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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會麻痺,以後連鉛筆也握不住。
“老周,葛萌萌在香港消失,郝相壽在我們到達之前也消失了,現在又是孫奇消失。你說,是我們這裡有內奸通風報信,還是國際刑警不配合?”
“我看,兩種不利因素湊到一起了,才造成這麼大的被動。公檢法司也不是真空的,腐敗起來難免會出現內奸。方書記,我們是不是從內部查一查?”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周森林抓起電話。
“……嗯……嗯……我知道了。”
周森林放下電話,臉上愈加陰沉。
“方書記,看守所來電話,是蔣局長讓打來的,焦書記帶著兩輛警車圍著看守所繞圈呢。”
“繞圈,繞什麼圈?”
“車隊圍著看守所,在隔離路上繞圈。不知道焦書記是什麼意思?蔣局長讓我去看看。你看呢?”
方浩猛地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頭,針眼立即冒出個血珠。這是什麼意思?他實在不能容忍焦鵬遠超越黨組帶著車隊在看守所遊車示威的荒唐舉動。方浩的手掌,猛地擊在茶几上,玻璃板頓時碎裂。
“老焦……他這是什麼意思嘛!向黨示威……”
方浩的心絞痛又發作,捂著心口縮在沙發裡。周森林急忙把救心丹從方浩的上衣口袋掏出,放進他的嘴裡,然後去倒水。
周森林把玻璃杯送到方浩手裡,他沒有握住,玻璃杯先掉在他的膝蓋上,又滾落在水磨石地面。水潑溼了他的褲子。
“方書記,去醫院吧。”
“去看守所,你陪我去。”
周森林清楚方浩受不了這個折騰,勸阻道:“看守所,我~個人去就行了。你還是去醫院。”
方浩支撐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法看守所。你和蔡大賓都擋不住他,走。你聽見沒有,我們走。“
用森林攙扶方浩出了辦公室,剛一來到走廊方法就甩開局森林的胳膊自己走。他不要給市委的上千雙眼看到他的病態,特別是在反腐敗鬥爭進人白熱化的現在。
為了照顧好方浩,局森林與方浩上了同一輛車。
車上,周森林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方書記,你是怕他們父子見面串供?”
“串供?讓他們串好了,越串供暴露出來的問題越多。我是擔心焦書記這樣一示威,動搖廣大幹警的信心,這比什麼都可怕。還有,我是怕書記犯錯誤澳。”
“嗯,你想得很深呀。焦小玉最近的情緒不太對頭,她已正式向我提出要退出專案組,另行安排工作。我還沒有答覆地。”
“她和陳虎的關係怎麼樣了?”
“難說。他們見面互相客客氣氣的,除了工作什麼也不談。”
“小玉這個孩子,她所處的地位太特殊了。五六十年代出現她這樣的人並不新鮮,那時候大是大非很明確,動不動就和家庭劃清界線。”
周森林嘿嘿一笑,“你不是說我吧,我也表過這樣的態呢,而且表了上百次,差點沒透過我入黨轉正。”
“嗅?”
“你忘了,我出身是破落地主。”
方浩苦笑著說:“所以你這幾十年才謹小慎微呀,原來毛病出在這兒。我的家庭出身也不好,是資本家。解放初期,工農子弟能上大學的很少。家庭出身決定論,確實在很長一段歷史時期影響了相當一批幹部的提拔和使用。”
周森林嘆口氣:“甚至影響考大學。不過,方書記,我還是有些顧慮呀。最近,我就聽到這種議論,說他們為什麼對共產黨的幹部整這麼苦,幾十年的功勞苦勞就不算數了,連子女也跟著倒黴,來個宰盡殺絕,就因為他們是右派,從來跟黨不是一條心,借反腐敗專門看共產黨的笑話,是地富反壞右長期受壓之後的反攻倒算,要再來一次文化大革命非把他們揪出來不可。言外之意,他們是左派,我們…··提……”
周森林欲言又止,他知道方浩在五七年被錯劃成右派,不願提起傷心往事。
方浩微微笑道:“怎麼不說了?他們說我是右派。哼,極左的東西過去給我們的事業造成了極大的損失,現在他們又藉助極左的旗幟對抗反腐敗,保護自己的特權。極左的東西說到底就是特權思想,惟我獨革,惟我獨尊,超越黨紀國法之上,反對社會和輿論監督,哪一樣不是特權?小平同志說,要警惕右,但主要是反對左。這條指示在反腐敗鬥爭也要遵循。李浩義平時很左,郝相壽更是以左派理論家自居,還有孫奇,何啟章,他們都抱著計劃經濟的體制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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