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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從邊幕走到焦鵬遠身邊,遞過一張紙條。
焦鵬遠開啟紙條看:
李浩義神秘失蹤。
焦鵬遠站起來,“好吧,該說的我也說完了,讓我們同心同德,把各項工作搞上去,我的話完了。”
臺下,掌聲雷動。儘管其中有些人被焦鵬遠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恐怕焦鵬遠手邊的皮包裡有自己的材料。
焦鵬遠的車隊疾駛在返城的公路上。坐在司機旁邊的沈石看了一眼焦鵬遠。小聲對司機說:“開快點,焦書記回城有急事。”
奧迪駛入焦鵬遠所住的市政府一號院,警衛舉手敬禮。
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的家是一所花園洋房。兩座二層別墅式樓房中間用玻璃走廊連線。焦鵬遠初搬進來時只有一座洋房,當時任財政局長的何啟章撥出一千五百萬又建了一座,把老洋房進行了豪華裝修。
焦鵬遠在玻璃走廊裡觀賞各種名貴品種的鮮花。這是一條陽光充足的綠色走廊,花工精心培植的綠色植物使這裡不亞於植物園。一想起何啟章的死,他就心煩意亂。他拉開一把藤椅坐好,點上一支中華煙。
兒子焦東方披著錦緞睡袍走過來。
“早上好,爸爸。”
“還早上好呢,已經下午兩點了,你剛起。”
“這幾天太忙,爸爸。你今天剛從鄉下回來,怎麼愁眉不展的?”
焦鵬遠把菸灰彈到包金的菸缸裡,“你不過管理一座飯店,我領導的是一個大都市,能像你那麼輕鬆。何啟章死於自殺的報告已經報中央了,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態度。反正他們這回是抓住我小辮子啦!當時中央組織部不同意他當副市長,是我力排眾議最後才得以透過。現在他出事了,我至少也得承擔舉薦失誤的責任。壓力很大呀。”
“爸爸,你也有話說呀,林彪還是毛主席親自挑選的接班人,寫進黨章呢。難道毛主席還要對林彪叛逃負責任?”
焦鵬遠眉毛一揚,憂鬱漸消。
“這倒是一個好例子,你小子腦袋瓜是靈。我是擔心,如果這件案子我控制不住,中央插手,肯定從他當財政局長查起。這座洋樓,原來只有一座,何肩章讓財政撥出了一千五百萬,又蓋了一座,連老房子裝修,大大超過了中紀委的規定。這個,問到我頭上,我總不能說不知道吧。”
焦東方揪一朵花聞著。
“您當然不會知道究竟花了多少錢。再說,房子是國管局的財產,又沒裝進你腰包,裝修還不是給國家裝修。爸爸,你踏踏實實的。再說,何啟章死了,死人不能說話,真有什麼事,往死人腦袋上一推,中紀委要是抖機靈,讓他們像包公一樣下陰曹地府找何啟章外調去。”
“你說的也有理,何啟章死了,倒是去塊心病。”
“爸爸,對你身邊那些人,你倒是要提防緊點。林市長,別看也是你一手把他拉上來的,關鍵時刻他不見得挺得住。還有那幫阿貓阿狗,向來是牆頭草,隨風倒。市電視臺的來慧慧,我也聽說嘴不嚴,跟陳虎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不知說了什麼。美女宋慧慧知道的東西太多,得想個辦法。”
“陳虎找過慧慧?”
“前天找過,陳虎去電視臺調何啟章的新聞資料,撞了一鼻子灰,可能在美女宋慧慧那兒撈了幾根稻草。”
焦鵬遠疑惑地打量兒子。
“這些情況,你怎麼知道的?”
“這你就別操心了,資訊靈是生活的第一要素。”
焦鵬遠從藤椅上起來,沿著走廊,走到連線新洋房的門又往回踱步,在兒子面前停住。
“你的手不要伸得太長,你是合資飯店的領導人,不是市委機關幹部,不要插手太多市委的事,特別是不要干預司法調查。讓人端出你來,對我反而不利,明白嗎?”
“爸爸,你就放心吧。”
“你說,你手裡有何啟章和慧慧上床的錄影帶?”
“有哇。晦,是啟章送上門來的。他和慧慧在地平線經常開房間偷情。你也知道,好幾套房間都裝有隱藏的錄影機,就給錄下來了。”
焦鵬遠皺緊了眉頭。
“荒唐,太荒唐!”
走廊的電話鈴響。
焦東方接電話,聽了幾句說:“讓他送來吧。”
焦東方放下電話。
“爸爸,公安局蔣局長來了,他說有緊急事情要彙報。是您讓他來的。”
“嗯,你迴避一下。以後你要改改毛病,與你無關的事情,你都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