面值的小鈔遞給了小吃攤老闆,這時,身後的女人喚了他一聲:“若冰!……”
徐若冰已經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親切地叫喚他了,更別說是一個高檔次的女人。這些日子裡,徐若冰對自己的名字產生了一種生疏感,他幾乎快要忘記自己叫徐若冰了。
徐若冰機械性地偏過頭來,他驚愕地發現坐在他身後椅子上的女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米蘭。想到自己剛才那副狼狽的吃相全落入了米蘭的眼中,徐若冰恨不得面前有條地縫能容自己鑽進去。
徐若冰覺得無地自容,轉身要走。米蘭一下子拉住了他,心酸地問:“若冰,你怎麼落到這個地步了?”
徐若冰一把甩開米蘭的手,大聲嚷道:“我終於讓你看到笑話了!”
淚水在米蘭眼中打著轉轉,她傷心地凝視著徐若冰:“你認為我會笑話你嗎?你認為我笑得起來嗎?”淚水終於從米蘭眼中滾落,“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想哭!”
米蘭說著真的就哭了起來,小吃攤上吃東西的客人和過路的行人紛紛以詫異的目光望著徐若冰和米蘭。徐若冰心裡一陣感動,眼裡發潮。他強忍住淚水,提起米蘭的行李,牽著她的手說:“走吧,咱們回家!”事實上,在這異地他鄉,在這流浪的繁華都市,哪裡有他們的家?所謂的“家”只不過是一處租賃的棲身之所。
倆人進了米蘭的租房,一進房間米蘭就抱住徐若冰失聲痛哭起來,哭了很久,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