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者從心臟位置,也有把槍口塞進口腔裡的,從印堂穴位置自殺的非常少見。由於受手臂長度的限制,自殺者只有把槍口緊緊壓住印堂穴開槍,才有可能使彈道平行穿過腦後相應部位,即使這樣也很難做到。還有一點不容忽視,當地群眾有聽到一聲槍響的,也有聽到兩聲槍響的,一個自殺的人不可能連續朝自己開兩槍,那麼,另一槍是誰開的?究竟是哪一槍要了何市長的命?當然,現在認為他殺,缺少足夠的證據。但結論為自殺,也未免輕率。如果對何啟章之死作出自殺的結論,我保留意見,並請求繼續調查。”
一個小小的處長竟然在眾多高階幹部面前給市委書記中央委員下不來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犯上。首先坐不住的是反貪局局長周森林。他把紅塔山煙盒往桌子上一摔,說:“陳虎,你說完了嗎?”
“我說完了。”
“那你可以出去了。”
陳虎收拾好面前的筆記和卷宗,挪開椅子,朝門口走去。
焦鵬遠叫住他,“站住!回來,坐好!”
林先漢看看身旁的焦鵬遠,又看看站在門口的陳虎,沒有說話。
市長助理千鍾擰滅菸頭,不陰不陽地說:“陳虎同志,焦書記請你回來,你就回來。我們是民主集中制,誰有不同意見都有權談出來。你回來坐好,我們繼續開會。”
陳虎回到原來的位子坐好。
陶素玲緊張的臉變得煞白。
焦鵬遠不緊不慢地說:“法醫來了嗎?談談你們的看法。”
法醫是位中年女性,戴白邊眼鏡,她舉起手說:“我可以講了嗎?”
“嗯。”
焦鵬遠目光狠狠地掃了周森林一眼。
法醫的目光凝聚在焦鵬遠身上,彷彿會場沒有別人,只有市委書記中央委員。
“陶鐵良處長的調查報告中,已經有法醫科的報告附件。具體的我就不多講了。由於死者何啟章的特殊身份,所以我們在鑑定時特別認真,是由三名法醫共同簽署,我們一致認為死者是自殺。我的發言完了。”
周森林站起來,焦鵬遠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來說。
“何副市長是不是他殺,聯合調查組一開始就提出了這種疑問。因為,何副市長自殺的動機還說不清楚,說他畏罪自殺,目前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具體的犯罪事實,說他想不開,除了中紀委找他談過一次活外,也沒有什麼其它壓力。在個人生活方面,我是指感情生活,夫妻感情也很好,也找不出自殺的動機。當然,這不排除有其它問題而我們還沒有發現。但在沒發現問題之前,我們不能主觀認定人家有問題。所以,調查一開始是圍繞著他殺來進行的。結果沒有找到證明他殺的哪怕任何很小的證據。但自殺的動機目前還不清楚。焦書記提醒我們,我黨一向堅持民主集中制的原則,辦案也是這樣,少數服從多數,個人服從組織。我代表的是反貪局的意見。我的表態完了。”
陶鐵良再次站起來,“陳虎所說的當地群眾聽到兩聲槍響,只有兩個農民持這種說法。而且,在死者身上只發現一個彈洞。我個人認為,聽到兩聲槍響的說法缺少可信度,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比如汽車輪胎放炮,或者打獵的槍。陳虎以此為證據,作出他殺的猜測,未免有些草率。”
焦鵬遠滿意地點點頭說:“公安局和反貪局同志的發言值得我們每一個同志深思。我們手裡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使用這種權力一定要慎重。我們既要對活著的同志的政治生命負責,更要對死去的同志的政治生命負責,因為他不能說話,不能給自己辯護,所以我們給死去的同志作結論,一定要慎之又慎。同時也必須看到,現在有一種傾向,那就是借何啟章同志的自殺,小題大作,以此來否定市委市政府的全盤工作,否定改革開放,把水發揮,破壞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他們明著打死人,暗裡整活人,這是黨紀國法堅決不能容忍的。對這種別有用心的人,我們一是反對,二是不怕。反腐倡廉是頭等大事,改革開放更是頭等大事,我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各部門要正常開展工作。關於何啟章的死亡,我們立即向中央彙報,聽候中央的意見。”
林先漢和焦用遠輕聲交換了意見。
“今天的會到此結束,市委還要召開常委擴大會,討論批准你們的聯合調查報告。散會。”
千鍾隔著會議桌,衝坐在對面的方浩謙卑地笑著點點頭,示意他希望散會後私下談談。
千鍾長方形臉,眼睛細長,按照電影導演對演員外形的分類,他屬於質樸的工人型。其實在官場,他位居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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