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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可危了。
正因此言,趙禎才放展昭請命而出,先行來探。沒曾想未到目的地,探子已得平州三處失陷噩耗。
娓娓道來,說到這裡已是心思沉痛,踱到窗邊,抬目遠眺………
手下不由握緊,喃喃道:“倒馬城決不能有失!我已將訊息放回,希望賀將軍能及時趕到………”
“那賀將軍當真如此厲害?”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這才警覺白衣就在身側,剛要回身,已被他一把圈住。
“自見了面,這個名字可出現了不下三次了!”
白玉堂低低說著,順勢將下巴擱在他肩窩,手也收緊了些。久未如此親密,展昭竟有一絲慌亂,微微掙動,對方卻緊箍不放。依舊灼人的強健身軀就貼合在身後,微燻的魅惑氣息浮動於四周,源源不斷的熱力似乎隔著衣衫也能將人燃成灰燼!
“白玉堂………,我在跟你講正事!”
當身後人得寸進尺地含住他耳垂,惡意咬下去時,突如其來的衝擊使他一個激靈,腦中竟有一瞬間空白………忍不住出聲,尾音卻帶出了幾絲異樣的輕顫。
“貓兒,我也在跟你講正事啊………”狡賴地說著,箍住他雙臂,唇舌不依不饒繼續啃咬在他頸側,覺察到身前人稍稍後倚,鼻息微亂,頸也微微後仰,心中竊喜之餘,氣息也漸不穩。
展昭微微闔目,心神顫動交戰,卻不知是在縱容身後人,還是學會了放縱自己?
白玉堂埋首在他頸前,有意無意地道:“一別數日,難道有的時候你不覺得………”
“………遠水解不了近渴麼?”
窗前交頸而語,他猶如低嘆的曖昧言辭,讓展昭從耳根直燒到臉頰,火辣一片。
。。。似此情懷難自解,萬般滋味在心頭。
一宵別後,風鬟霧鬢,今夕暮雲合璧,正是情難自已時。
情動難消的當口,清脆語聲響起………
“五爺,你要的熱水小二送來了………”
展昭一驚,猛然一掙,急切間力道大了些,白玉堂一時不防,竟一個趔趄,倒退幾步方才穩住………
蘭若開門時,正見白玉堂一手撐在桌邊,滿面尷尬,見她進來,咳了一聲,用手摸了摸鼻子,沒再言語。另一個站在窗邊,一向淡定的神情稍現倉促,此時面容微整,走上前來………
“勞煩蘭姑娘。”
聲音如常,蘭若怎會看不出他臉上淡淡紅暈。
瞥了眼白玉堂,心下苦澀,強笑道:“展大人總是如此客氣,這點可得好好向五爺學學。”
白玉堂知她有意轉圜,笑道:“蘭若,你覺得五爺臉皮厚呢,就直說。我不會計較的。”
“有什麼好計較的?本就是鐵證如山………”
語焉不詳地說著,秋水明眸在二人身上打了個轉兒,果不其然,白玉堂一臉置若罔聞,猶自飲茶,那展昭倒不甚自在起來。
笑語中低嘆一聲,蓮步輕移,緩緩去了。
展昭看著木桶中水霧氤氳嫋嫋熱氣點點而散,又看了眼無知無覺般翹著腿橫在椅上的白衣人,未動聲色,面上卻已不善。
“貓兒?怎麼還沒洗?!”白玉堂恍然大悟般起身,詫道:“難不成要白爺伺候你入浴?!”
那貓立時雙眼圓睜,射了過來。在貓爪未及亮出前,白玉堂哈哈一笑,摸起畫影箭般竄出房外,帶上門去了。
待續
29
池水清澈明淨,映照出緩步池邊的兩條人影,水波搖綴,參差浮動。
“皇上,賀將軍固然是個人才,只是臨陣易將,是否不妥?”
趙禎之意,恐賀正信不明就裡相助趙靖。既然憂慮已除,卻為何不放賀正信回西北,反而令他整頓兵馬,率此精銳為主力前去剿亂?
“賀將軍是有功之臣,但有些恃功自傲。這幾年有不少人參劾他,朕怕朝政不穩,與國不利,暫時壓下來了。只要他不是鬧的不象話,朕都不予理會。”
前方黃衣微微一頓,眸光流向水中紅影,淡淡而言,話卻有些驢唇不對馬嘴。
“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朕現在若不用他,過的幾年可還指派的動?”
拂去衣袖上落葉,轉身拾級而上………
“多少也該收斂些。”
曖昧不明的話語收散於模糊的尾音裡。紅衣袖下的指尖不由微微一顫,從他簡短的答覆之中,展昭已聽出弦外之音。
眼前的人,舉止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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