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1/4 頁)
。”
“方浩知道有這個本子嗎?”
“方浩沒有對我提起過這件事。我想,陳虎應當向方浩彙報過。陳虎是方浩的馬前卒。”
中年男人站起來。
“把本於這件事忘掉吧,就當它從沒有發生過。我先走一步。”
“我送你出去。”
“請留步。把我們這次見面,也忘了它。”
中年男人與焦鵬遠淡淡地握手告別說:“再見。”
“再耽誤你幾分鐘,你覺得,你爸爸,懊,中央會批准我的辭職嗎?”
中年男人苦笑說:“我是在商言商,久已不過問政治了。提出辭職,依我看,是你失策的地方。你給了人家一個藉口,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批准了你也沒話可說。不過,暫時還不會吧,總要走個程式,權衡一下利弊,計算一下操作成本,預測一番後果,找到一個人選。老焦呀,還是我爸爸那句話,事情到你這裡為止,好自為之吧。”
空蕩蕩的大屋只剩下了焦鵬遠一個人。他煩躁地踱來踱去。
太不近人情了!他竟然連一句關心東方的話都沒有提起,他明明知道東方關押在看守所裡,為你們狐朋狗黨承擔這一切惡果,你們卻對遭受苦難的小兄弟置若罔聞,不管不問!一點情誼也沒有!
東方啊,你受苦了。我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還當什麼第一把手。往日對兒子的恨,特別是兒子以錄影帶事件羞辱宋慧慧自殺所引起的憤恨,隨著兒子的被捕一點點消失了,剩下的是憂慮與思念。
焦鵬遠拿起電話打給公安局一個副局長。
“東方這幾無情緒怎樣?吃得好不好?”
“焦書記,我正要向您彙報。上面決定要把東方轉移,轉移到外省市吧,具體的不清楚,也打聽不出來。”
“欺人太甚!”焦鵬遠對著話筒大吼一聲。
“對不起,我無結束通話了。保重身體,焦書記。”
他覺得胸口憋氣,從兜裡掏出救心丹,倒在掌心裡六粒,放進舌下含服。
他把警衛叫送來說:“去看守所。”
警衛對這個指示有點愕然,儘管他知道焦東方關押在看守所裡,但他不知道首長去看守所是父親探視兒子,還是去視察,要是去視察怎麼沒有人陪同?
他什麼也沒問,立即安排,車隊離開別墅,駛向看守所。
三輛車很快到了看守所。森嚴的大鐵門,荷槍實彈的崗哨,高大的院牆。焦鵬遠心如刀絞,他只朝大鐵門看了一眼,低沉地說:“不許進門,繞著院牆,給我繞幾圈。”
司機在就要拐進通向大門的一剎那,掉轉車頭,朝環繞看守所的隔離道開去。已經拐上大門通道的第一輛警車掉頭回來,仍然走在奧迪的前面,斷後車跟著尾隨。
佔地十幾平方公里的看守所四周有寬闊的隔離帶,只有特准的車輛才能在隔離帶路面上行駛。隔離帶的外側才是車輛往來公路。焦鵬遠的車隊像檢閱似的圍著看守所緩緩行駛。繞第一圈用了十幾分鍾。當車隊回到看守所大門外時,得知焦書記光臨著守所訊息的公安局長蔣大賓率看守所幾個負責人及檢察院駐看守所的幹部在大門口迎接。
蔣大賓站在最前面,等待車隊的出現。他看見了車窗內板著面孔的焦書記,剛要上前拉車門,請焦書記下車,沒想到奧迪突然加速,一下開過去,在拐彎處消失。
蔣大賓不敢離開,要是焦書記的車隊再繞回來呢。自焦東方受審以來,焦書記一直沉默,對兒子被捕未發一言,今天驟起驚雷,繞著看守所轉圈,這不是視察是示威呀!蔣大賓心裡很緊張地思索,一定是焦書記要重返政治舞臺了!他覺得有必要通知反貪局局長周森林,因為焦東方的案子由反貪局負責,只是由於檢察院沒有看守所而把焦東方押在由市局主管的看守所裡。如果焦書記要人,還是由周森林出面吧。
蔣大賓對身邊的看守所所長說:“你立即向周森林局長江報,就說焦書記到看守所未了,快點。”
看守所所長立即跑步回到門衛處打電話。
這時,車隊第二次繞回到大門處。蔣大賓招招手,車隊連減速都省略了,一下又過去了。
周森林在方浩辦公室愁眉不展地悶頭抽菸,方浩剛告訴他一個壞訊息,去美國引渡孫奇的國際刑警中國中心局舶李雲龍從美國打來電話,孫奇在美國黑手黨的掩護下消失了。
方浩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輸液,翻看著膝頭上的卷宗。他手中的鉛筆微微抖動。醫生告訴他,搞不好,他的手神