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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交頭接耳的抽菸的,全都停下動作,人們全神貫注的朝主席臺上望著,焦點全聚在連長的嘴上。
連長立在那裡,威嚴的掃視一下全場,大聲的叫道:
同志們,連裡發生一個很嚴重的事情,資產階級又向無產階級進攻了,
底下一片壓低的聲音,連長一擺手,又大聲的叫道:
有人年紀不大,卻小資產階級思想作怪,放鬆思想改造,成天想著談對像,給人家寫信,,現在那封信就在我的手裡,我給大家念念……。
當時,我的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大腦一片空白,連長那類似吼叫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天邊很遠的地方傳來:
這信開始的名子我就不念了,念下內容,內容是這樣的:“……我想和你建立革命友誼,不知你岡意不岡意
諸位,就是這最後一句話中的“岡”字,連長把它念成了山崗的“崗”字,也就是說,“……不知你崗意不崗意”
據說,當時坐在前排的人看到了指導員忽然用手捂住了嘴,並把頭扭向了後面,其實,我把“同”字寫成“岡”字,是當時學一位知青的草體字,這也怨我,因為這個岡字本身就是念岡,井岡山的岡呀,真是傻透氣了,連這點籤別的能力都沒有,而連長也沒有這點籤別能力,這話就是順著說也不該出這個差呀?也可能是他別有用心,就用正確的字音來唸了,結果卻出現相反的效果,但看他當時的表情又好像不是在故意這樣唸的,這也不奇怪,在當時的本地連幹部中,講話說錯字的笑話是不少的,我們連有一名副指導員,當地人,有一次在大會上念檔案,把“資產階級思想就像地裡的韭菜,割一茬而又冒一茬”念成了,“資產階級思想就像地裡的匪菜一樣,割一茬而又冒出一茬”來,而有名副連長在傳達團部的一個打狗檔案時更絕,從頭到尾把打犬念成了打“伏”,結果把人們全給打蒙了,到最後也沒有弄明白“伏”是個何東西,散會人們有人問他,副連長,伏是什麼東西呀?副連長也納悶,是啊,上面也沒有解釋,還不讓養,是啥呢?可是知青們都聽明白了,從頭到尾是捂著嘴樂,從那以後,連裡食堂只要一吃帶有韭菜的包子或炒菜,準有青年在那裡大聲的叫著,喲,匪菜餡的包子呀,給我來五個……匪菜炒雞蛋,撐得王八直轉轉,哈哈,說到犬就更有意思了,雙方要是鬧起來開罵,一個比一個有勁的叫著,你真像條伏呀,哪天哥們吃了你丫的這條伏肉……。
而當時我寫的那句話,那幾年成了人們口裡的笑談,一直到現在,只要是和當年連裡的老熟人見了面,他們準拿我開涮:
老王,今天你要出出血,請我們吃海鮮火鍋,不知道你崗意不崗意?
大帥,你熟人多,幫我貸點款,我那豬場想再進幾頭種豬,手頭緊,你崗意不?
就是這句話,後來也成了我與尚納辦那事的特定語,就和王二與陳清揚的“壞一下”同出一轍,尚納說這話時,也是一臉的壞笑,盯著我說:
“我崗意了”。
哈哈哈
那天晚上,全連召開緊急大會,會上連長把我的信公開了,他還算是給了我點面子,沒有念出我的名子,最後說,只所以把這封信公開,是為了給連裡所有的青年們打一針免疫針,以免被資產階級思想所侵蝕,並且以此為籤 ,下次再有此事,一定要公開批判。
從連長站起來講話起,一直到會議結束,我始終沒有抬起頭來,散了會,我高一腳淺一腳 ,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宿舍,開啟箱子,從裡面摸出一瓶上回沒有喝完的大半瓶“北大荒”六十度酒 ,一仰脖,咕咚咕咚全啁進肚裡,喝完後,將瓶子將朝後面的牆上使勁的摔去,只聽砰的一聲,瓶子粉碎,隨後,我又從箱子裡抽出我的那把軍刺,便向外衝去……
我要宰了那狗孃養的上海鳥!
當我怒火萬丈的向外衝去時,屋裡全體看著我發愣的哥們們,一擁而上來阻攔我,看來他們是知道了什麼原因,
但此時我憤怒的如同發瘋的公狗,誰上來便把誰甩出去,我咆哮著,揮舞著手中的軍刺,叫道:誰再攔我我捅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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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整幢宿舍都被驚動了,好多人跑來看熱鬧,河馬來了,看到我這樣,站在那裡大聲的叫著,兄弟,你不能這樣呀……。大虎也跑過來了,他一撲上前要抱住我,看到他向我撲來,我惡狠狠的將軍刺向他掃去,幸虧他閃的快,胳膊沒有被刀劃過,但是我這樣一下子,在場的人全愣了,他們看到我是真的瘋了。
此時,我的酒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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