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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買的簪花更漂亮。她和庶弟庶妹們也都大同小異,爭來爭去無非就是父親的疼愛,分到手裡那些衣裳吃食有沒有吃虧。
她就是在這樣和後宮相比,無比單純的環境下長大的,後廷的一切事都是劉太后手把手教給她。
而劉太后與先皇一生一世一雙人。哪裡經過什麼慘烈的宮鬥,就是做太子妃時親眼看到,也比不得親身經歷的深刻。沈如意傳承下來,雖也有心理準備,卻料不到出師未捷。
在她看來,好吃好喝好供著,就是分享同一個男人嘛,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她爹一個小小的青河縣主簿都能左擁右抱有倆女人。皇帝富有天下,多娶些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她做為正宮皇后都有如此寬闊胸襟,也沒苛責了哪個。再想不到居然就被人暗戳戳地捅了刀子。
她死了,誰撈著的好處大,自然誰的嫌疑更大。
對於那些個低位妃嬪,她死不死的。又與她們有何裨益?好處自然是高位這幾個。而首當其衝嫌疑最大的便是現如今在後宮呼風喚雨的董貴妃。
只是陸修媛又是個二百五,在旁的妃嬪爭東搶西,可著勁兒往自己腰包裡劃拉好處的時候,就她失心瘋了似的迷上了小皇帝。
缺了吃穿嚼用她不在乎,唯獨哪個又得聖寵了,陸修媛是氣皮眼障,嘴都能氣歪歪了。
而且,她死的當天上午。正是下了初雪,陸修媛和王修儀聯名給她下了請帖。與婁昭容她們一行四人飲酒作樂,當天晚上便死了。若說嫌疑,當天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
“你說——你說什麼?”
陸修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直面現實。“你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也敢和本嬪這樣講話?你還有點兒規矩禮儀嗎?怪道趙賢妃活著時,屢次教導於你。”
她這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沈如意有種荒唐透頂的感覺,當日她說錢氏的種種,今天全都反彈回來讓她自己受了。或許這就是皇帝所說的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吧。
問題是殺人兇手的報應在哪裡啊?!
她真誠地向老天呼喚,把愛灑向人間。
“奴婢不覺得哪裡無禮了,若陸修媛這般覺得,不如明示指教。”
她都頂陸修媛到這程度,皇帝愣是沒發話,這讓沈如意莫名地有了底氣,說完衝著陸修媛挑釁地揚起下頜一笑。
陸修媛顯然被這動作激怒了,啪地一拍石桌:“放肆——”
誰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沈如意當場打斷,義正言辭地道:“放肆的是陸修媛,您怎敢當著陛下的面拍桌呼喝,高聲喧譁?陸修媛,是不是在教導旁人的同時,自己先規矩起來?”
王修儀是個書呆,也是最講究上下尊卑,她沒有董貴妃和婁昭容隔山觀虎鬥的心計,也沒有看皇帝不插手就絕不趟渾水的眼色。她看不過眼就要指出來:“錢宮女,陸修媛固然有失儀之處,但你只是一個宮女,難道就可以對著妃嬪指手劃腳,咄咄逼人嗎?”
沈如意見又蹦躂出來一個,不禁笑了:“奴婢是長樂宮的御前宮女,如修儀所言,見到妃嬪失儀自然是要指出來。若諸位娘娘認為奴婢態度語氣方面有絲毫逾矩之處,最高尚宮管領後宮所有宮女,可召至此處請她對奴婢論罪責罰。”
按制度,妃嬪不過是皇帝諸多的妾室,是沒有權利私下懲治處罰宮女的,宮女的賞罰皆由宮中女官負責。但真正實行起來卻又不是這麼一板一眼,畢竟妃嬪的品級擺在那裡,哪怕宮女私下受了責罰,也沒有幾個敢鬧開來。
只是沈如意這麼說,卻是完全無可非議。
陸修媛卻是個不管不顧的,本來看皇帝和錢氏親親熱熱的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哪裡還受得了她陰陽怪氣的一番指責,可是要反駁又想不出哪條哪款挑出來能砸她臉上,只是道:“你不過是個宮女——”
她抓耳撓腮,恨不得皇帝現在不在現場才好,有能耐單挑,看她不撓的這小賤婢滿臉開花,耍嘴皮子算是什麼能耐?
“是,奴婢就是個宮女。”沈如意點頭道。
“噗。”蕭衍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鳳目亮晶晶地泛著光,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今天他算見識了錢氏這張利嘴,趕情在長樂宮都還算是她嘴下留了情了,可下遇到看不順眼的,再也不憋著了,小嘴這頓得巴,把個張牙舞爪的陸修媛一頓批,連還口之力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擔心他在妃嬪中高大上的威嚴形象,他真想撒歡兒地狠勁拍大腿給她叫她。尤其看她這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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