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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酒壯英雄膽”,但沒有人聽說過鹿鞭湯也能壯英雄膽的,那天我可是深有體會,在我洗完澡後回到了宿舍裡,已是夜裡快十二點了,但是絲毫沒有睏意,屋裡人大都在外面對歌,那晚上連熄燈號也沒有聽見,想必是司號員也不知道幹嗎去了,我只穿個褲衩躺在褥子上,閉著眼睛,眼前卻是那白白的屁股,這時下面的那東西高高挺起,從外面來看,我的腹下如支起一頂帳蓬……
我為什麼不能給她寫封信呢,我怕她啥?對,我不應該怕她,大虎說的好,我也不差她啥,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也省得成天魂不守舍了,對,寫信!
於是我坐了起來,開啟箱架上的木箱,在宿舍裡,我的木箱是最好的,我從木材廠調來前,專門行使了一下特權,用最好的黃菠蘿木打了個箱子,打好箱子後,用細砂紙打磨了數遍,然後就在這木頭本色上刷上三遍清漆,結果這隻箱子光彩照人,一付高雅尊貴的樣子,這隻箱子也博得了眾人的叫好聲,連喜歡挑剔的老爸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當我從車間把這隻箱子拿走時,從班長到車間主任再到出庫員和門衛,一路綠燈,我感覺很有面子,是啊,幹兩年了做只箱子也不過呀,後來我才知道,還是當我做箱子時,老爸那邊就給我交了箱子錢,那時的人,就是這樣。
我從箱子裡取出鋼筆和信紙,開始給尚納寫信了,寫信時我倒沒有太多的思索,什麼詞不詞的,咱在知青面前可不能班門弄斧,實話實說吧,我寫下了如下一行字:
五班長,我想和你建立革命友誼,不知你岡意不岡意?
就這二十一個字,後來也竟給我帶來了終生的笑柄。
寫完後,我出了宿舍,找到了在人群中跟著起鬨的大虎,悄悄的把他叫到沒有人的地方,把這信交給了他,鄭重其事的對他說,明天一定要親手交給尚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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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接過信,連想也沒想說,何必要明天呢,我現在就去,她一定在外面唱歌呢,說完,不等我表態,就一頭竄了出去。
當大虎走後,我忽然心裡咚咚的敲起鼓來,我站在連部門前的那棵柞樹下,就是我調來那天站在下面的那棵樹,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沒多久,大虎跑回來了,他還沒有到我跟前,就右手一揮,嘴裡說了一句什麼,當時我竟然緊張的沒有聽清,但想來就是如今小青年們所說的“搞定”或“OK”的意思吧,我記得當時我又大聲的問了他一句,大虎則向我高伸右手,大聲說?“向毛主度保證”!
那晚上,我閉著眼睛一夜未眠,眼前一會兒是那白白的大屁股,一會兒是那汪洋大水中的黃鼠狼與燕子,一會是尚納的那雙向上挑的眼角,一會兒竟是連長那惡狠狠的大耳光煽來,一夜中我是在驚恐中度過的。當我早上早早就睜開眼時,夢中的情景竟然歷歷在目,我忽然有一種不祥之感。這一天,我是在魂不守舍中度過的。
我後來碰到的大煙鬥哲學家,在向我灌輸哲學觀點時,曾不止一次的對我講到哲學辯證關係,他說,偶然之中有必然,必然之中有偶然,這裡 必然性是指事物聯絡和發展過程中一定要發生的、確定不移的趨勢;而偶然性是指事物聯絡和發展過程中並非確定發生的不確定趨勢。
用上述的觀點來說明我與尚納的事,我在不知不覺中與尚納相識並進一步的看到了她的屁股,這裡面很大的程度看來是屬偶然,可是這裡面卻有著必然性,假設,尚納不是知青,不是來到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假設她不是鐵姑娘班長,假設我沒有和她挑戰,假設她沒有來例假,假設我不給她去送保養品,那這一連串的假設用一根線串起來,看似偶然,實際上則成了必然,所以我與尚納相識到我日夜思念她,進而我給她寫求愛信,這也成了必然,只是在結果中,並沒有如我想像的樣子,出現了偶然,而且是足以讓我去死的偶然……
六
“偶然“是第二天晚上出現的,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連裡緊急開會的哨聲響起,沒多長時間,大食堂裡便坐滿了黑壓壓的人,白熾燈下,看得出來,大多數人對這突然召開的會充滿著詢問的表情,因為按連裡計劃,今晚上是沒有會的。
開會了,連長與指導員同在臺上,也可能是白熾燈的照映關係,看上去,他倆的臉色都是鐵青,晚會沒有例行的點名程式,指導員直接就開了腔,他是這樣說的:
今天晚上召開個緊急全連大會,是因為有一個很重要的事對大家講一下,現在就請連長來講話。
從指導員的口吻裡,人們意識到了這個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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