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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膽,你倒會躲清淨。”他笑。“這臉讓你畫的,有小半個時辰了吧?不知道的還當你那臉比驢還長呢。”
沈如意預料到後宮妃嬪們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她在長樂宮,她們無法可施,這回出來到了兔兒山,當面鑼對面鼓怎麼也少不得一番唇槍舌箭。
這一路上她尤其防鍾美人跟防賊似的,就怕那失心瘋盯上她,就算傷不著她,被纏住就又得是一番惡鬥。
她連走路都加著小心,時不時就回頭確認,害得跟她同行的宮女疑神疑鬼,嚇的直往她身上貼。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世界滿滿的惡意,小皇帝首當其衝開了頭炮——
她居然能忘了他!
這唯恐天下不亂的貨!
她腦子是讓小皇帝踢了多少遍!?
眾妃的視線齊刷刷地順著小皇帝的視線射了過來,沈如意硬著頭皮乾笑道:“奴婢這不是怪御前失儀,汙了陛下的龍眼麼。”
噗!
蕭衍一口酒嗆住頓時全噴了出來,倒是半點兒沒浪費,全灑到了桌上那僅剩小半隻的兔肉上。
“你、你——”他咳嗽的滿臉通紅,一邊指著沈如意一邊罵:“你絕對是故意的!你這是打擊報復——你才是龍眼,你那倆窟窿眼才是龍眼!”
沈如意連忙抽出帕子上前,擦擦他身上沾著的酒水,然後手腳麻利的把他那滿嘴油光給擦乾淨。
這也就仗著他年輕,長的又英俊,不然可真是腦滿腸肥的土財主形象了。
“陛下玩笑,那詞兒奴婢可擔不起。”
陳槐一擺手,宮人便將桌上的菜餚全部撤去,不到半刻又重新擺上一桌一模一樣的。
蕭衍端起沈如意遞過來的水杯一飲而進,咳嗽這才算好了些,隨後抓起她長長的裙襬就往手上抹,那份細緻,皇帝這輩子自己就沒這麼擦過自己的手。
豈止是沈如意,整個亭子裡的妃嬪,包括一旁近身服侍的陳槐都驚呆了。
這尚不算完,抹完隨手將皺巴巴的裙襬一扔,衝著沈如意得意洋洋地一笑。
眾人在山風中徹底凌亂了。
這個世界他們看不懂了,錢氏雖然被貶成了宮女,但天子身旁,朝夕相對,人人都當她是聖上的新寵,可是眼前這一幕……說她得寵吧,那是昧著良心;可若說錢氏和皇帝沒有勾搭到一塊兒,就這君不像君,奴不像奴的,她們這肉|體凡胎的一時間還真理解不了。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陸修媛跳了出來,緊緊蹙著眉,極為不滿地瞪著沈如意:
“錢宮女進長樂宮難道沒有掌事嬤嬤教你怎麼伺候人?如此胡言亂語,也不怕汙了陛下的耳朵。”
沈如意唇角勾起一抹笑,不卑不亢地抬起頭,從被小皇帝沉重的打擊中恢復精神。
“還請陸修媛賜教,奴婢哪句汙了陛下的耳朵?是龍字,還是眼字?”她道:“奴婢身份低微,不比陸修媛位高權重,一句話便可定人生死。只是話說出來,總要言之有物,否則不是用修媛的話說——和奴婢一樣胡言亂語了嗎?”
誰也沒想到沈如意一個被皇帝一撂到底的宮女還敢回嘴,包括蕭衍在內,都沒想到她還有這魄力,鳳目瞪的溜圓倒真跟龍眼有幾分相似,愣是半天沒說出話。(未完待續。。)
083 護犢子
沈如意如今對這幾個上位妃嬪有著心理膈應,生理反胃的雙重惡感。
若是其它妃嬪冷不丁冒出幾句冷嘲熱諷,指不定她笑笑就過去了,別說她在長樂宮受慣皇帝這一套的,就是她死去活來那幾回坎坷的重生之路,比陸修媛更讓人難堪,更下不來臺的狀況她不是沒遇到過,不是沒忍受過。
她死在同一招兒下兩次,這種屈辱甚至遠比死亡本身更令她難以承受。
這是在紅果果的鄙視她的智商!
拿她的性命當兒戲一般啊!
偏偏她被這種兒戲愉快地玩耍了兩遍,若不是她死了又死、再死,她根本連根真相的毛都摸不到好麼!
枉她自詡鴻鵠不把這幫小家雀看在眼裡,外表溫良恭儉讓,實則眼睛長在頭頂上,結果竟讓家雀叨瞎了眼睛,連命都丟了還不知道怎麼丟的。
沈如意憋屈啊……
當然更憋屈的是,她還是不知道是誰下手弄死的她。
遙想當年,她真是好傻好天真的。
她父親是青河縣主簿,小門小戶家庭,一妻一妾,雖算不上妻賢妾美,一路嗑嗑絆絆也不過就是她爹去哪屋勤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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