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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期待他會給一個讓我滿意的回答。“沒有,”他帶著怒氣說,“我們只是有意識地想要生產出偉大的產品。我們並不去想,‘讓我們創新吧!’”他揮舞著手,以加強表達的效果。“讓我們成為一流的!這是創新的5個規則,讓我們把它們在公司的各個地方高高掛起。”
但是,我自衛式地說,有些人就在這樣做。
“當然,他們這樣做。”我覺得他的氣憤轉移到別處了。“這就像……本來並不酷的人,極力地使自己顯得很酷。這讓看到的人很痛苦。你知道我的意思嗎?”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開始覺得他是想告訴我什麼。然後,他又說,“這就像……觀看邁克爾·戴爾嘗試跳舞。”公關陪同聽到後大笑。“非常痛苦。”喬布斯最後說。
喬布斯當然聽到了關於歷史會重演的預測,也聽到過他的創新產品最終又將成為一個小眾產品的預言。而對於這些,他根本沒有耐性。事實上,戴爾的MP3播放器,以及其他任何品牌的播放器,從2001年以來在市場上輪番湧現,都無法動搖iPod的統治地位。事實上,iPod佔據的市場份額不斷成長,從2003年的約60%,到2006年上升至75%。
“我們不會低估大眾,”喬布斯對我說:“我們的確認為,人們希望使用這樣的好東西,他們能夠看到它的價值。而不是一個雖然售價低於100美元但質量遠遠不如它的產品,我們想要給大眾的產品是他們想要的,而且能夠用上好幾年,儘管可能價錢上稍微高一些。大眾是聰明的,他們自己就非常懂這些。”這些話的重點在於鄙視了像戴爾這樣的企業……它們在創新性上沒有很高的聲譽,但卻能夠依靠價格驅動,以低利潤的數量戰略取得市場的勝利。“不管什麼原因,”他最後說,“高檔產品佔有最大的份額。有時,最好的產品確實能勝出。現在可能就是這樣的一個時期。”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四章 無視攀比(4)
也許是這樣。可是當我離開蘋果時,我有一個清晰的感覺,那就是我並沒有分析出iPod的“最好”的確切本質,更不用說理解為什麼它能破解數以百萬計的消費者的需求密碼。我和設計出iPod、生產它的人談過,和各種各樣的設計專家談過,和職業技術人員談過,和教授及權威人士也談過。最後,我找到了安德魯·安德魯。
安德魯·安德魯是一個“高度多元化的公司”,由兩個有個性的年輕男士建立,他們的名字都叫安德魯。他們穿著相同,似乎在一切事情上都能達成一致意見;他們說,在很多有共同興趣的事情上,他們在觀點上也驚人地相似:他們好像從未來來到現在這個世界,“為了明天,將現在的事情置於正確的軌道上”。他們要求採訪者簽署一份檔案,同意不透露他們之間任何的不同之處,因為他們認為這樣做可能會破壞安德魯·安德魯這個品牌。而因為這一要求比他們之間的任何差異都更有趣,所以採訪者一般都會簽字。
安德魯·安德魯有很多工作,其中的一件就是作為iPod的DJ,組織各種參與性活動,這些活動統稱為派對(iParty)。因此,和那些沒有為蘋果服務的人相比,他們能夠接觸和iPod這個播放器有關的更多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們在自己購買什麼,為什麼購買這些問題上想得比一般人多,因此安德魯記得自己在何處第一次看到iPod:紐約第9大道附近的第14街。當然,那時他與安德魯在一起。一位朋友給他們看iPod。安德魯把這個小玩意兒拿在手裡。“那時我們就知道,”他說,“我們必須得有一個。”(嗯,是兩個。)
有一天晚上我去了安德魯·安德魯組織的派對,這個聚會在一家名為APT的俱樂部舉行,俱樂部在曼哈頓第13街風格怪異的西端。他們大約10點鐘出現,穿著風格互搭的夾克和運動鞋,戴著互搭的眼鏡,髮型也很搭。他們將自己互搭的iPod連線在一個普通的雙子星混音器上,這個混音器裝有白色的面板,看起來更加有iPod的味道。那兩個iPod分別放在混音器的兩邊,所以看上去像兩個小唱盤。在播放歌曲的間隙,兩個安德魯輪流給我解說iPod。首先,他們談到,能夠將如此多的樂曲塞進這麼小的一個裝置裡,是多麼讓人難以置信。他們談及使用滾輪選擇似乎無窮無盡的歌曲列表。“它確實在幻想和現實之間,”安德魯最後說,“搭了一座橋。”
這聽起來高深莫測的說法暗示了一個重要的觀點:即使iPod的技術規格和設計元素令人印象非常深刻,這些理性因素,也並不足以解釋它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