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
蔣大賓夾著公文包匆匆地從玻璃走廊通向院子的門進來。
“焦書記,出事啦!”
“坐下說。”
蔣大賓摘下大簷帽,放在茶几上。
“焦書記,李浩義的妻子找我,說李浩義目前天上午十點離開家,三天了沒有回家。我們找遍了從單位到他能去的所有地方,沒見人影,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失蹤啦。”
焦鵬遠疑心地說:“市發展辦公室主任能失蹤?”
“說的是呀,就是找不到他。林市長說,連預定的會議他都沒有出席。”
“接著找。還有什麼事?”
“反貪局的陳虎、市紀檢委的陶素玲,也失蹤了,也是沒蹤沒影。連反貪局周局長也不知道陳虎上哪兒去了。不過據市委傳達室的人說,前天中午看見陶素玲上了一輛吉普。有人認識那輛車,是陳虎的車。現在連人帶車都沒有蹤影。”
“怎麼會這樣?市委機關,一個死了,三個失蹤,亂了套,真見鬼廠
“我已組織警力,分頭尋找。我會隨時向您彙報。”
焦鵬遠從藤椅中站起來。
“限你今明兩天必須把李浩義、陳虎、陶素玲三個給我找回來!一個死人就夠煩,又丟了三個;真是後院起火!”
蔣局長站起來說:“是,我這就去辦。我走了。”
蔣局長走後,焦東方從老宅的門出來。他一直偷聽。
“爸爸,我見過李浩義。”
“哪一天?”
“三天前的中午,就是李浩義失蹤的那一天,我在我飯店的大堂,看見李浩義和三男一女往門外走。我叫住了他,還聊了幾句。他說帶那幾個人去通通。也就是您下鄉的那一天呀!”
“那是些什麼人?”
“肯定是外地人,像南方人。對了,那天您在飯店大門口碰見的,就是他們,只是當時不知道他們和李浩義有聯絡。”
陳虎睜開眼睛,強烈的陽光使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摔下山坡的陳虎腰部撞在一塊石頭上,沒有再往下滾。
他掙扎著抬起腦袋,又無力地垂下,脖子不聽使喚。他吃力地抬起胳膊,摸摸腦袋,頭部的滲血已經凝固。
他雙手撐地,抬起上半身,靠在大石頭上喘息。右手伸進上衣左兜,摸了摸,從兜裡掏出了那粒子彈殼。
他微微一笑,隨即因肢體的疼痛又咧咧嘴,抽了一口涼氣。
他掏出陶素玲送給他的硬盒萬寶路,盒已經壓變形。掏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火機還在兜裡。點上煙,他深深吸了一口。
陶素玲的聲音在他耳畔迴響:“早買好了,你今天要是有收穫,就當獎盃送給你。”
他在石頭上擰滅才抽了幾口的菸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他找到一根幹樹權當柺棍,拄著它,一步一趔趄沿山坡走。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大聲喊叫:“陶…素…玲…陶…素…玲……”
山谷裡迴盪著他的呼聲。
忽然,在幾十米的前方,他看到在灌木叢裡有一個躺著的人影。
“玲……”…“
陳虎扔掉柺杖,朝灌木叢奔去,摔倒了,又不顧一切地爬起來向前跑,摔了四五個跟頭,他終於跑到灌木叢前。
陶素玲面朝地,一動不動地趴在灌木叢下。身上的衣服全劇成了布條。
陳虎輕輕把陶素珍的腦袋抱起來呼叫:“玲玲!”
陳虎看見陶素玲的後腦鮮血模糊,撞了一個窟窿。他把耳朵貼在陶素玲的胸口上,聽不到任何聲音。
陶素玲的心臟已停止跳動。
“玲……嘰……”
他悲愴的呼聲震盪在峽谷。
陳虎跪在陶素玲旁邊,雙手抱起冰涼的屍體,淚珠一顆顆滾落。
被對手嘲弄的屈辱感覺緊緊抓住了他,他喃喃地說:“玲玲,我向你發誓,不查出元兇,我就摘下帽子上的國徽!”
他直起身,雙手抱著陶素玲,一步一步地往山坡上面走。
兩輛警車在山坡上的公路行駛。
刑偵處長陶鐵良發現了坡下的情況,他命令停車。帶著四名警察朝陳虎衝下來。
“陳虎,我來啦!”
一名警察從陳虎手裡接過陶素玲。
陳虎晃了晃,又站穩,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說:“鐵良,對不起你,我沒有照顧好她……”
陶鐵良晃動陶素玲的肩膀,屍體已經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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