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2/4 頁)
發言。
“任何偶然事件的發生,都是客觀大環境的必然因素造成的。工人階級領導地位的喪失,是個不容忽視的現實的問題。新興的資產階級,包括那些所謂的民營經濟、個體戶、大款,對工人的剝削也已有目共睹。工人階級無法接受這個,所以王緊跟留下一句非常深刻的話——去找毛主席問個明白!”
李公顯的眼圈潮溼了,他動了感情。
“我們之所以對這些現象熟視無睹,見怪不怪,是因為這一切是在改革的旗幟下進行的;什麼問題解決不了,認識不上去,只要搬出初級階段理論,說一句初級階段,再不合理、再不合法、再荒謬的事情,也就變成了真理。記得當年,我就說過,‘初級階段是個筐,什麼都能往裡裝’,現在又搬出了這個筐,又要往裡裝些什麼貨色呢?是不是由於我們還是初級階段,就不提階級鬥爭?不提公有制?不提無產階級專政?不提社會主義?而由於這個初級階段的歷史時期又特別的長,就合法地把私有制、把資產階級自由化、把資本主義裝進這個筐裡?”
除了蘇南起把李公顯的談話刷刷地記在本子上,別人都沉默著,不流露出反對或者贊成的任何表情。
“《共產黨宣言》是怎麼說的?共產黨就是要消滅私有制嘛!我們共產黨人就是為了消滅私有制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嘛!同志們,改革開放以來所有制結構的變動觸目驚心啊!從一九八0年到一九九四年六月,在工業總產值中,國有所佔比重由百分之七十六下降到百分之四十八點三。反之,私營、個體、三資企由百分之零點七上升到百分之一十三點五。在社會商品零售總額中,國有從百分之五十一點四下降到百分之四十點三。私營、個體、三資由百分之零點七上升為百分之三十點八還強。再加上那些掛著羊頭賣狗肉,打著集體招牌的隱形私營所佔的比例,非國有成分已經壓倒了國有成分。還有,由於股份制改造和法人產權的推行,剩下不多的國有企業也成了空殼,國家很難控股。所有制的變化必然導致上層建築的變化,導致我們黨路線的變化,最終導致共產黨作為執政黨地位的淪喪。”
蔣大賓聽得不耐煩,他輕輕說:“焦書記,話題是不是集中一些?許多情況等著處理呢,我怕……”
“你怕時間緊迫?”焦鵬遠點上一支菸,“各抒己見,集思廣益,目標是一個,維護安定團結的局面。公顯同志,你的發言完了嗎?”
‘俄壓縮著說。王氏父子勞模的自殺,及以此為導火線引發的工潮,警告我們必須反思了。處理突發事件,把壞事變成好事,前提是焦書記所指出的認清形勢,提高認識。我市有一大批大中型國有企業,波及開來,了不得喲!大中型國有企業是社會主義的大陣地,公有制是支撐點,這裡就是上甘嶺,一寸土地也不能丟。守住這塊陣地,就保護了工人階級的根本利益,就從根本上杜絕了再發生類似王雙喜王緊跟舉家自殺的惡性事件。由於時間關係,我先說到這吧,請焦書記和同志們多多批評。謝謝大家。“
沒有掌聲,沒有應和,也沒有反對,彷彿並沒有聽到這一番發言。
方浩在心裡掂量著李公顯發言的分量,如果不予以廓清,除了現實的混亂還可能帶來理論上的困難,弓怕工人在理論上與黨的政策的對立情緒。他抑制著心中對李公顯的反感,聲調平靜而嚴肅。“今天的會,按預定的議程不是理論研討會,我更不是理論家。但既然聽到了公顯同志的高論,不能不談一些感想,求教於公顯同志和同志們。王雙喜、王緊跟一家的自殺,確實給了我們很大的震動和痛苦。王緊跟寫在牆上的一行字‘我們去找毛主席問個明白’相信對每個人的觸動都很大。王緊跟想問明白的是什麼事呢?是改革改對了還是改錯了?是工人下崗對還是不對?還是反腐敗是真反還是假反?如果緊跟同志聽到了公顯給他的答案,他是贊成還是不贊成?我是不贊成公顯同志的基本觀點的。國有大中型企業怎麼會是上甘嶺?這讓我想起有人說過的另一句話,丐!進一分外資,就是引進一分資本主義‘。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在第十二次黨代會上,鄧小平同志提出’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是總結我們長期歷史經驗得出的基本結論,成為新時期指明我們前進的綱領理論。黨的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根據鄧小平同志的思想,系統地論述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完整地概括了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而公顯同志對初級階段理論的批評和指責,只能起到製造思想混亂的作用。當改革遇到了困難的時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