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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蕭衍一巴掌幾乎拍碎了桌案,把整屋子人嚇的一個激靈,呼拉跪了一地。
程桃哪裡見過這陣仗,好懸沒嚇尿了。一張臉抽抽的若不是受皇帝戾氣所礙就能當場嚎出來。
陳槐領著一行人押人進殿,才邁進左腿就聽皇帝這一聲呼喝,頓時腳下一哆嗦。右腳絆在門檻上,整個人啪地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地上,骨頭渣子差點兒給他摔出來。
陳槐在宮裡那也是威風八面的,如今難得一見出了醜,頓時緩解了殿內一觸即發的氣氛。
董皇后一見來人,不禁右眼皮一跳,下意識地望向周寧。只見周寧輕輕搖頭,眼神掃向摔趴到地上的陳槐。
“陛、陛下,小人帶禮教司儀許景覆命。”陳槐順勢跪在門旁。離皇帝遠遠的。
許景一身深紫色官服被眾太監圍在中間,緊緊抿著唇,面露忐忑之色,
“陛下。”沈如意突然起身。上前輕施一禮。一雙美目凝視皇帝:“臣妾覺得,是不是直接將人送到慎刑司去審,更為妥當。畢竟明光宮人多口雜,不得審案。”
董皇后頓時撕了沈如意的心都有了。
你跟她說人少利於審案,口風不外洩,她死乞白賴黏上來聽審;這回到了關鍵時刻,人都領到跟前了,她又上來攪局嫌人多嘴雜。
特麼。她敢統一觀點,把自己肚子裡那點兒貨理清了再說出來嗎?!
“臣妾認為不妥。程氏所有指證也不過是她胞姐的一句話——”
“皇后,請慎言。”沈如意打斷她,對上皇后盛滿怒火的眼睛,目光除了探究,更多的是若有所思,反而不如皇帝情緒外露,她將所有心思都埋在心裡。“若皇后這麼審案,事先都跟嫌犯交了實底,豈不是授人以柄?”
“皇后若是不這麼說,陛下英明,想是不送慎刑司也能問出些蛛絲馬跡。如今自露馬腳,臣妾卻覺得非要慎刑司刑訊一番,或可問出什麼來。”
“姜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董皇后只覺喉嚨口隱隱發甜,差點兒就讓她氣吐了血。
如果皇帝不在,她非要手撕這朵大奇葩。特麼誰和她說這貨智商感人,情商欠費,說出來的話句句誅心,把她往死路上逼,比錢氏、趙氏,外加一個直戳人心肺脾肺腎的陸修媛氣人的功力還更高。
趕情以前都是裝傻充愣,迷惑人的把戲?
她一向走的是霸氣狂絹的路線,這幾年皇帝越發喜怒無常,她為免撞到槍口上,才漸漸收斂改走沈皇后裝逼白蓮花的作風。在後宮說不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陸修媛再生性也不過是在後宮一堆一塊兒和她耍嘴皮子,到了皇帝面前老實的跟家貓似的。
這輩子她還沒在皇帝面前看到過敢和她當面撕逼的女戰士。
“本宮審問程氏之初,你便多番阻攔,如今全了你姐妹之情,你不止三番四次打斷問話,還要左右問事程式。話裡話外含沙射影,本宮想問一句姜貴妃,又是為何?”
“臣妾不過是慎重起見,皇后莫要誤會。”
沈如意話雖是對董皇后說,眼神卻始終盯著皇帝,態度毫不掩飾的敷衍。
“陛下,如今原告被告都在,何妨當面鑼對面鼓,有任何事攤開來講?”董皇后見大奇葩將注意力移向皇帝,她也無力戀戰,轉而語重心長地勸道:“程氏事情講的不清不楚,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實質證據——”
她再也講不下去,雖然皇帝只是冷冷一眼掃過來,她卻彷彿血液凍結了一般,渾身從裡到外冷徹入骨。
蕭衍垂眸,“送許景到慎刑司,即刻審問。”
陳槐進殿來還什麼都沒看明白,就又被支了出去。
許景初進殿時還流露過幾絲驚懼不安的神色,後來一聽轉押慎刑司反而一笑,恐懼一掃而空,態度坦然。卻不知之前的驚懼是裝的,還是後來無懼無畏是裝的。
同一案件,一個在明光宮,一個送慎刑司,這樣明顯的區別對待,董皇后也是醉了。
皇帝歷來是不按常理出牌她知道,後宮事還是放任她全權處理的,可是每每中間夾雜著旁的女子,皇帝這不靠譜的基數就成幾何倍數擴大。
沈如意坐回自己的位置,衝著已經傻眼的程桃輕輕點頭。
“你現在可以繼續說了,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說出來。”她道:“為你姐姐,也為無辜死去的沈皇后和趙賢妃。”
程桃舔了舔嘴唇,總覺得腦袋要炸開了,一抽一抽地疼。
“我、我……我沒有證據……也行嗎?”
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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