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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民
壯志未酬生也遺憾死也遺憾
假公僕真公僕真假難分
橋也斷路也斷善惡莫辨
一個老工人敲著銅鑼哭喊道:“黎副市長回城啦!黎副市長回城啦!”
築路工人泣不成聲,跟著喊叫:“黎副市長回城啦!”
“黎副市長回城啦!”
悲壯的隊伍緩緩前進。
從相對的方向,幾輛奧迪迎面緩緩駛來。
奧迪車停下,相距二十米。雙方成對峙的局面。
焦鵬遠與郝相壽、沈石、千鍾等先後下車,他們站住了。
對峙的沉寂。沉寂的對峙。
黎尚民突然死亡使與他同住一樓的焦小玉非常震驚。她住五層,黎尚民住六層。她邁著沉重的腳步上樓。
黎家三室一廳。黎的老雙親住一間,黎和妻子住一間。廳很小,擺著一臺十四時電視,一臺縫紉機和一張單人床,一切顯得樸素無華,甚至有些簡陋和擁擠。
焦小玉敲門,屋裡隱約傳出哭聲。
黎尚民的妻子開門。焦小玉啜泣著抱住黎妻。
“嫂子!”
黎妻沒有流淚,反而安慰焦小玉。
“別哭,小玉,別哭。”
“嫂子!”
“裡面坐。”
黎尚民的父母神情木然,眼淚似乎已經哭幹了。
女兒伏在桌子上低泣。
“嫂子,以後的日子,你們就更苦了,讓小妹跟我一起住吧,我一個人也是兩室一廳,住得下,我還能給她輔導功課。”
“不麻煩你了,孩子還能照顧爺爺奶奶。”
焦鵬遠與林光漢一臉憂傷地進來。黎妻慘然一笑迎上。
‘瞧書記,您那麼忙,這麼晚還來看我們。“
焦鵬遠掉下了眼淚,“我們對不起老黎呀,沒照顧好他,我早說過,像他那樣幹下去,早晚要出事的。唉,誰想到,他就這麼走了呢。”
林光漢似乎蒼老了許多,“他比我年輕十幾歲,竟走在了我前面。”
焦鵬遠掃視了一下房間,“你們住得這麼擠,我多少次要給你們調房子,老黎硬是不搬,他說自己總下基層,房子夠住了。市委決定了,馬上給你們調房。這回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這是市委對老黎的補償。”
黎尚民的妻子又是慘然一笑,“老黎是不會同意的,他在世時,我們五口人都住得下,他走了,更住得下,人都走了,還要那麼多房子幹什麼呢。市委分給困難同志吧。”
焦鵬遠擺擺手,“你不要說,這回由我做主,高幹樓,七間一廳,是什麼人都能住進去的嘛?等老黎追悼會開完了,我們給你搬家。”
黎尚民父親對客人一直非常冷漠,突然說:“不搬,要是搬了,我兒子的魂兒就找不到家了。”
林光漢、張廣大、張祥弟、千鍾、郝相壽、周森林、蔣大賓等進入市委會議室。
焦鵬遠最後一個進來,坐在首位。他咳了咳說:“這次常委擴大會,是我最不願意開的會,但又不得不開,因為問題非常嚴重。儘管黎尚民同志突然去世,我們心裡很悲痛,但我們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必須面對現實,嚴肅追查過江橋斷裂的責任,挽回損失,消除不良影響。市委已經組成調查小組,由我牽頭,下面由郝相壽同志談談有關情況。”
郝相壽從公文包裡取出幾份檔案,放在桌子上後說:“這次過江橋坍塌,不僅是技術事故,也是政治事故,在國內外造成極其惡劣影響。工人們和市民們反應強烈,紛紛要求追究領導責任。黎尚民同志作為外環公路工程指揮部總指揮,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群眾舉報,經初步調查核實,過江橋的承建商是光明工程公司,該公司經理倪俠與黎尚民有親屬關係。倪俠正是利用了黎尚民副市長的影響才硬是把原來的承建商排擠掉。舉報信揭發倪俠依仗地姨夫黎尚民的權勢,偷工減料,以次充好,不按工藝規範施工,所以才出現了大橋塌毀的嚴重事故。群眾強烈要求對外環公路存在的腐敗進行調查。”
千鐘不陰不陽地說:“我聽說還拖欠了工人幾個月工資?”
郝相壽翻開檔案,“有這回事,不知道黎副市長究竟是怎麼做的,我們還沒有窮到付不起工人工資的地步嘛,資金也按計劃全部到位,築路工人對黨和政府很有意見。”
林先漢露出關懷備至的神色,“黎副市長工作勤勤懇懇,應該不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他向我們幾次提出過,外壞公路的個億資金遲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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