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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聲。李國旺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終於沒有進去,轉身回去了。
還有一個人也在為李國旺他們的事著急,奔波,這人就是馬萬里。馬萬里連著幾天都在詢問市人大和其他部門,關於李國旺他們反映的情況解決結果。答案都讓他失望和吃驚。他們都說這些情況根本沒有列入討論調查的議題中,氣得他大罵這幫拿著人民的俸祿卻不知為人民辦事的混蛋!
公元二00四年三月九日,星期二。
這天早上,張渝還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在夢裡,他看見李國旺家的房屋被一大群人圍著;他們每人都拿著鐵鍬、鏟子、榔頭這類的東西,他聽見他們嚷著要快快拆了這房子。李國旺站在院子裡不讓拆,就和他們爭吵起來,那夥人不理睬他,只顧著拆起房子來,先從大門口處拆起,有人用鐵鍬把院牆的磚頭一塊塊的使勁捅下去,李國旺站在裡面勢單力薄,猶作困獸鬥,逼急了就提起地上的一桶煤油向眾人潑去,也把自己和劉正紅的身上用煤油澆溼了,正準備用火柴點燃,那夥人卻作鳥獸散了。張渝正在疑惑李國旺的妻子不是已死了嗎,還待要看清劉正紅的臉,卻見那李國旺已把身上的衣服點燃,霎時火苗竄得老高,李國旺就在火堆裡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嚇得張渝急忙喊:“不要——”人就驚醒了,卻是一夢,手裡還緊緊攥著王倩的手。
王倩擔心的望著他,問:“又做惡夢了?”
張渝心有餘悸的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今天星期幾,幾號了?”
王倩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是照實說了:“今天三月九號,星期二,你怎麼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張渝不管她的話,喊了一聲:
“糟了!”
連忙翻身起來,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王倩追上去問他:“幹什麼這樣急,我一早給你做了早餐的,你不吃了走?”
張渝望著王倩那怨嗔的神情,心有不忍,又折回來把王倩一大早精心熬成的玉米蓮子粥喝了,才說了聲:“我走了,中午沒回來別等我。”
張渝說罷就真的走了。王倩覺得張渝最近的舉動越來越奇怪,他人雖還在她的身邊,魂卻不知道到那兒去了。
張渝出門後看見輛計程車剛好停在街邊,想也未想就鑽了上去。
“到那兒?”
“城南!”
他心裡頭想的是城南,衝口而出就是‘城南’兩個字,兩人一起說這話,便像是事先演練好了似的,司機不覺就樂了。
那車開得風馳電掣般直奔城南。到了鳳南縣地盤剛好是九點鐘,計程車又行駛了約一刻鐘趕到了引鳳村。張渝在車上遠遠的就看見公路兩旁、田野裡站滿了執法人員,到處拉著黃線,沿途都停有小車和準備拉雜貨的汽車。遠處聽得見推土機的馬達轟鳴聲,張渝聽著這勢若發狂的聲音心底有點發虛,好似推倒了自家的房屋一樣。計程車開到一輛載滿傢俱的貨車前,實在進不去了,只得停了下來。
“大哥,不行了,進不去了。就到這兒吧?”司機歪著頭看了看張渝。“嗯,好吧。”張渝只好下得車來,遞了一張一百元的鈔票給計程車司機。司機一看計費表:七十八元八角,說了聲:“你等會啊。”只顧低頭在車裡找零鈔。張渝不待他找補錢卻自顧走了。司機找足剩下的錢,一見人已經走了,就連忙喊住他。
“大哥,找你錢吶!”
張渝頭也不回的回答他,
“不用找了,就當是返空費吧!”
“哦,好吶!謝了!”計程車司機喜滋滋的把錢收起,掉過車頭來,猛踩了一腳油門,車子“轟”的一聲絕塵而去。
張渝回頭見那計程車開走了,一邊走一頭卻想哭,他在想:你倒是有我付了返程的費用,我的返程費又由誰來付,我如今個還能夠返程嗎?
張渝跌跌撞撞的來到李國旺家的房子前,一看不禁有些呆了,眼前的境況和夢境裡竟有許多地方相似,只是站在周圍的人是全副武裝的警察和法院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個他還認識,是鳳南縣法院的執行庭高庭長。其他的人大概是各個部門派來守場子,維持秩序的。只是法院的工作人員看起來沒有警察那麼有精神,個個像霜打了茄子似的,沒精打采。張渝走上前去和高庭長打了個招呼,高庭長也是認得他的,向他問了聲好。
張渝就問高庭長:“怎麼我們的人好像沒啥精神?”
高庭長正為這事心情不痛快。
“哼,別提這事了。昨天我們參加強拆的幹警到縣政府會議室集中開會,我們在縣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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